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_将军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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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迷迷糊糊……感觉有狼在啃自己的脑袋,呱唧呱唧的,只剩一个脑袋了吧?

  裹了狼腹也罢了,可为什么,我居然还什么都记得……

  于是,铁骨铮铮的她哭了,呜呜呜……正哥,呜呜呜……

  哈哈哈!

  听见银铃般的笑声,白侍夜努力睁开眼睛,原来不是饿狼在啃自己的脑袋,是两条哈巴狗在舔自己的脸,它们兴奋不已,自己满脸都是湿乎乎的狗哈喇子。

  笑声来自于地上站着的一个华服少女,毒舌白出!

  双胞胎应该有的心灵感应她们从来没有,难道这时有了?她……也死了?

  而且十分诡异的是,自己和白出都快满二十岁了,可是她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满头珠翠,穿着过于成熟艳丽,也掩盖不了她还是一个黄毛丫头的事实。

  “我说,球球哥你也太多礼了吧?管萧墨叫正哥……”白出说话嗓门出奇大,就像吵架。

  噗,白侍夜要吐血了!

  记得白出的狗,都是雪白的,却被其染黑一只叫萧墨,染紫一只叫紫苏。

  “是你啦!又把这些狗带进来做什么呀?”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床边上坐着的是四姐白双,她教训了白出,并把两条讨厌的小狗赶下床……

  “球……侍夜弟弟,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不同于野人一样的白出,白双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良好教养使她对诸如,球,蛋,萝卜,黄瓜之类的字眼,都采取回避的方式。

  白侍夜看着白双美丽温柔的脸,她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

  对于这一切,她用袖子扪脸上的泪和狗的哈喇子,但总感觉还是一脸的血,如影随形的恶心呕吐不见了,初为人母的恐惧,委屈,难堪,通通不见了……

  打量四周,是雅致整洁的书斋,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叠着各种名人法帖,宝砚,笔海内插的笔如小树林一般。

  墙上当中挂着一幅宫廷御画师画的大将军入阵图,图上的祖父白启,黑袍如云,金盔金甲,金锏交叉挡着阴影中的脸,只有一只鬼眼夸张曝瞪,坐骑如地狱里的牛头马面,画风相当诡异却意外地有冲击力……

  据说,祖父是一个非常丑陋的人,长的像钟馗一类。

  白侍夜曾经憧憬,自己也长成那样。

  战场上大喝一声哪个敢来和你家翼德爷爷决一死战!!

  吓得某曹丢盔弃甲,披头散发,狼狈奔逃……哦,扯远了……

  侍女们将湘妃竹帘高卷起来,帘外,高大月桂树的空隙里,刚刚渗进来一丝橘色曙光,夜最后的轻绯流光在树梢消逝,清凉的晨风没有黄土和马草的味道,空气里弥散着颓废的脂粉香……

  这里充斥着各种和平的喧嚣,有吴侬软语的笑声,贵妇人碎步行走环佩玲珑的撞击声。寝晨即咸盥、漱、栉、笄,问安于父母。

  更远处绫绮殿上未有穷期的瑶池之宴刚刚才散,玉辇回主第,金鞭向侯家,这一切,仿佛汇成了一条隐秘流动的低语,使人酒醉骨软。

  没有威武如山的军营,斧戟从立,直指苍穹,旌旗翻飞,哗哗作响,没有一队队巡逻的将士们整齐地走过去,铠甲发亮,对着人行军礼,没有一个个的营帐星罗棋布摆一字长蛇,没有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这一辈子,自己不住军营的时候极少,这好像是京城的家,难道魂归故里?

  要说故里,也绝对不应该是京城,因为她自幼在西北长大,军营才是她的家。

  回京城,只有一次,就是十四岁那年……

  或许,死后来此,是对母亲的依恋,可事实上,她一辈子只见过她一次,根本谈不上依恋,她是跟着正哥长大的,那个人对于她来说,是父是母,是天是地。

  可是,正哥他在哪里?

  她想问,却羞于启齿,正哥被她害死了,爱兵如子的主帅被他的兵五花大绑献给敌军,白侍夜不敢想象他之后所受到的屈辱,地狱般的酷刑尝个遍,他必宁死不降,最后……

  正哥啊!我踏马的都做了些什么?

  白侍夜真想插自己一刀,一看自己穿着一身月白色中衣,盖着香软精致的苏绣锦被,她摸索着,刀呢?日夜不离身的大夏龙雀刀呢?

  刀是她的一部分,没有它的梦再美,也是恶梦……

  刀没找到,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小了一号。

  “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白侍夜迷茫地问,一说话,那声音也稚嫩青涩。

  毒舌白出清清嗓子,“哦,现在是猴年,马月……”

  这个家伙,气死人不偿命!白侍夜要跳起来揍她一顿。

  “别动!你腿上有伤!”

  听姐姐白双这么一说,她觉得左腿有些发滞,两手支撑着坐起来,手伸进绸裤里一摸,左膝盖以上,还绑着白布带。

  “我的腿怎么了?”

  得到白双的温柔手摸额头,“你怎么了?连自己腿中箭都忘记了?”

