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国师府被杜九带人包围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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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国师府被杜九带人包围

  匕首割在手腕上很疼,朝歌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却一声没吭。

  “原来小朝儿这么不怕疼。”

  上官泠月颇为意外地看着朝歌,发现他对这个少年的认知在不断改变。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动不动还哭鼻子,可这样的朝歌,却比谁都要坚强。

  “这世上没有谁是不怕疼的。”

  朝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习惯,只有疼习惯不了。哪怕疼过千次万次,新的伤口依然会清晰无比地疼着。

  “小朝儿,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上官泠月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了,他自诩洞察人心,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究竟在想什么。

  这勾起了他浓烈的好奇心,恨不得剖开少年的胸膛,剜了他的心一探究竟。

  “够了么,血。”

  朝歌避而不答,看着面前的白色瓷碗,他已经放了小半碗了。

  由于他伤口凝疤的速度特别快,所以隔一会,他就会重新在手腕上划一刀。

  又不能划得太深伤及动脉,只能捏着手腕往外挤血。

  “可以了,”上官泠月看了一眼,然后拿来一卷白色纱布,“小朝儿,我帮你包扎吧,流了这么多血,我要心疼坏了。”

  他轻轻捉过朝歌的手,仔细在伤口处上了药,细致地把纱布缠上去。

  要是有人路过,看到这幅情景,怕是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对恩爱非常的恋人。

  “难怪公主会喜欢公子。”

  朝歌安静地抽回手,他在上官泠月面前,越发地口无遮拦了,不会考虑自己的地位身份。

  这是原先他想也不敢想的,可是上官泠月这个人,他总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

  给人的感觉,就是哪怕上官泠月对着一个乞丐毕恭毕敬,也能让人觉得那乞丐是微服私访的皇帝。

  若是上官泠月对着富贵王权颐指气使,也能让人觉得那贵人也不过是如家奴仆人一般地位下贱。

  “那小朝儿呢,小朝儿喜欢么?”

  上官泠月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戏这少年的机会。

  他这种话要是放在哪个油腻的中年男子身上,恐怕就让人觉得猥琐至极。

  可有他那张好看得令人窒息的脸衬着,竟然显出了几分真诚和期待。

  “公子别拿朝歌玩笑了,我只是一个下人。”

  朝歌低着头不去看他,那张和将军一模一样的脸,会让他变得心软和意动。

  可他心里深深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将军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

  “叫我阿月,下次再忘了,我可要罚你。”

  上官泠月捏开朝歌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扔进去一颗红色的毒药。

  那药丸特别小,但是毒性绝对非同一般。

  他本可以给朝歌让他自己吞下去,可不知怎么了,看到他对顾知礼这幅深情的样子,就忍不住有些不快。

  “咳,咳咳……阿月。”

  朝歌努力咽下了卡在嗓子眼的毒药,咳得眼尾泛红。

  上官泠月这才满意地笑了。

  配好的解药被送去了关押着顾知礼的房间——

  十几个人轮番上,直到顾知礼没力气反抗了,才同时按着他,把药灌了下去。

  “大公子,不好了,顾……二公子手底下的黑甲营副将许飞和亲卫杜九带人把我们国师府包围了!”

  下头的仆人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这国师大人上官守近年来身体不太好,府上大部分事宜都是上官泠月说了算。

  既然对外宣称顾小将军已经回上官家认祖归宗了,那他们做下人的自然改了口。

  “慌什么,他们将军还在这里,谁敢轻举妄动?”

  上官泠月瞥了一眼来人,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沾到了药汤的手。

  那毒药的药性他再了解不过,哪怕是服下了解药,也得让人脱下来一层皮。

  “是。”

  下人赶紧收敛了神色,大公子最忌讳府上的人喜形于色,他是有些过于着急了。

  “小朝儿,扶着你家将军,一起出去看看。”

  上官泠月挥了挥手,一群侍卫围着他们几个,朝着外头走去。

  刚服下药的顾知礼还没有完全恢复,胳膊搭在朝歌的肩膀上,任由他扶着走。

  他只是不疯了,神智还未完全清醒,再加上刚才虚耗过度,这时候站着已经是极为勉强。

  “将军,杜大哥来接我们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朝歌吃力地扶着身材高大的男人,眼里充满了希望。

  他之前趁着上官泠月不注意,偷偷放了个信号。

  那是之前将军给他随身带着的短火药筒,说要是遇到危险了,他不在身边,就引燃。

  极少待在屋子里的杜九一定会看到,然后顺着方向赶过来救他。

  没想到杜大哥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搬了救兵,暮歌肯定也来了!

