第九十一章 听到撒娇后的片刻心软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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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听到撒娇后的片刻心软

  就在某个瞬间,景芸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上官泠月不爱她,并不是因为她没有给他把事情办好,也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看。

  她在祁国公主中长相也算上乘,各方面足以匹配上官泠月的家世气度,甚至还绰绰有余。

  以前她还可以骗骗自己,说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才没能让上官哥哥喜欢。

  可当她看到上官泠月提到朝歌时整个人的状态,还有控制不住的激动,她突然就想通了。

  见过他爱别人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爱自己。

  这两个男人都为朝歌而争执着,甚至连自己靠近都没有察觉。

  她曾经以为自己才是所有故事的主角,却没想到一直都是在给别人当陪衬。

  “公主前几日进宫见陛下,感染了病症,有些胡言乱语了,我把她带回将军府修养。”

  顾知礼一个手刀劈在景芸后脑勺,示意不远处的下人过来,接过她扶去马车。

  他还真得感谢上官泠月送了他这么好一个身份,可以随便处置公主。

  放在以前,他把景芸带走,那就是国事。可现在两人有夫妻之名,就只能算是家事,任何人不得置喙。

  “她不会骗我,人肯定在你府上。顾知礼,你等着,我会让你把人交出来的。”

  上官泠月看着景芸被顾知礼带走,没有任何想要搭手相救的意思。

  他这个人,看起来对谁都很好,实际上事不关己,是最不会去管的,骨子里比顾知礼要冷情得太多。

  “好啊,我将军府的府门一直敞开,有本事你就来,别有来无回就好!”

  顾知礼很少听到上官泠月对他直接放狠话,竟然还痛快了不少。

  这许多年来,上官泠月装出来的兄友弟恭面孔,他早就看够了。

  可转念一想,这样的改变竟然都是为了朝歌,他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儿了。

  远远看热闹的朝臣们瞧着这两位打不起来,公主也被顾知礼带回去了,赶紧忙着散了。

  至于他们几个说了什么,那些朝臣是一点也没听见。

  这种情况下靠近,那绝对是活够了,他们还想多上几天朝。

  “杜九,派人看住公主。这段时间谁都不让她见,对外就说公主得了癔症不便见客。”

  顾知礼吩咐着杜九把景芸软禁起来,暂时他还不能把人给杀了。

  看着上官泠月对景芸的绝情,将来说不定还能利用景芸做点什么呢,还真得感谢对方送他的这步棋。

  现在先把人关起来,关于朝歌身份的事情也得细细盘问,说不定景芸也早就知道了,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又或者,朝歌自己也知道了,和上官泠月一起瞒着他,然后把他耍得团团转。

  想到玉佩的事,从前他还觉得是天意注定,现在想来说不定也是上官泠月早就计划好的!

  这样说的话,很多事情也能够想得通了。

  怪不得敌国会知道他们大祁的边防图,这等机密他从来没有瞒过朝歌,杜九更不可能背叛他,陈伯也是母亲身边的老人。

  排除掉另外两个,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朝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了边防布阵图,再交给上官泠月。

  然后上官泠月和敌国里应外合,想要置他于死地。

  “好,好得很。”

  顾知礼把事情从前到后想了一遍,只觉得气血翻腾,怒意从脚后跟窜到天灵盖。

  回到府上,他没去和往日一样先去演武场,而是直接打开了密室的门。

  他已经好多天没来看过朝歌了,内心的煎熬让他不愿意过多面对。

  地上的半个馒头只啃了小小的一角,少年捂着肚子侧躺在地上,眉头紧锁。

  “起来,你倒是在这里睡得很舒服!不想知道上官泠月的消息吗?”

  顾知礼带着厚厚的手套打开门锁,然后进去把朝歌拖了出来。

  笼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骨瘦如柴的少年从睡梦中惊醒。

  他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天了,那种没有任何声音和光源的痛苦,比身体上的疼痛还要折磨人。

  这样下去,任何一个人都会疯的。有时候甚至,他会用破了皮的手掌拍打笼子,发出微弱的声音,贴着耳朵去听。

  从最开始他害怕顾知礼过来折磨他,到后来竟然隐隐约约盼着顾知礼来,哪怕是过来羞辱他的。

  至少能让他觉得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上,还能感受到活着的气息。

  所以他就拼命睡觉,睡着了,就能看到别的人,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就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阿礼,我,我难受……”

  朝歌似乎还没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中还停留在了和顾知礼从前的时候,口中带着些撒娇的委屈口吻。

