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受伤_将军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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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受伤

  白出啪!扇子当惊堂木

  白侍夜冒着被刺死的危险,成功徒手攀上象牙,大象甩动的力度简直像要将他抛出十万八千里!

  幸亏他及时抓到了一根垂下来的绳索,那大概是固定象背上座椅用的。

  他猴子一样奋力爬上去,抽出匕首,砍瓜切菜一般,把象背上的神射手逼得纷纷摔下去,有的猝不及防,掉下去被行走的大象踩踏成泥。

  大象的座椅上有一把五百斤神臂大弓!

  听白出说到这里,白侍夜想骂五百斤大弓别说拉了,光举起来还不把我累死!

  可是她不敢说,反正白出的算术是和猪学的。

  白出的表情更夸张

  那白侍夜大喜,张弓搭箭,一箭射瞎城楼上鬼牙璋的一只眼睛!

  蛮子做梦没想到,大象上的神射手忽然倒戈相向,而且箭法超神!生平未见!

  主帅有失,一时军心大乱!

  接着,白侍夜站在象背上居高临下,看的很清楚,那些混在百姓里的蛮子,手臂上都系有黑巾!

  当下大声提醒,一旦被标记,那些人很快被肃清,三万百姓得救。

  主帅王纯再无掣肘,驱兵掩杀毫无斗志的蛮兵。

  其他象背上的神弩兵仍然是一个令人头疼的所在。

  白侍夜看准时机,跳下大象,顺势夺了一匹马,飞奔过去,箭无虚发,专门射象眼,那些行走的小山痛苦地倾倒。

  我军欢呼,士气如虹,高飞,窦德子两位将军也在此时领精骑兵掩杀过来。

  敌兵丢盔卸甲,四散奔逃,这一役,白侍夜首登,歼敌五千,活捉鬼牙璋。

  十几万部众投降,我军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顺利收复廓州城。

  因此被皇帝招进上京嘉奖。

  白出总算是讲完了,外面的炮也应景似地放完了。

  这一次,白双鼓起掌来,热泪盈眶,“每一次偷溜到茶园子听这一段,大家都哭的说不出话来,咱们大周将士为了怕误伤百姓,为了掩护百姓,居然就那么死了一千多,真是……”

  白侍夜,“这是鬼牙璋的毒计,若当时有一个百姓死于自家将士之手,即便胜了,也失了民心。”

  白双,“侍夜弟弟,我好想和你一起上战场,杀光那些该死的蛮子!”

  她指挥两个丫鬟过来,抬走了炕桌,再来侍奉少爷净手,漱口。

  雪白的巾帕,香胰子,香脂,两个妙龄少女给白侍夜递来送往之际,那眼睛低垂,脸蛋都是羞红的……

  此时,外面门廊间嘈杂,环佩叮当,好像有很多人来了。

  估计在套鞋套。

  很快,几个嬷嬷拥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进来,方面广额,肤色白净,气质端庄,身穿深棕绣金撒花褙子,她一定很喜欢珍珠,不论高髻发饰,耳饰,颈饰,皆是珍珠全套,取珠圆玉润之意。

  是母亲吴娴。

  她带着梳头的嬷嬷要给白侍夜捯饬,还拿来了新衣服,因为今日要进宫面圣。

  “娘亲,我不想去,我腿受伤不方便。”

  白侍夜跟母亲说。

  “你不去阿?球球哥,那我女扮男装,替你去!”

  白出听说她不进宫觐见皇帝,扑过来把她快摇散架了。

  白双像刚才撵狗一样把白出拖下去,扔地上了。

  母亲吴娴也呵斥,“你仔细我用家法!”

  看得出来,这家里的家法都是给白出一个人预备的。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白家的七朵金花,也是如此,尤其以这对双胞胎为最。

  “要是球球少爷自幼也在京城,这个家的房顶能被掀翻。”

  嬷嬷们笑着打趣。

  白侍夜和白出是双生子,习俗上,这被视为不详,基本养不活,必要分开来养。

  所以白侍夜刚出生,就被继父白正抱到西北任上扶养,十四年没回来过一次。

  听见母亲要动家法,白出试图让母亲自责,夸张地大呼小叫“娘亲偏心!一胎生的,怎么球球哥比我高那么多又好看那么多啊?你看他的大长腿,从腰那就分叉了……”

  女儿撒泼,吴娴啐一口,“你自己不争气!”

  这个将军府里,没有其他名门世家的那种复杂,因为祖父白启,生父白平,继父白正,没有一个纳妾的,所以,内室长辈只有祖母和母亲,领着一群女儿过日子。

  虽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白出一个人顶五千只,算下来,白府里至少一万只鸭子,但是,这样的吵闹聒噪并不勾心斗角。

  白侍夜喜欢这种简单温馨的气氛。

  吴娴不打白出了,她坐在床上,拉着白侍夜的手柔声说“球球,你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觐见圣上可是天大的荣宠。”

  “就让白出替我去得了……”

  白侍夜懒懒地说,记得前世,她坐轮椅去的,到了集英殿门口,遇到太师元潮,他老人家倨傲地说,“满朝文武都行跪礼,就你坐着,成什么话?”

