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朝歌通敌叛国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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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朝歌通敌叛国

  相传那位皇后,便是这世上万年难得一见的药鼎体质。他们这一脉,祖上曾出过这样的人,而且一连就是三代,从此以后便销声匿迹。

  古老史册上的记载,本就无从考证到底是多少年前出过这么一个过几个人。

  但是,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于是整个九州大陆都为之沸腾。

  有人说那皇后是妖,有人说那皇后是神,不同的看法之下,却存在着同样的贪婪。

  试问,谁能禁得住这种可治百病,可解百毒,甚至炼药后服下可长生不老的巨大诱惑?

  各国虎视眈眈,风起云涌中,为了这么一个人而争斗不休。

  最后各方势力都伤亡惨重,而此前颇有势力的宁王景阳,趁机崛起。

  他让先帝连下三道罪己诏,传位于他,然后逼死了当时怀胎九月的皇后娘娘。

  听说早产下来的是个男婴,刚落地,就咽了气。

  而得知消息的皇后娘娘,最后一口气也没能撑过去,当即殒命。

  把这一切都串起来,不难想到,朝歌的真实身份。

  顾知礼摸着胸口的那张纸,笑得浑身都在发抖,伤口都要裂开来。

  当年,先帝就是怕冲撞到皇后娘娘,才残忍地杀害了他娘,等于是用他娘的死,换来了朝歌的平安降生。

  可笑的是,他竟然喜欢上了杀母仇人,还把他心心念念似的当个宝。

  这么多年的复仇之路,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滑稽和可笑。

  要不是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后,一时心烦意乱,他也不至于被敌军围困住这许多日。

  “将军,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跑出来的……那你好好休息,等不气了我再进来。”

  朝歌把他刚才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有几分委屈,却还是听话地候在外头。

  原以为将军只是和平时一样,恼了他,没一会气消了,就好了。

  谁知道,他竟然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又披星挂月,将军还是没有传唤他进去。

  “小主子,这有什么错,你就尽管罚我吧,反正我皮糙肉厚。朝歌他也是担心你,一个人站在外面饭都没吃,怪可怜的。”

  杜九看着热腾腾的饭食端了进来,而顾知礼对于还在营帐外面站着的朝歌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难道不是传说中,那什么小别胜新婚?

  “你知道先帝唯一的皇子,在未出生时取名什么吗?”

  顾知礼没有回答他,反而提起了一个完全不想干的话题。

  “不知道啊。”

  杜九对皇家事向来不怎么关心,他醉心江湖,想着等到顾知礼大仇得报,他就去坐一介逍遥散客。

  “景沅。他叫景沅。”

  顾知礼极轻极轻地说道,似带着无限柔情,尾音里又是浓浓的仇恨。

  原本他可以是一位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子,然而却沦落到勾栏院里被他遇到。

  谁说,这不是天意呢?

  老天把这个孩子送到他身边来,替自己的父母还债。

  喜欢吗?当然喜欢。

  可是恨了十几年,又怎么会因为一时的喜欢而改变。

  “可是这和朝歌有什么……等会儿,难道他……不可能吧?!”

  杜九用他那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袋想了一圈,总算是上道了。

  想必是先前已经有了暮戈那回事的铺垫,这件事他竟然也能往上想了。

  不过他没敢太大声,毕竟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

  “你出去吧。”

  顾知礼放下没动几口的筷子,作势要休息。

  他对皇家恨,虽势必要他们全族付出代价,可在平时也算压制得住,分得清大局。

  再怎么样,如今的皇帝和先帝也只是兄弟,且不是一母同胞,所以他可以慢慢筹谋。

  可朝歌不同,他和杀死他母亲的凶手有着天底下最直接的关系,而且是一切事由的起因。

  没有他,顾南红就不会死。

  “杜大哥,将军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帮我告诉他,我知道错了,让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朝歌在外头冻得直打哆嗦,沙漠里白天和夜晚差得大,正午烈日炎炎可以晒得起皮,夜晚却必须穿厚厚的棉衣才能度过。

  “朝歌,小主子他……歇下了,你先跟我过来,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等明天再说吧。”

  杜九到底还是不忍心,按理说,他应该毫无条件地站在将军身边,以他的友为友,以他的敌为敌。

  而现在,他却有些迷茫。这样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敌人,也算是敌人吗?

