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番外02_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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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番外02

  实,实在是太可怕了!厉大王这一阵子消瘦了许多的小脸,瞬息变得绿瓦瓦、青幽幽,震惊无比、义愤填膺地怒喝道:“岂有此理,为何会有女娘看你中意?是不是你意图出轨,让我气急了,才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若不是恨极了,我为何要毁自己一生性福?!”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如何会做那等事?你也知我自小练武,凝气聚神,遇见你之前从未近过女色……”

  见到媳妇发怒,仲衡不由心虚,本来梦中之事就无稽,偏偏总觉得似真似幻,仿佛自己真经历过那些不堪似的,这才忍不住与阿弦说起,如今倒好,被大王媳妇揪住了为何梦中女娘会中意自己这破事,饶是仲将军在外何等威风凛凛,让敌人闻名丧胆,此时也心虚气短。

  “怎地?遇见我之后你还遗憾当日没能近过女色么?”一见夯货的迷惘怀疑被扭了个方向,厉大王悄悄吁出口大气,厉声喝道:“哼哼!我这大王后宫之中可还空虚,要么招他十七八个美人,你我哥俩好,二一添作五,各分一半,去各生他一窝仔子啊?!”

  仲衡被这臭嘴的大王气得怒发冲冠,一把扛起人就想好好收拾他,猛然惊醒过来自己身上似有的隐隐不对劲,顿时又偃旗息鼓,喘着粗气把人放了下来,紧紧搂住,将头埋在自家大王的怀里,闷声道:

  “阿弦……你不知道,我梦到那些场景,心里难受,难受得要命。……被如此惨酷的对待,你我在梦中,在梦中绝无可能再有一点平和的了局,我知道自己,必然,必然是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仲衡轻轻地说道,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即便是在梦中,他也无法忍耐自己与阿弦会有这般惨烈下场的可能。

  厉弦拥着怀中的男儿,抚着他有些粗硬的头发,心头突地像是被细细的、锋锐的长针刺中,绵绵密密地,生疼,他突地不想再忽悠这个一心一意,心中装满了他的爱人。

  他抬起眼,凝望着虚空,轻轻地说:“阿衡,那只是个梦,一个太过真实的梦。其实,我也曾做过一个噩梦,似是与你这个有些相似。”

  仲衡缓缓抬起头,并肩坐在爱人的身旁,看着他凝重又带着些苦涩,轻轻说道。

  “……我梦到,在梦中的世界,我无所顾忌、无所牵挂,愚蠢恶毒而不自知,嚣张跋扈,草芥人命,不但手中有数条人命,更是残虐于你。”

  仲衡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神情,心中一紧,用力握住了厉弦的手。

  厉弦微微一笑,转身也握住了仲二的手,道:“我得到了报应,身陷黑狱,与你彼此折磨一生,同归黄泉。”

  他缓缓抬起头,用濡湿的唇印上了男人的,眼眸莹亮,笑得带点坏。

  “可那只是个梦。阿衡,你我都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我梦中身边因我而凄惨经历,甚至是死去的人,我家大舅二舅、剑衣、入画、越胖子、郑青、郑赤、你家小六……他们如今都活得好好的,我更是有幸与你共度一生,还有了你我的亲生孩儿。阿衡,梦中虚妄,我只庆幸你我活在当下。”

  仲衡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喘着粗气道:“阿弦,我亦同此心。但,但我总觉得这些日子,身上有些怪异,你且等我一阵可好?”

  厉弦眯起眼,嘴角耷拉了下来,哼哼一声,威严十足道:“我厉大王日理万机,哪有这般空闲等你这别扭劲,罢了!待我有闲之时,再宠幸于你吧!”