  “回家?呵,你不是已经成为国师府的人了么?”

  顾知礼从混沌的意识中一点点拉回神智,正好听到朝歌在他耳边说的话。

  他冷冷地把朝歌推开,自己狠狠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上官泠月回头看了一眼,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诧异和狂喜。

  他没料到,顾知礼竟然清醒得这样快。看来,是朝歌的血,真的起作用了。

  “将军,你能听懂我说话了?”

  朝歌被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惊喜地看着顾知礼。

  他的血有用,说明将军心里也有他。想到这里,朝歌就觉得这真是世上最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阿弟,你对小朝儿这么凶,他可是会喜欢上别人的。”

  上官泠月特意停顿了一下脚步,退到两个人身边来。

  他的话别有深意,就差明目张胆地告诉顾知礼,你家朝歌可是会喜欢上我的。

  “你问他,敢么?”

  顾知礼擦了一下嘴角之前留下来的血渍,狠狠地拽着朝歌,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来。

  他的眼睛里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这小东西的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

  “将军,你弄疼我了。”

  朝歌伸手去推顾知礼,他和上官泠月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不懂,为什么上官泠月非要这样说,难道对于国师家大公子来说,他的清誉不是比一介乐人更重要吗。

  “疼,你还知道疼,那你知道我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有多疼吗?”

  顾知礼怒吼着,然后抓着朝歌的后脑勺,不顾周围全是人,发狠地吻了下去。

  他发泄一般撕咬着,唇齿间没一会就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趁着朝歌吃痛张开嘴巴,撬开他的牙关,灵巧的舌头探进去肆虐着。

  他报复性地睁开眼睛看向上官泠月,对这个小东西感兴趣是吗,要跟他抢是吗?

  呵,那他就让他看着,自己是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东西的。

  直到朝歌快要喘不过气来,才脸色阴沉地松开他。

  “阿弟,你这样的脾气,早晚有一天会真的失去他的。而我,会等着那么一天。”

  上官泠月不为所动,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刺激到,反而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淡淡微笑。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这么简单粗暴地去得到,而是精心算计,步步为营。

  性命,权力,感兴趣的人。

  这些他都会统统收入囊中,有些得失也只不过是眼前的而已。

  “兄长怕是等不到了。他,就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哪怕一时不察跟了别人,招招手就会回来。”

  顾知礼嘴里吐着残忍的话,也不知道是在气上官泠月,还是气朝歌。

  他这个人,一旦怒极,就容易口不择言,说着违心的话。

  这么多年了,脾气竟然还是一点都没变。

  “哪怕是一条狗,你这样做,也会让他那颗心冷了的。”

  上官泠月从容不迫地继续往前走,没有再看两个人。

  他此时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在很久以后居然会一语成谶。

  顾知礼不以为然,他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侍卫,暗自调理内息。

  他刚受了重伤,又中了毒,身体虚弱至极,要是硬拼,恐怕打不过这几个人的联手。

  可一运内功才发现,自己的内伤居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看起来严重,却只剩下一些皮外伤了。

  难道是——

  他看向了一旁兀自难过的朝歌,才发现他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你的手怎么了?”

  顾知礼走过去,抓住朝歌的胳膊,皱眉看着他渗血的手腕。

  这伤很明显是刚刚弄出来的,血的颜色还是鲜红的。

  刚才太生气了没注意,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八成是他情急之下咬了朝歌,喝了他的血才好得这么快。

  “阿月说,解药要用人血作引,才有效果。”

  朝歌嗫嚅着解释道,他没说那句关于心心相印的解释。

  那种话,他自己知道就很开心了,哪怕是上官泠月骗他的,他也心甘情愿被骗。

  “你!”

  顾知礼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朝歌一眼,又用余光扫了一下上官泠月的背影。

  他不知道上官泠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朝歌的特殊体质,这个小傻子真是对别人半分防备也没有。

  而他更生气的是,朝歌居然叫上官泠月阿月,这么亲密的称呼。

  “将军你别生气了,朝歌以后再也不会跟着别人走了。”

  朝歌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顾知礼的衣袖。

  看着将军的目光,猜到他可能是因为自己跟着上官泠月来到了国师府而生气。

  此时此刻,顾知礼恨不得把前头那个一身白衣的伪君子一掌拍死。

  可他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刚经历了快死人的重伤,要是恢复太快的话太引人注目。依着上官泠月的聪明,哪怕之前没发现什么现在也要起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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