  或者说,将军对这少年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呢。

  要说只是纯粹的恨,依着将军的性子,怕是会立刻冲出来一剑了结了他吧。

  “好,我不打扰将军休息。”

  朝歌乖巧地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从营帐的缝隙里看了一眼,然后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不会知道,若是没有那件事的发生,若是顾知礼此时什么都还不知道,那顾知礼一定会欣喜若狂地跑出来。

  然后不顾伤势地抱住他,问他一路上辛不辛苦,累不累。

  可这一切,都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然改变了。

  第二天一大早,朝歌就起来了,却听说将军在天亮前就带着人马出去了。

  这里本就时不时有人马走动,营帐和营帐之间离得并不十分近,他连将军几时走的都不知道。

  昨晚他担心了半夜没睡着,想着将军的伤定是严重极了,怕他担心,才不见他。

  可这一早,竟然又领兵打仗去了。朝歌也想不明白,那这伤,是重还是不重?

  接下来,一连很多天,朝歌连顾知礼的面都见不上。

  唯独见过几次,也是隔着重重人群,厚重的铠甲之下,他甚至连将军的脸都看不清。

  而自始至终,顾知礼都不曾朝他这边投过来半分目光。

  甚至连将军身边的人,也当他全然不存在一样。

  没几日,夏国军队就在顾知礼的精心布置下,输得溃不成军。

  全军都在大肆庆祝,大锅炖肉,大碗喝酒,火把照亮了整个上空。

  整个沙漠上,都回荡着祁国士兵们的欢呼。

  动乱多年,任人宰割的祁国,军队也十分混乱,终于在顾知礼的带领下,看到了一丝曙光。

  接二连三的胜仗,给了大祁男儿们前所未有的底气,重拾第一大国的雄风。

  而朝歌一直在角落里,连上前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他向士兵问话的微小声音,早就淹没在了人群里。

  杜九此时也不知去处,他在这里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也不敢给别人添麻烦。

  要是暮戈在,就好了。

  可是,他现在已经成了西夏的皇子,就算在,也没什么用吧。

  他这个人,可能天生就不适合有朋友。这世上第一个说要和他做朋友的人,现如今成了尊贵的皇子。

  而第二个说要和他做朋友的人,却是高高在上的国师之子。

  身边的所有人几乎有些这样那样了不得的身份,只有他自己,一如既然的卑贱。

  卑贱到,和这个大环境格格不入。

  “你是谁啊,要找我们将军,总得禀报一个名头吧?”

  一个士兵对着嗫嚅了半天的朝歌说道,他的品级不够,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顶多只能帮问问看。

  “我……我是,算了,不用了。”

  朝歌想了半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身份。

  两人过去情浓时几乎和民间夫妻相差无几,可台面上,他到底是个没有名分的。

  难道要说,他只是将军的一个暖床下人?

  这样的话,换做以前,想来是可以说出来的。

  可换了现在,他实在说不出口。

  或许是被将军娇惯坏了,在将军府上给了他足足的面子与尊严,还有独得一份的荣宠。

  所以在面对着军中不认识他的士兵,他无法说出,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找将军。

  “哎,你别急着走啊,小兄弟哪个营的,留下一起喝酒呗?”

  士兵奇奇怪怪地看着拔腿就跑的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

  班师回京的路上,顾知礼的身边围着层层护卫队。

  朝歌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几乎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身上穿着同一个营帐兄弟给他的轻甲,还有些不太合身。

  他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越想越委屈,将军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听说公主也跟了过来,是不是将军喜欢上公主了。

  听说患难见真情,他没能在最紧要的关头赶来,是不是将军发觉陪伴在他身边的公主才是自己的真情了。

  可是,将军明明说过,喜欢他的,要同他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还长着呢,为什么将军就不愿意见他了呢?

  这个时候,久未出现的杜九,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杜大人,京中传来急报,说是这场仗差点败了,是由于军中有内鬼。说…说暮戈是敌国一早就安插在我军中的奸细,而与他交好的朝歌公子也……”

  禀报的人附在他耳边,同时也有人去对顾知礼说了这个消息。

  “怎么会这样?他们自小长在青楼,和敌国根本就没有勾搭的机会!”

  杜九是绝对不相信,那两个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虽然有时候脑子笨了些,看人却是准的。越简单,越通透。

  “这咱们都知道,可是,那暮戈,真的是西夏皇子的话,再多嘴也说不清了。更何况,这是那位新任国师的意思。”

  通敌叛国之罪,乃是无可挽回的重罪,历史上多少人,只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便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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