  “仲衡”透过这个世界“自己”的眼,看着自己悔不迭地哄着欲求不满的大王,忍着一腔澎湃的热血和坚如铁石的物件,又问起两人的孩子,将气哼哼的媳妇哄得喜笑开颜。

  听着厉弦那一番与他所经历完全吻合的“梦中言”,看着厉弦装作气恼却又暗透心虚,松了一口大气的模样,他突地明白了。

  这个“阿弦”,必然知道,甚至经历过他那个绝望的世界。阿弦不想让那个世界的残酷有一丝半点沾染“自己”,厉弦希望仲衡幸福,希望两人就这样美满到白头,不曾有绝望,也不必有救赎。

  “仲衡”盯着那厉弦双熟悉不过的,比以往更生机勃勃又充满担忧与爱意的眼,他突地明白了,这个世界再美好不过,多余的,只是他……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本不该存在的残魂。

  无穷无尽的黑暗弥漫上来,眼中幸福的世界愈来愈远,愈来愈淡,“仲衡”知道,他该消失了,该回自己那个绝望世界的地狱,永不超生,永无救赎。

  甚至,连他仅有的,共赴黄泉的“阿奴”也失去了,阿奴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了另一个完整而彼此钟爱的“仲衡”。

  仲衡努力睁着眼,哪怕是多看一息这般的美好也是幸事,只是为何心头空得飘飘荡荡,再无一丝可附着之处。

  他的意识渐渐消失,麻木而平静地沉寂,陷入无边的黑暗。

  ……

  “阿衡,阿衡!该吃药了。”

  有一个熟悉的温柔声音在耳边轻唤,身上是久违的轻松与舒适,即便似乎有些虚弱,脸上还一阵阵抽痛,仲衡仍是有些不舍得从这般美好的梦中醒来。

  及至,他的手触到了被窝中自己久违了的重要物件。

  !!!

  仲衡猛地睁开眼,惊骇而愕然地霍然坐起身,差点撞翻了一大碗药汤。

  “小心,慢些!你这孩子,当心牵扯到伤口。”

  温夫人望着儿子脸上长长的伤口,心中难免也涌上了些怨恨,太学之中原不过是些少年意气的打闹,如今厉家子带着一帮京城纨绔,竟而将阿衡重伤至此,她如何能姑息?!若不是夫君尚在边塞作战,此时不宜妄为,她必不能轻饶!

  “……母亲!”

  仲衡望着眼前温柔而慈蔼的母亲,心中巨浪涛天,脑海里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这,这莫非是上天怜他一生孤苦无望,死不瞑目,竟尔让他,让他!

  “母亲,我睡得有些昏沉,一时倒记不清日子,仿佛皇帝的千秋是在近日?”

  仲衡轻轻抚着自己脸上的新伤,声音有些发颤,当年他被厉弦那混蛋和一帮纨绔暗害,在太学中重伤了颜面,回家中休养,不久便把那下手的越胖子作掉,不想却在老皇帝的千秋前三日,父亲“叛国”的消息传到京中,一切悲剧自此而生。

  “如今才过中秋,还有一月余呢!你且好好歇息,别多费心神,待你父归来,必参厉相一个教子不严、纵子行凶之责,为我儿讨个公道。”

  温夫人柔声安慰,敦促着儿子赶紧喝药,以免凉了损药性。

  “……好极!母亲,你放心。”

  听着母亲所说的话,仲衡终于确认,自己竟然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切无法挽回之前!

  对于连古怪的死后世界都去过的仲衡而言,这惊喜虽大,他却不过激动了片刻便将心绪压下,迅速地搜索着脑海中,从另一个无比幸福的“仲衡”之处得来的片断信息,紧张地开始筹谋自己和家人,还有那个刻骨铭心的混蛋的一生。

  首先,要趁着边塞军情尚未传回,让母亲和家人立刻找机会离开京城,躲藏起来,等父亲干掉蛮酋,京城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借大赦之机洗白。到时隐居也罢,找个地方盘踞也好,哪怕是占山为王,待得世道乱起之时,他们一家也不会无立锥之地。

  周家这帮子只有自已,狼心狗肺的家伙,根本不必对他们愚忠,为他们死过一世已足够。

  然后,便是恨与爱都刻到了骨头里,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分开的那个家伙——厉弦!

