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刚才那些个公子们，和顾知礼讲了不少这里的趣事和奇事。
他们是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的，总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喜欢听什么样的话。
可是像顾知礼这样的，只是闷头喝酒，一言不发，还没几个。
来这里喝酒买醉的，若不是来寻欢的，便是有了情伤，想听个开解，嘴里也是说个不停。
看顾小将军的样子，就知道他这种人绝不可能为了谁而伤情。
他眉宇间似乎有化不开的忧愁，却不似愁云结作一团，而是像一柄隐藏了锋芒的利剑。
为了讨好他，不冷了场子，几位公子只好不停地说着，什么都讲上两句。
“哎哟，将军还看那不中用东西做什么，难不成说这四位公子都不如您的意？那叫朝歌的孩子相貌不行，怕是要污了将军的眼睛。”
红娘气恼地剜了几位公子一眼，恨他们不争气，四个一起上还讨好不了这位爷。
这可是他们费尽心血培养的四个人，要是这个时候把朝歌叫出来，岂不是要砸了他们欢云楼的招牌吗！
“哦？你刚才还把这欢云楼吹上天，这会又说相貌不堪？这么一说，我就更要看看了。”
顾知礼玩味地转着手里的酒杯，不知道在动什么心思。
下一刻，那杯子就飞向了一旁准备靠过来的妖歌，砸在了他的额角，脸也被碎瓷片划伤了。
那触目惊心的血色，让他原本就上挑的眉眼更是媚了几分。伤口若是再偏一些，怕是眼睛就要瞎了。
他只不过是刚碰到顾知礼的身体而已，根本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是，老妈妈我这就去叫人。”
红娘心疼地看着妖歌那张脸蛋，怕是就这么毁了。
可她哪敢说半个不字，伺候好了有大把的银票，要是伺候不好，身后的那些官兵怕是要砸了她这欢云楼。
妖歌面如金纸，伏在地上不敢出声，任由血顺着脸蜿蜒而下，连伸手去擦都不敢。
欢云楼的规矩便是如此，无论遭受了怎样的对待，都不可以反抗，更不能让恩客不悦。
底下的情况朝歌一概不知，他只知道，红娘上来找他时，脸色很难看。
“多亏了你主子文歌，想必是给你说了两句好话，让你下去伺候那位顾小将军，还不快收拾？”
红娘愤愤不平地绞着帕子，左右看朝歌不顺眼。
早些年，朝歌在欢云楼被打得太厉害，伤了身子，又吃不饱睡不好，人也瘦得厉害。
旁的孩子这个年纪都带着婴儿肥，有着少年的独特灵动，他却笑得那么不真实，就像一截枯木。
“朝歌知道了，谢红娘。”
小小的朝歌跪伏在地上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生怕有哪个举动再惹恼了这个疯女人。
而后就是稍加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红娘低眉顺眼从木楼梯地往下走。怕将军等得不耐烦，也来不及去换新的。
一路上，朝歌心里急剧地跳动着，连走路都有些不稳。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丑得入不了眼。”
顾知礼用脚上厚底的镶金丝边儿黑色靴子挑起面前少年人的下巴，迫使他把脸对着自己。
他能感受到，这个小小的孩子他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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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的，总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喜欢听什么样的话。
可是像顾知礼这样的，只是闷头喝酒，一言不发，还没几个。
来这里喝酒买醉的，若不是来寻欢的，便是有了情伤，想听个开解，嘴里也是说个不停。
看顾小将军的样子，就知道他这种人绝不可能为了谁而伤情。
他眉宇间似乎有化不开的忧愁，却不似愁云结作一团，而是像一柄隐藏了锋芒的利剑。
为了讨好他，不冷了场子，几位公子只好不停地说着，什么都讲上两句。
“哎哟，将军还看那不中用东西做什么，难不成说这四位公子都不如您的意？那叫朝歌的孩子相貌不行，怕是要污了将军的眼睛。”
红娘气恼地剜了几位公子一眼，恨他们不争气，四个一起上还讨好不了这位爷。
这可是他们费尽心血培养的四个人，要是这个时候把朝歌叫出来，岂不是要砸了他们欢云楼的招牌吗！
“哦？你刚才还把这欢云楼吹上天，这会又说相貌不堪？这么一说，我就更要看看了。”
顾知礼玩味地转着手里的酒杯，不知道在动什么心思。
下一刻，那杯子就飞向了一旁准备靠过来的妖歌，砸在了他的额角，脸也被碎瓷片划伤了。
那触目惊心的血色，让他原本就上挑的眉眼更是媚了几分。伤口若是再偏一些，怕是眼睛就要瞎了。
他只不过是刚碰到顾知礼的身体而已，根本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是，老妈妈我这就去叫人。”
红娘心疼地看着妖歌那张脸蛋，怕是就这么毁了。
可她哪敢说半个不字，伺候好了有大把的银票，要是伺候不好，身后的那些官兵怕是要砸了她这欢云楼。
妖歌面如金纸，伏在地上不敢出声，任由血顺着脸蜿蜒而下，连伸手去擦都不敢。
欢云楼的规矩便是如此，无论遭受了怎样的对待，都不可以反抗，更不能让恩客不悦。
底下的情况朝歌一概不知，他只知道，红娘上来找他时，脸色很难看。
“多亏了你主子文歌，想必是给你说了两句好话，让你下去伺候那位顾小将军，还不快收拾？”
红娘愤愤不平地绞着帕子，左右看朝歌不顺眼。
早些年，朝歌在欢云楼被打得太厉害，伤了身子，又吃不饱睡不好，人也瘦得厉害。
旁的孩子这个年纪都带着婴儿肥，有着少年的独特灵动，他却笑得那么不真实，就像一截枯木。
“朝歌知道了，谢红娘。”
小小的朝歌跪伏在地上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生怕有哪个举动再惹恼了这个疯女人。
而后就是稍加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红娘低眉顺眼从木楼梯地往下走。怕将军等得不耐烦，也来不及去换新的。
一路上，朝歌心里急剧地跳动着，连走路都有些不稳。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丑得入不了眼。”
顾知礼用脚上厚底的镶金丝边儿黑色靴子挑起面前少年人的下巴，迫使他把脸对着自己。
他能感受到，这个小小的孩子他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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