  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疤,她毫无顾忌地往伤口上掐了一把。

  唔!她闷哼一声,钻心的疼,但痛感并没使她梦醒,所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老天呐!重生?死不瞑目?不!

  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白侍夜,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只有害怕,她极力掩饰骇然的情绪,“我做了一个梦……把什么都忘了。”

  白出一副巴不得的表情“既然如此,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现在是元丰元年七月,我是白出出,你是白球球,咱俩是龙凤胎,我是你姐姐……”

  “死白出!”

  白侍夜骂一句,她确定这是五年前,并不是在银州,此时银州很不幸,它还在西蛮国的控制下,天佑城更是还没盖起来,这是上京的白家府邸。

  “有吃的吗?我饿了……”

  正是早膳时间,她又下不了床,床上的炕桌上,很快摆了几样食物双麻火烧,油茶,灌汤包,卤蛋,小咸菜……

  白侍夜拿着象牙筷子,一边横扫千军,一边问中午吃啥?

  白出摇头晃脑地拽文,“吾日三省吾身,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滚!

  外面一阵劈哩叭啦,鞭炮声大作。

  “今天谁出嫁么?”

  由于姐妹实在太多,故白侍夜有此一问。

  大周朝嫁娶的风俗是奇葩,女子嫁妆远远多于男方聘礼。

  这源于商人手握大量财富,但再富也是贱民,所以通过联姻来结交士大夫,藉此来提高自身的地位,因此婚媾竞尚奢华,动辄花费万金来置办“十里红妆”,这种攀比之风,愈演愈烈,最后发展到上至王孙贵族,下到凡夫走卒,倾家荡产嫁女儿。

  所以女儿多就苦不堪言,偏偏母亲生了七朵金花!

  这么多赔钱货,为了不被人把大牙笑掉,一胎生下白侍夜,白出两个赔钱货的时候,毅然决然给老大上了男户,从此,白家多了一个“儿子”,堵住了悠悠众口。

  这是绝密,只有三个人知道,而很多年之后,祖母,继父白正,就连母亲自己,都忘了白侍夜是个女的。充分证明谎说多了,就成真的了……

  “没人出嫁,是高兴放的,这不是,咱们家又出了你这么个小英雄么?现在,上京的大街小巷,都在传颂你的英雄事迹。”

  原来炮是给自己放的,白侍夜瞬间觉得那炮从喜庆,变成了丧败……

  毒舌白出这时扇子一敲,化身说书先生

  话说,我大周有一个小将军,姓白名侍夜,小名球球,有万夫不当之勇。

  二个月前,他被秦凤路经略使王纯大人借调到廓州,镇压西蕃大首领鬼牙璋。

  那鬼牙璋有三头六臂,七十二般变化,一个跟头能翻出十万八千里……

  噗!白侍夜一口汤差一点儿喷出来……

  “哦,哈哈,串到石猴大闹天宫去了。”

  白出笑场了。

  那鬼牙璋虽然没有三头六臂,可是一个硬骨头,投靠西蛮国,纠结了十七万旧部,及鞑靼,西蛮,恶罗人,还有一些汉人,占了廓州,烧杀抢掠,意图对我大周河湟之地整个来一次血洗。

  那一役,白侍夜为先锋官,廓城外,蛮兵前锋霍霍巴鼬领铁甲重兵,甚至还有来自葱岭之外遥远国度的大象,那东西就像传说中的猛犽一样大,如一座会移动的泰山,刀枪不入,上面搭着座椅和架子,站满了神弩兵。

  狡猾的蛮子兵,驱三万百姓打头阵,衣衫褴褛,老弱病残的炮灰们,被迫拿着武器,哭声震天,冲杀过来,乱砍乱杀,冲进我方阵营,明明知道他们其中有人是蛮子里的高手假扮的,但是不能立即分辨真假,又不能误杀我百姓,所以,我方将士以防御为主,但是那些畜牲凶残之极,砍瓜切菜一般,加上巨象身上的弩兵强攻,居然瞬间就有一千多我大周的士兵被屠杀!

  鲜血染红了大地,惨叫声咆哮声穿越过了人群,一时间,我军将士为之胆裂,纷纷后退。

  主将王纯本来的所有作战策略被打乱,一筹莫展。

  西蕃大首领鬼牙璋则在城门楼上得意地大笑。

  俗话说,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

  正笑着,鬼牙璋凄厉地惨叫一声,栽下了城楼……

  原来是我方小先锋白侍夜一箭射中他的眼睛!

  此处应该有掌声……

  白出自己鼓起掌来,拍的手都红了。

  接下来,包袱抖开来

  那白侍夜是怎么做到的呢?原来他乔装改扮成一个胡族小厮,冲进乱军之中,混在炮灰之中,根本不引人注意。

  可是,一直反其道而行之,孤身深入,举着大盾牌都无法躲过箭雨,奔跑中,左腿上中了两箭,好在没毒,咬牙前行,来到其中一头巨象的面前,象牙比他身体还长十几丈!

  白侍夜不吃了,喊起来,“没有那么长的象牙!你的算术是和猪学的?”

  白出扇子一指,“这位听官,你说对了,我就是和你学的!”

  不愧是毒舌,白侍夜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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