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借刀 修_将军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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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借刀 修

  “那他只好等了,州官们在干嘛?”

  “设宴款待,而且,请您去。”

  这是免不了的,京官来地方,不吃点儿喝点儿拿点儿,怎么肯走?

  “我安排一下,马上到。”

  所谓的安排,也就是让曲珍叔叔和参谋们好好守着营地,她则带着一群童子营的伙伴们,去打牙祭!

  三十几个精壮男儿郎,欢呼雀跃,骑上马,飞驰进城。

  彼时,阎驷已经被一群州官迎进了熙州最大的酒楼仙客来,设下了最丰盛的酒宴招待。

  区区一个六品武官,本不放在众州官眼里,可萝卜不大长背辈上了,人家是豫王舅母的亲弟弟,据说,在京官云集的京城里,天子脚下都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无人敢管,所以各人自然是加倍小心伺候。

  席间,有官妓陪酒,歌舞助兴。

  阎驷却恙怒,一张酱油色的脸阴沉沉地密云布雨。

  闻听这地方自古出美女,可是这些官妓个个相貌平平,有几个甚至还很丑,但是州官们却捧她们臭脚,称赞她们才学出众,填词作诗不在话下。

  真是的!妓女要才学做什么呢?只要美丽就可以了嘛!

  或许是常常看着天下第一美人豫王萧墨,眼睛被养的刁钻了,阎驷越看越觉得那些女人丑陋无比,心里大骂,脸色铁青,眼看就要发作。

  他的随从一个眼尖的,无聊之余,在靠窗的位置向下俯瞰,一眼看到楼下宽敞的街道上,有一乘轿子停下来了,丫鬟婆子们打开轿帘,扶出来一位女眷,好像是嫌轿子里气闷,出来走一走。

  当即拉着阎驷过去瞧,阎驷一看,蟾蜍一般的眼睛顿时被点亮了,映照阳光,发出贪婪的光芒,虽然那女人是一个半老徐娘,但是桃腮玉面,明丽端庄,露出来的一截脖颈天鹅一般优美白晰……

  他乃是色中饿鬼,一日离不了女人,当即喝命亲随下楼掳上来……

  亲随们立即飞奔下楼。

  楼下传来了哭叫救命的声音,州官们还在念着酸诗唱和,及到凶神恶煞的大汉们把一个美妇人抓小鸡一般抓上来,才明白怎么回事,陪酒的歌姬们吓得,拿着余音袅袅的乐器散去了。

  一个两鬓斑白的长史噗通!一声跪地“大人,这是下官的贱内……”

  没想到这是官眷,阎驷一愣,但是他绝对不要把到嘴的肥鸭子还回去,就恶狠狠地问“你这么大年纪,为何夫人这般年轻?”

  长史哆哩哆嗦回禀“下官的原配过世,这个原是其妹续弦。”

  “这就是了,你这么大年纪,娶这么年轻的妻子,怎么能满足她呢?你这算不算站着茅坑不拉屎?”

  这个问题岂能在大庭广众面前说,长史摄于阎驷的淫威,不敢抗辩,也羞于抗辩,只是哀求“大人,求您放过她吧,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这话好像是隐隐反驳那一句站着茅坑不那啥,阎驷就更生气了,美人居然被你这个死老头子糟蹋的生了那么多!

  索性把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妇人搂住肩头,豺声说道“熙州这地方真是可笑,官妓丑八怪,美女都让州官瓜分了,可是我大老远来一趟,你们尽尽地主之谊,招待客人也是本份,就让此妇陪我一晚,过后,这位大人少不了升官发财。”

  大人,万万不可阿!!刘夫人是官眷!

  州官们慌不迭过来要阻拦。

  阎驷眼睛一瞪,凶光毕露,“再多话,就把你们的妻女一个个都掳来,挨个陪我!”

  州官们唬的不敢求情,阎驷命手下把这些羊们赶到楼下……

  本来楼下就有丫鬟仆妇急得团团转,看见是自家主人出来了,就抢着回禀说夫人出来街上买东西,就莫名被歹人掳到楼上去了,那些人非常凶狠,她们又不敢上楼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人在给夫人意外惊喜?

  那位倒霉的长史不答,冲到宽宽的马路中间,正对着一匹疾驰而来的雪白骏马闭上眼睛……

  吁!!

  马上的人把马强行勒住,那照夜玉狮子就人立起来,不满地嘶鸣一声,后面跟着的窦德子等人也都急勒马,差一点儿叠了罗汉。

  “刘大人,你怎么了!?”白侍夜问。

  不想活了的刘长史一瞧是那人是上司之子,就像看见了亲人,大声号哭起来……

  听州官们七嘴八舌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白侍夜大怒。

  搞清楚了对方到底有多少手下,由于时间紧迫,她决定兵分两路,命窦德子领着童子营的同伴们,正门进去酒楼牵制住。

  她自己则直接由街面的墙壁攀缘而上,利用菱角牙子和叠涩砖,灵活的和猴子一样,眨眼之间,来到了三楼的外廊上。

  彼时,酒楼大厅一层有几个彪形大汉把守,窦德子慌报上名“我是知州白正之子,拜见京城来的阎大人。”

  “大人现在没空!”