  一句话,白侍夜被拒之门外,

  她一气之下,回来了。

  过后,是皇帝派内侍押班李舜京来府里,赐了大夏龙雀刀,纹了龙纹,还勉励一番……

  双胞胎就是一样浑,吴娴听见白侍夜拒绝进宫,变了脸,“你这孩子,怠慢天家,若事后被浑身是嘴的御史们参一本,说你小小年纪狂妄自大,只怕有碍你叔父在熙州手握重兵。”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凡是在外带兵的武将,家眷总是做事十分谨慎,怕皇帝猜忌将在外拥兵自重。

  白侍夜知道这个道理,却因为母亲非要自己称呼正哥为叔父而不适,要说母亲和正哥成为夫妻也十四年了,继父也是父,应该叫父亲才对,但她动动嘴,没说出口。

  母亲苦口婆心又说“说到底,武将不双生子,但要会打仗,更要先学会做人,能屈能伸,否则,有勇无谋,不过一莽夫。”

  从前听这话,白侍夜只会觉得是说教,烦。

  现在不了,就点了点头,“我去。”

  吴娴大喜,“乖了……”

  白侍夜下了床,拄着拐,像提线木偶一般,由那些嬷嬷们摆弄。

  闲闲地跟母亲说“我腿伤未愈,不能行跪礼,到时候文武百官都跪,只有我坐着,也会被人看不惯,不然,娘亲派人到礼王府,找大姐夫,让他推着我进宫。”

  大姊白卉,两年前给礼王做了继室。

  礼王是皇帝的亲兄长,只是因为生下来就是长短脚,和皇位擦肩而过。

  他本人还是个好男风的断袖,这就尴尬了,姐姐一定过的不怎么地,据说,前一任礼王妃就是郁郁而终。

  要搁在前世,白侍夜绝对不会和那种人有黏连。

  可是,进宫觐见皇帝,事关白家颜面,若被太师拒之殿外,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这位皇帝的老丈人,太后的亲兄长,就连天子也不大放眼里。

  母亲吴娴显然惊讶白侍夜对礼王态度的转变,可随即发起愁来。

  “礼王殿下从来没有到咱们家来过一次……”

  白侍夜冷笑“他不到这里来,可是却常常打发人到熙州找正哥,变着法子的要钱,现在总算用上他一回。”

  说着,也不等母亲说话,拄着拐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去礼王府。

  吴娴大约一向十分怕这个女婿,惴惴不安地问“礼王殿下走路不雅,他怎么会推着你去,这不是揭他的短么?若是惹怒了他,你姐姐白卉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了。”

  白侍夜,“娘亲放心,我只不过是问,若不是他,还可以托给什么人?”

  吴娴这才恍然大悟,一拍手,却不说出口。

  这很好猜,礼王和皇帝不合,和太子却很好。

  白出听说白侍夜肯去了,急忙插言说“球球哥,不要礼王殿下,我女扮男装,推着你去。”

  白侍夜还没顾上说话,姐姐白双已经斯文地骂着“谁还看不出你的鬼心思!你是想溜进宫能看见那个人吧?”

  地毯上很干净,为了和可爱的小狗打成一片,白出索性妖娆地躺下了。

  嘴里喷出一大串的愤愤不平“你说,这人生的美,不就是让人看的嘛?就像古代四大美男子,潘安,宋玉,卫玠……可是呢,咱们大周朝的第一美王,整天窝在皇宫和豫王府,从来不出皇城,真是暴殄天物啊!我还是跟着大姐姐进宫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才远远见过他,哦,美的简直把我的眼睛都晃瞎了!”

  白双漂亮的脸上有些歉疚,就像妹妹这种浮浪是她的错。

  解释说“侍夜弟弟,你可能不知道,上京近二百万人口,凡是有女儿的人家,家里就有痴迷那个人的傻妞,常年做着要嫁给那个人的美梦。”

  “豫王……萧墨?”白侍夜低声说。

  啊!啊!啊!

  白出听见这名字,就像被刀子捅了,骚情地和两只狗在地下打滚,“今夜七夕,是他十五岁生辰,我死也要见他一面,和他表白,定情,然后再找个地方和他亲……”

  少女说着,抓住“萧墨”,在那狗嘴上亲,舔……

  这些个疯话气得吴娴浑身直打哆嗦,“来人!取家法!今日必要打死这个丫头!”

  白出据理力争,“大姐姐嫁给了礼王,我为什么不能嫁给豫王?叫您去提亲,您就当耳边风!把我的婚姻大事一点儿不放心上。”

  一提起这茬,吴娴似乎更气,“娘说了,会让你三姐夫瞅个空子,跟豫王殿下提一提,可是,你也不用这么犯贱吧?”

  白出一撇嘴,“我非萧墨不嫁,您不想办法,我就去死。”

  每日一次声明,大家闻言,都皱起眉。

  那些嬷嬷们说“阿弥陀佛,什么死啊活的,多不吉利!夫人为了六小姐能够如愿以偿,都纡尊降贵,把三小姐给了豫王府的锦鹏,这还不算想办法?”

  母亲为了白出能做豫王妃,就把三姐嫁给豫王的侍卫首领?白侍夜感觉像听天书。

  她从记忆里搜寻,前世的白出到底嫁给了什么人,可是她惊恐地发现并没有这记忆,或者说,她那时候,在战场上打仗,根本不这些事。

  前世倒没什么,可是现在,她很怕自己的妹妹或家庭被那个混蛋羞辱。

  还好,母亲啐几个嬷嬷道“你们几个,怎么可以这么说?这要是传到锦鹏他们家去,我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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