  仲衡仰头灌下一碗苦药,心中冷笑,那小畜生如今还不知人间疾苦,只有待得他经历黑狱之磨难,才会长出真正的人心。

  待到彼时,待到彼时……仲衡紧咬着牙根,胯-下滚烫火热,多忍一息都是煎熬。

  无妨,无妨。

  前世那般苦楚都熬了十几年,再熬上几年,一点一滴都会从那人身上讨回来。

  温夫人担忧地为儿子小心地擦了他狰狞脸庞上的冷汗,心头一阵痛,忍不住泪水又涌将上来,她连忙转头拭去,笑着安慰儿子。

  “阿衡,颜面上的伤……男儿也无需太过记挂,母亲将来必为你找个贤惠的媳妇。”

  仲衡忙连声安慰母亲,男儿哪里会在乎这些小伤,只是终究颜面有碍,将来,有缘再说罢。

  想起这辈子注定的“媳妇”,仲衡心中歉疚,忽地又想起那个“阿弦”说过,他与“自己”有亲生孩儿?!

  虽不知这般古怪的孩子是怎么弄出来的,更不知在那世“阿弦”怎么就成了个半神仙似的法师,竟然能天降雷火灭了突厥。仲衡觉得,不管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还是为了自家一辈子的幸福,还是该让那个混蛋好好受受磨炼,至于那些机缘,且看上天了。

  想起那个“阿弦”说过,在那个世界里,他在意的亲人们都好好活着,越胖子……仲衡眯眼磨了磨牙,脸上一阵刺痛,哼!就教训这死胖子一顿算了。

  还有那些剑衣、入画……仲衡阴沉着脸,深觉有必要防止那小畜生祸害好女子!

  至于郑家,他抿唇思量,彼此相助,来日……狄丘,那个“仲衡”与“阿弦”同甘共苦一手建起来的桃源地,他又为何做不得?!

  十日之后,躲在厉相府中瑟瑟发抖的厉弦听说,仲家那夯货一家子居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越胖子被人闷了脑袋打断了两条狗腿,却险险逃了条命。

  厉弦大松一口气,看了几日没什么风声,又开始了耀武扬威的纨绔生涯。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他要干什么恶事,总有莫名其妙的事来捣乱,到得后来,竟是家中女娘们住的好逑庄也闹起了鬼!

  彼其娘之!厉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

  迫不得已,他将一园子女娘,甚至剑衣入画两个都放了,只待风声过后再寻摸几个绝色的。

  哪里知道,这一放,他就再没迎来好日子。

  仲家叛国了,还没等他喝上一顿欢庆酒,他已稀里糊涂撞破了什么突厥人的事,被厉相大义灭亲丢入了黑狱。

  突厥围城,仲大将军竟然万里之外干了蛮酋,退了蛮胡之围!

  郑家舅舅们失踪了,没来救他。

  觊觎多时却没机会下手的周敦成了皇帝,虐得他要死要活。

  那一日,被折磨得鬼哭狼嚎的厉弦被带到了一个奇怪的牢狱,遇到了一个古怪的狱友——钟恪,没等他和那狱友菜鸟互啄几日,钟恪却在一次刑求中被弄断了脖颈。

  厉弦难得生了一丝好心,兔死狐悲,想为这死不瞑目的家伙盖上眼,一丝电光突地钻进了他的脑海。

  “什么鬼?!啊——”

  戴着鬼面,混得风生水起的仲将军来了,拎走了失魂落魄,见到他更吓得魂不附体的厉弦。

  奇异地,被毁了容的仲衡却没把脸上的伤放在心上,更没把厉弦往死里整,只是幽幽望着他,轻声问:“阿弦,你可悔了?”

  “嗷嗷嗷嗷!患难见人心啊!阿衡,我悔了,我早就悔了,我他娘悔了一辈子了!”

  厉弦感激地望着善良不记仇,还将他舅家都好好弄到西北的仲衡,真心觉得,这才是该一辈子相交的好兄弟!

  狼一般幽幽的眼神,盯着坐在他胯前马上的好兄弟,仲衡心满意足,心头的空虚终于填得满满的,暖暖的,他低声应下了好兄弟间的承诺:“好,我们‘相交’一辈子,至死不渝。”

  “仲衡”,我会比你过得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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