  那些随从看见只是一群少年郎,就傲慢地打发。

  话音刚落,火爆脾气的窦德子抽刀就砍,双方立即刀剑相交,乒乒乓乓地过招,二楼三楼的守卫听见动静,都跑下去喝问,并加入战团,猛烈的打斗,连木窗子都被踢飞了。

  白侍夜在三楼廊上,听见有哭声的包间,解下腰间的软剑,一抖,变成三尺利刃……

  进去包间,里面的地毯上,到处散乱着男女衣衫袍裙裤亵裤,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全身赤条条地,压着一个同样赤果果的中年美妇人,女人浑身雪白,禽兽全身粗黑,就像酱汁玷污了白豆腐……

  这就是阎驷了?白侍夜飞起一脚,那人砰!一声,整个人撞到了包间的墙上,硕大的身躯把木质镂空的墙砸了一个大洞,人被撞懵了,发出一声怪叫,如豺狼落入陷阱。

  哭的快要断气的女人身上陡地一轻,第一反应,抓一件衣服裹着自己果体。

  “刘夫人?”白侍夜急问。

  刘夫人发髻散乱,钗环横斜,却摇摇头,泣道“多亏衙内及时赶到,这厮还没得逞。”

  白侍夜长长松口气。

  那阎驷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暴怒,擦擦嘴巴上的血迹,用怪异的眼神生下打量。

  他的诧异可以理解,他身为武将,身材粗壮,龙武有力,也是横练过武艺之人。

  “你是谁家的小崽子?趁着我和女人快活偷袭,卑鄙无耻?”他也知道一点点羞耻,用手捂住下身。

  “好,爷我允许你穿上衣服,拿起刀,像一个武将那样,跟我打。”

  白侍夜其实根本就没敢瞧他。

  阎驷听了,急忙穿上裤子,捡起宝刀,发力狠狠劈过来,白侍夜号称一刀斩,但是不能杀了他,气不过,一阵暴雨梨花的攻势,将他全身刺了无数浅浅伤痕,成了一个血葫芦。

  每一刀都要死,又都没死,到处剧痛,阎驷吓得魂飞天外,跪在地上喘息。

  白侍夜又揪着他的头发,一顿暴打,一张脸就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好汉爷饶命!别……打了,要多少钱我给。”阎驷跪在地上,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一张嘴说话就漏风。

  “听着,小爷不是山贼,爷是白正之子。”

  “哦哦哦,身为知州之子,竟然这般粗鲁!当真无法无天!我是京城来的,豫王殿下的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阎驷的口气渐渐变得强硬。

  刀的光芒映着白侍夜血红了的眼,她森森地问“你是说萧墨!?”

  “是。”

  “哼!小爷我怕死了!”她越是怒火填胸,越是不动声色。

  “知道怕了就好,放了我!小雏鸡!不然我连你也上了!”

  “嗯,是萧墨让你来的?”白侍夜再问一遍。

  阎驷点了点头,可是似乎又觉得不妙,连忙又摇头,这摇头的动作是在空中做的,摇完了,头落在人家手上,嘴里还说出两个字惯惯……

  无头尸身更是举起一把匕首,直指白侍夜的右眼,停住,一弹指后,脖腔里血才开始喷射,白侍夜满意,尸身活动的时间越长,证明她的刀法越神速。

  得救的妇人吓得扯着嗓子开始尖叫,而且声音越来越高。

  抛下阎驷血淋淋的人头,白侍夜对着妇人笑了笑,“刘夫人,莫怕,刘大人他在楼下等你。”

  刘夫人这才停止了呼喊,可是腿却像面条一样软,根本走不了。

  白侍夜过去扶她,忽然感觉外面出奇的安静,这不正常,刚要走出去查看,包间的门忽然大开,进来了一个人,大约二十岁的年纪,一袭淡紫色丝袍,长身玉立,面孔白皙,眉清目秀,头发寸长……

  这是……最漂亮儒雅的和尚……正在还俗……

  “白小将军,紫苏这厢有礼。”

  这人知道自己是谁,显然已经在暗中窥伺已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侍夜情知他把外面的同伴都搞定了才进来的,冷冷问“我手下被你杀了?”

  对方微微一笑很倾城,“怎么可能?他们在楼下和州官一起喝茶。”

  白侍夜放下心来,随即看见他递过来一封信。

  “这什么?”她不接。

  紫苏还是笑,那是一种幸灾乐祸,“这是一封感谢信。”

  感谢,我吗?

  “是的,如果你是白侍夜的话。”

  “怎么说?”白侍夜越发糊涂,还是不接信……

  紫苏只好自己把信打开了,举起来,白侍夜只扫了一眼字体,这字体如此熟悉,萧墨亲笔!其字体瘦硬,刚劲,侧峰如竹如兰,但是又被一种富贵蚀骨的温柔所中和,颇有闲逸的傲骨,字如其人,美的一塌糊涂。

  怎么说呢?好像充满着知己之间的随意,甚至连姓都省略了……

  侍夜

  阎驷是我舅舅权国忠的小舅子,他在王府做参军,表面上规规矩矩,背地里放私贷,逼良为娼,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皇帝哥哥想除掉他,碍于他是我的亲戚,我想杀了他,碍于母亲和舅舅情面,不好下手。

  现在打发他到熙州,你抓住他,直接干掉他!记住!一定要用御赐的龙雀刀,这样,虽然你用私刑,犯了国法,但那刑罚很轻,你有先斩后奏之权,一定会被大理寺忽略不计……然后,你和紫苏一起回京来见我。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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