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声讨_将军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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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声讨

  “死了?!”

  萧墨浑身发抖,像是冷,紫苏急忙站起来,给他披上外袍。

  “你走的……”咳咳咳,他口吃又咳嗽,就像被人用剪子直接剪下了半截舌头,雪上加霜。

  “压压。”紫苏递过来一盏枇杷露,萧墨端过来,并不喝。

  紫苏却是已经放下心,“殿下,我走的时候,您嘱咐一定要把白侍夜全须全影地带回来,我也答应您了,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说下去!”萧墨将止咳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到了熙州,白正却不在,没想到阎驷胆大包天,非礼州官之妻,白侍夜一气之下砍下了他的头,我把信拿给白侍夜看了,可是他死也不肯跟我来京见您,选择挟持百姓拒捕,慌不择路,没头苍蝇一样,往东乱撞,误入山贼窝,被杀了,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葬身鹰腹……”

  咳咳咳!咳咳咳……

  好容易咳喘得轻了一些,萧墨援笔写你不要把我当孩子哄好么?你比阎驷动身要早一天,你若照我说的,一到熙州就给白侍夜看信,他有了准备,瓮中捉鳖,哪里会发生阎驷非礼人妻?!可是,你等白侍夜杀了人,再给他看信,那就委实成了一个陷阱了!换成谁,也会跑……

  咳咳咳!他情绪激动,一边写一边咳,字乱心也乱。

  “不管先看信,后看信,他不用御赐的龙雀刀杀人,怪得了谁?”紫苏话里避重就轻。

  萧墨捂着胸口,又写,“没给他看信,他当然不会用!”

  “殿下!礼王的小舅子,死就死了吧,他怎么欺负您的,您都忘记了?”

  扔了笔,萧墨深深叹气,当初实实在在不想让紫苏去的,他死活要去,还信誓旦旦,一切按自己吩咐的做。,可最后全变了,他恨礼王,恨屋及乌,势必要趁此机会,弄死白家人……

  外面檐下的一名侍卫进来,送来了龙雀刀……

  这……

  紫苏笑说,“我知道您一定不想陛下的随身之物落在别人手里。而且白侍夜只不过十四岁,就那般厉害,假以时日,会让礼王长出一双大翅膀,到时候,咱们就更对付不了他了。”

  萧墨低下头,颤抖的手摸炕桌上的龙雀刀,上面似乎还残留那个人的气味儿。

  正在看,太监刘福帘外报小祖宗,礼王妃来访。

  今天不速之客真多,不是原告家属就是被告家属,萧墨头都大了。

  “让她麻溜的回去!豫王殿下病着,除了陛下,谁敢打扰?”是刘喜,他送权国忠夫妇回来了。

  “可是哥哥,她说有急事……”

  “猴崽子!你又拿了她的钱是不是?你这贪财的毛病多早晚才能改喽?”

  “哎呦!哎呦!哥哥饶命,只是八十两而已。”

  自瑟瑟幕里面看的真真的,刘福被刘喜踹一窝心脚。

  平日里,踹完,一般就任他把钱收着,今日不成,“把钱还给她,让她立即消失。”

  “好好好,我马上还……”

  “等等!”萧墨说,“请她,进来。”

  呃??

  很快,礼王妃被引进来,在外面穿鞋套的时候,刘福嘱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这位礼王妃高额宽面,扔到京城贵夫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相貌平平。

  她来的很急,只带来一个侍女,打着一把漂亮的花边荷花伞,不为挡雨,只为装饰。

  愤怒且气喘吁吁,“豫王,我的母家一夜之间就这么被毁了,特来谢你!”

  萧墨看见她进来,一眼看见了自己,怒容犹自不息,脸上却一红,低下头……

  这是所有人见自己的一种反应,也不代表这个女人就妥协了。

  刘喜拿着一个绣墩过来放在当地,委婉地送客“礼王妃,我们豫王殿下卧病,有失远迎,您坐?”

  白卉哪里会坐?但也不走,接着讨说法“豫王是不是也太嚣张了?仗着陛下疼你,就无法无天!”

  “说话呀!我白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猛地拔高声音质问。

  萧墨不说话。

  白卉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越说越气,用伞指向紫苏,“我知道了,豫王这是替你出气,可是,毕竟是礼王和你的过节,为何要牵连我的母家?”

  这个女人疯了,把这种事情都抖出来了……

  像厌憎这无声的不满,白卉直指漂亮的和尚“从前礼王爷看的起你,要你还俗,要你陪他,你死都不愿意,如今豫王刚刚长大了,懂了男女之事,你就疯了,还俗蓄发,说好的一辈子侍奉佛祖呢?这也罢了,你们要怎么在一起恩恩爱爱,断袖还是分桃,谁会在乎……”

  “可是你!”这一次,伞尖直指着萧墨,“为了讨好娈宠就丧心病狂,害死了我的侍夜弟弟!”

  侍女拉主人的衣襟,“王妃,可不敢再说了!”

