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将军,你和陛下谁在上啊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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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将军,你和陛下谁在上啊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们手上?呸,不要脸的强盗!”

  胡霄刚想伸手抢,就扑了个空,碍于朝歌身边的“耶律和凌”,他没敢轻举妄动,只得气得破口大骂。

  他忘记了,对方一个是天子,一个是皇亲贵戚,自己才是正宗的强盗土匪。

  “若是朕猜得没错,你恨朕,是因为顾知礼吧。”

  朝歌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声。

  他如今提起顾知礼这个名字,看起来像是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实则他内心的那些愧疚也从来无人知晓。

  能有一个人怨他,光明正大地责怪他,这样也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当听到对方说话阴阳怪气,又发现他们曾在军营这件事后,朝歌更加肯定对方对他的敌意是因为顾知礼了。

  “你也知道?呵,还以为陛下贵人多忘事,被将军以命换命从鬼门关拉回来,就不记得他这么一个人了呢!”

  胡霄出言讽刺道,他可不相信这位陛下是什么好人,这副模样说不定又是装的。

  就像当初刚逼死将军,就把别人的骨架放在寝殿中一样的惺惺作态。

  “朕,不是贵人。”

  “在七岁以前,也曾在街边小巷和野狗抢吃的。在七岁以后,便是在青楼里任人打骂欺凌,从来没睡过一顿安稳觉,身上的伤也从未好过。”

  “是顾将军,他把他救了出来,带到了长安城。他给我糖吃,给我买新衣服,给我住的地方。”

  “他还告诉我,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对着别人笑。”

  “他把我们两人自己写的婚书,日日带在身上,纸张都起了毛边。他舍不得翻太多次,怕翻坏了……”

  “后来,他发现了朕是前朝皇子的身份,就开始对朕百般折磨,甚至把朕关在地牢里,毒瞎了眼睛。”

  “若是可以,我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皇子的身份,也不想当这个皇帝。我只想让那个将军回来,每天下朝给我带一串糖葫芦就够了。”

  朝歌陈述着过去的事情,一字一句理清和顾知礼之间的过往。

  “然而这样的身份还是让我们没办法回去了。怀着恨意和失望跳了鼎,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他救了我,所以才在醒来后联合上官泠月,想要置他于死地。”

  “还没见到他的尸身,我就后悔了,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他被当成礼物送给了我,我也被迫成为了祁国的天子。”

  “纵使到了那种地步,我还想着,只要他说一句爱我,服个软,我就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走,不做这狗屁皇帝了。”

  “可他没有,他宁愿死,也不肯承认他爱我。”

  朝歌耐心地解释着这两年来发生的所有事,之前他根本无人可说。

  此时此刻,将军就在他身边听着,而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山匪们,在听到故事后,也都神情松快了下来。

  他们跟着朝歌口中的故事,一会惊叹一会难过,寥寥数语,仿佛已经陪着朝歌看过了他的半生。

  “将军对陛下的情义,咱们军营里的兄弟可都是有目共睹。那时候,为了让陛下醒过来,他剜骨取血七七四十九天,足足瘦了几十斤,几乎都没了人形。”

  “杜大人没有办法,只好替带着我们去打仗。想来陛下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当时的将军为你做到了各种地步。”

  “他和上官泠月互相厮杀这么多年,竟然为了你,将军他拖着快要死的身子,想去求那上官泠月救你。”

  “将军他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人。”

  胡霄说完后又是冷哼一声:“听陛下口中的话,倒像是对将军有几分真情,可还不是已经移情他人,说这些无非是想进一步拉拢人心。”

  两个人的对话,说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些不为人知的,甚至连故事中的两个主角自己都不知道的谜团,终于在彼此面前揭开。

  顾知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顶不住朝歌那越发灼热的目光。

  其实,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儿被那个大老粗放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真让人不想承认。

  为了不让这两人再说出点什么来,他必须得出声了——

  “咳咳咳,我想起来了,你叫胡骁,骁勇善战的骁,杜九和我提过你。”

  顾知礼的突然出声,在静下来的空气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些山匪一直以为他们头儿叫胡霄来着,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骁。

  “你这个西夏狗贼,也配提杜大人的名字?”

  胡骁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或许是他早就觉察出来了,在朝歌掏出令牌的那一瞬他就觉察出来了的,却又实在是不敢相信。

  他可以对着那个野人肆无忌惮地认人,喊出小少帅来。那是因为即使认错了,他也不会太过失望。

  而顾知礼不一样。

  顾知礼不仅是他的恩人,也是他崇拜的大英雄。

  眼前这人分明穿着西夏的服饰,玉佩的纹路也是西夏皇室的象征,他怎么能把这种人和痛恨西夏的顾将军想到一块呢!