  他本能地想要靠近身边的男人取暖,抓着那结实的胳膊把脸贴在了上面。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顾知礼浑身一僵。

  他很久没听到朝歌这样叫他了,也承认自己那一刻心软了一下。

  可突然想到,这也有可能是小东西故意讨好他的手段。

  那时候不也是这样吗,突然乖巧得不像话,一步步骗取他的信任,再突然跟着上官泠月逃出府去。

  要不是他找到了那个叫溪水镇的地方,想必此时他已经和上官泠月双宿双飞,快活似神仙了。

  “你贱不贱?怎么,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

  顾知礼冷笑着推开少年,握紧了拳头,伸脚踢了他肚子几下。

  自己都这样对他了,还能使出这招来哄骗,还真是一副贱骨头,全然没有皇家的骨气。

  “咳咳咳,”朝歌捂着肚子,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他看向了顾知礼,“将军今日又是来问话的么?”

  前几天挑断的手脚筋已经长好了,伤疤处又痒又疼。

  他眼底那点依恋全都收了起来,换上了讥讽的神色。

  “不问,以后都不会再问了。因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顾知礼蹲下来,用手拍了拍朝歌的脸颊,羞辱性的动作让对方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再问出来给自己添堵呢。

  更何况,就算朝歌屈服了,在酷刑之下说了假话,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侮辱呢?

  “是上官泠月对你说什么了吗,还是,你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朝歌有点预感到了什么,却不知到底是为何。

  只是能够感受出来,站在他面前的顾知礼,似乎和往日有所不同。

  他是害怕的,害怕自己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没人知道更没人理会。

  “等我杀了他以后会再来的,到时候,世上就没有上官泠月这个人了,你想要见他就只能去阎王殿了!”

  顾知礼感受到朝歌的害怕与紧张,以为是他在担心上官泠月,愈发恼火地放着狠话。

  他就这么在乎上官泠月那个混蛋吗,自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去想别人,看来真是苦头还吃得不够多!

  “那你把我也杀了吧。”

  朝歌扯着嘴角笑笑,突然就失去了生气,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他想着,将军已经懒得再和他纠缠了,连折磨都不想折磨了么?

  就只是来告知一下上官泠月的死讯,然后看自己是不是会像他想象一样地伤心。

  没劲透了。

  失去一个暮戈,已经让他内心疲惫不堪。

  上官泠月对于他来说,大概,也能算上朋友吧。

  毕竟在朝歌不算长的十几年人生里,上官泠月是少有的几个把他平等对待的人,这对于在青楼长大的他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为了他,你就不想活了?”

  顾知礼狠狠抓着朝歌纤瘦的肩膀,手指发力的地方甚至骨头都变了形。

  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自己竟然成了拆散他们的大恶人。

  可笑的是,他竟然还真的动心过,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这个小东西破例。

  “将军,你放过自己吧,你娘的事真的不怪你。”

  朝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和问题无关的话,他看见顾知礼的袖子下面的手臂,也有着密密麻麻的刻痕。

  在睡不着的深夜,他也是会有内疚的吧。

  关于顾知礼生辰那天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是上官泠月那样安排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逃跑。

  “这个时候你还敢提这件事!”

  顾知礼再次把少年用力推开,撞到身后的墙上,后脑勺磕了一个大洞。

  被撞到脑子后,朝歌有些短暂地发懵,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被扯下来。

  是那块玉。

  顾知礼曾经强迫他重新戴上的玉。

  随后,朝歌陷入短暂的昏暗,他听到锁链的声音。

  “你死不了,也逃不掉。而且,你和上官泠月一起合谋的那些好事,我全部都知道了,我要你慢慢偿还。”

  顾知礼拿着铁链走过去,他不会每日再来了,可又不想让别的人来接触到这个地方,代替他来折磨朝歌。

  所以,他只好想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让朝歌在这方寸之地里更加痛不欲生。

  “啊!”

  随着一声惨叫,锁链贯穿了朝歌的双脚,从血肉里伸出来半截,牢牢地扣住。

  以后只要这铁链不取出来,他的脚筋就长不好了。

  “记好了,下次你我相见,就是他上官泠月的死期。还有,你不配提我娘,再说此事,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顾知礼这次没把他锁回笼子里,因为这个地方,他这个样子怎么都逃不掉了。

  不远处只有一个特别小的窗子,用来通风,透进来微弱的光。

  那扇窗子特别高,就是会武功的人,也绝对没办法出去。感谢zllkk的催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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