  白卉猛地醒悟。

  不敢再骂萧墨,痛骂着紫苏,“无耻!狐狸精!把好好的兄弟挑唆成仇人……”

  紫苏仍然不说话。

  萧墨也是……

  刘喜不干了,带着太监特有的阴阳怪气“礼王妃,本来这里没老奴插言的规矩,可是呢,豫王殿下还小,贵人不语,紫苏大人又是一个出家人,与世无争的。”

  紫苏听见刘喜这话,脑子里哄的一声。

  刘喜说话的时候,还真瞟了紫苏一眼,“他们两个既不是您吵架的对手,这件事也不是吵架就能解决的,您心里有气,也要顾忌身份。”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白卉大怒,“要是你亲弟弟被害死了,你还会顾忌身份么?”

  刘喜,“这个时候啊,宫里一定也不消停,李舜京的上报到了御前,陛下知道了您弟弟打死京官,又拒捕,带着全家一逃了之,您想,他能不勃然大怒么?一定叫礼王殿下进宫问话……”

  “陛下生气,关我们王爷什么事啊?”白卉的声音听出来,她的不安。

  刘喜,“王妃没听过迁怒么?豫王殿下到现在还咳疾难愈!”

  白卉心虚地说,“不是豫王自己溜到地下冰库里躲猫猫差点儿冻死?”

  “您过门晚,不知道,豫王殿下病危之际,陛下当时原话,若朕的小墨鱼救不活,所有和此事有关的人全都陪葬!当时,礼王殿下吓得尿了裤子……”

  刘喜的话把白卉吓得站不稳。

  侍女一把搀扶住了,“王妃,您怕什么阿?豫王殿下如今不是好好地?这宫里有太后娘娘在呢,她最疼礼王殿下,会不管么?”

  嗯……白卉点点头。

  刘喜嘿嘿嘿笑“或许吧,可太后娘娘现在躲到南郊云端行宫,谁也不见吧?”

  偏偏四十八岁的太后娘娘这几天呕逆挟酸,被证实怀上了先帝的遗腹子,她正羞愧难当,一头钻到老鼠洞里躲起来,别说儿媳妇了,就连儿子都不见。

  白卉的脸色大变。

  管事的又过来回禀豫王殿下,刘公公来了。

  大太监刘禄胖大的身躯滚着来的,一来就笑嘻嘻给萧墨见礼小祖宗,老奴有个好消息!您要不要听阿?

  萧墨嗯,一声,“美人酥里,没美人?”

  “做酥饼的膳师也不敢把您揉到面里烤不是?”刘禄哈哈大笑。

  萧墨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在此胡说八道,居然没有用?

  不过,刘禄才不看自己的脸色,打从自己生下来的第一天起,这位大太监就日夜不离,抱着哄着爱着,那可是比乳母春嬷嬷资格还老。

  果然,刘禄一径屁颠颠走到白卉面前,虚假浮夸地笑着,“呦,这不是礼王妃么?您还有心思在这里勾搭美貌的小叔阿?”

  “怎么了?”白卉顾不上大太监的言语浮浪不敬。

  刘禄笑的大饼脸开出了菊花,“娘娘,大事可不好了呦,陛下他呀,因为您母家父兄之事,迁怒到了礼王身上了,这不?刚刚呢,下旨贬为庶民,还流放他去岭南,即刻启程,无诏不得回京。”

  怕什么来什么,白卉悲苦地哀了一声,几乎昏倒,侍女扶住了她,“娘娘,您才有了身孕,不能着急上火。”

  “噢!您有了身孕,可得小心了,这可是礼王殿下第一个孩子,本来以为他就和我们一样,一辈子不可能有什么孩子了呢?”

  白卉顾不上讨公道,扶着侍女急急去了。

  萧墨越发心情不好。

  刘禄忽然学会察颜观色了,“小祖宗不高兴?”

  “当然高兴,可是他老人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旁人是看不出来的。”刘喜捧哏,二人一唱一和地。

  萧墨依旧不语……

  “小祖宗,眼看八月十五,打今儿个起,宫里就有才艺会,各地的名戏班名家名角进京献艺,今晚第一个登台的就是教您吹箫的苏慕遮,陛下派老奴过来瞧瞧,您身子怎么样?”刘禄说起此行的目的。

  按说,太上皇驾鹤西去了,宫里不该这么大张旗鼓过中秋节,皇帝哥哥为了他,居然连已经退隐的琴箫大家苏幕遮都请来了。

  接着,还没等他回答,就像开了水闸流个不停的水管子,“您要不去吧?陛下今夜又要在勤政殿议事,只怕会很晚了,他也真的想早一刻见到小祖宗,不然,一个晚上,他也牵挂着您的病……”

  哦,最近吴越之地有叛军作乱,皇帝哥哥正紧急派兵前往镇压。

  不想让皇帝哥哥再担心,他点了点头……

  那大胖子这才如释重负,但是此刻还早,他决定偷得浮生半日闲,到膳房亲自去做美人酥,刘喜笑嘻嘻陪着他去了,他们自幼一起进宫,拜把子兄弟,自去东宫短,西宫长,七十二妃谁的宫里红杏太长伸出了墙……

  这样也终于安静了。

  萧墨自窗子,看着远处那一片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地出神,花挪走了,瓜也种不成,还被雨水浇得成了烂泥……

  唉!叹口气,写“侍女说她有孕了,有了身孕,为什么不能着急上火?”

  这样的注意力真奇怪。

  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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