  “胡骁,离开军营有两年了吧,还记得我当年立下的军规么?第一条,不得奸淫掳虐妇女幼童,第二条,不得违抗上级命令,第三条,如有违反一律杖八十。”

  顾知礼重复了一遍当初他定下来的军规,不是很多,只有这么三条。

  其他的方面,例如行军纪律,都一直会随着作战实况调整,这三条是永远不变的铁律。

  只有顾知礼带过的兵,才能把这三条无论何时都铭记于心。

  而最狠的就是这第三条,几乎只要有人犯了,就无法幸免。打完了顾知礼也不会让人去治,好了就算捡回一条命,没好算自己活该。

  这样下来,没过几年,他们那支军队就成为了祁国纪律最为严明的军队。

  胡骁听到这熟悉的几句话,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正在顾知礼准备继续解释的时候,突然从山林中传来一阵呼喊——

  “顾知礼你这个混蛋,净走这崎岖难行的山路,操,老子上来救你可真不容易!你是不是故意在坑老子啊?”

  丁裴擦了擦脸上的灰,跟着他一起来的人大部分都没能出那毒障。

  得亏他心智坚定,才万分艰险地从毒障中闯了出来。

  要不是为了他们小陛下,就让顾知礼再在这山头多住一晚好了,反正他那个怪物也不会被野兽吃了。

  多住一晚,估计这山上能被他吃下不少野兽。

  “你,过来,告诉他,我是谁。”

  顾知礼拉过刚换过来的丁裴,估计他刚才也吸进去不少毒烟,得赶快想办法证明身份,拉近关系拿到解药才行。

  他已经懒得再解释了,人就是这样,你自己和他说他不信,别人一说他就信了。

  经过丁裴一通说书似的介绍,刚才那些迷茫的听客们,总算是捋清楚了。

  最难理解的地方,丁裴给她们说了四个字就解释清楚了,借尸还魂。

  瞬间,他们对朝歌和顾知礼的厌恶神色,一下子转变为同情,崇拜,还有愧疚。

  误会解开后,双方紧绷的气氛终于降了下来。

  “对了,刚才抓到一只猴子……不对,应该说是一头狼人,或许是野人?哎,你们快来看看!”

  丁裴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他进入树林后,就看到这么一个黑影,由于跑得太快,他没看清楚是人还是兽,就直接一箭射了过去。

  箭支只是在那野人身上擦破了一点皮,可由于涂了麻药,所以没多会就把那野人给放倒了。

  “小暮!是你吗,小暮?”

  朝歌匆忙赶过去,在那穿着兽皮和一些破烂衣料的野人身上摸索打量着。

  那身上,露出皮肤的部分,都有了很浓密的毛发,把他属于人的特征遮挡住,几乎要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生物了。

  “陛下,我们这里有关野兽的笼子,不如先把小少帅关进去再问。不然他要是醒了,然后又跑掉了,不一定还能再找到他了!”

  胡骁命人抬过来一个笼子,是精铁打造的,一般的野兽都无法破开。

  “那,那你们要动作轻一些,不要伤到他。不管他是不是暮歌,这样都挺可怜的。”

  朝歌本来想拒绝的,可他发现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伤口,还有一些已经溃烂,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之后剩下的痕迹。

  而且在找属于暮歌的特征时,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人身体已经在发烫了,高烧不止的话更是会有生命危险。

  要是再不医治,他又躲起来,怕是只能死在荒郊野岭里了。

  于是一群人把暮歌好生生地抬进笼子,围着还没灭的火堆,商量归顺护送事宜。

  那些山匪乖乖给了丁裴解药,让他去把毒障中的手下们都放出来。

  围着火堆商量“大事”的众人,话题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将军,您和我们陛下怎么认识的啊?”

  “这两年陛下都和上官泠月在一起,将军你吃不吃醋啊?”

  “哎将军您和陛下,咳咳,哪个在上,哪个在下啊?”

  一群都没谈过恋爱的大龄男土匪好奇地围着顾知礼问这问那。

  和瘦猴东子最为交好的二当家,默默地走到一旁去给两人埋葬尸体。

  他们都清楚,如今局势已经完全扭转,哪怕心里再不忿,可归顺这位小陛下和顾将军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陛下可以不计前嫌,他们也不能对于之前的事再斤斤计较。

  “再废话,把你们丢去喂狼!”

  顾知礼咬牙切齿,又不能真的动手,想不通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八卦的男人。

  看来人在深山老林里急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感谢嗑糖的金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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