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你爱我吗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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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你爱我吗

  酒精会让一个男人做爱的时间变短,也会让男人的家伙更强悍。我几乎有些承受不住周容深的冲撞,比任何一次都难挨。

  他掌握不好力道,怎样爽怎样发泄,我两条手臂勾住他脖子,骑坐在他身上几度失声尖叫出来。

  如果不是我把他粗大的家伙吸附得太紧,和他深深融合在一起,他精壮魁梧的身板随时都会将我顶飞。

  他清醒时并不喜欢这个姿势,这个姿势多是女人在主导,除非身经百战技术超群否则不可能让男人从头到尾都舒服。

  周容深喜欢占据掌控,比如强势野蛮的后入,那种刺激没有男人不痴迷。或者从正面伏在我身上,他可以肆意驰骋,抚摸亲吻我的身体,看清我的脸,分辨哪一刻我因为他的猛烈而快乐到狰狞,又在哪一刻因为他的温柔而软成一滩水。

  而乔苍。

  他喜欢看我在他胯上不知收敛的扭摆和抽动,发泄着对他的恨,对他的难以抗拒,对偷情的沦陷。

  他喜欢我洁白坚挺的乳房在他眼前放肆浮荡,我每次坐进最深处,他都会狠狠掐我的腰,让我喊他名字,如果我不张口,他便将我整个身体托举起来,让我看着自己离开他,他就抵在边缘,唯独不进入,反复摩擦诱惑着我,让我痛苦到哭泣,恨不得立刻吞掉他的滚烫。

  他是风流的恶魔,再纯情的女人也会成为他床上的荡妇,撕掉羞涩的面具。

  我感觉到一阵愈发猛烈的抽动,我整个人都颠簸至云端,周容深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疯狂糜乱,多不顾一切。

  耳畔是男人女人意乱情迷的喊叫,视线里是闪烁刺目的彩色光圈,酒杯和肉体声嘶力竭的碰撞,一件件剥离的衣衫。

  烟雾缭绕的舞台上款款走来一群穿着华丽旗袍的女子,山水墨画的折扇遮面,眉眼间笑容明媚,她们衬托着一个脸庞长得格外艳丽的领舞,二八芳华窈窕婀娜,潋滟逼人的红唇微微阖动,吐着柔润的歌声,眼神似水般勾魄。

  可底下客人无心欣赏,他们被无数赤裸的钢管舞女郎缠住肆意扭动厮磨,就像一个淫荡放纵的性爱趴,到处都是奢靡的腥味和粘连的液体,最原始的欲望已经不能满足这些人,他们寻求着更新鲜的刺激。

  在极致的堕落中,我眼前像是放映了一场彩色电影,一路走来用肉体掳获的男人,他们脸孔和肮脏的身体不断晃过。

  他们迷恋着从我身上得到的快感,我贪图着用肉体交换得来的钱财,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坏人,只有贪婪的人,和不够贪婪的人。

  我从不相信男人的真心,心对我而言连屁都不算,心在这个社会寸步难行,买不来衣食住行,更得不到善终。

  男人对女人诉说衷肠,不过是占便宜又不想花钱的借口,只谈心不谈钱的爱情,其实就是五个字,我想白睡你。

  遇到周容深之后,曾经在我心里一文不值的东西,像是疯了一样滋长发芽,我无比渴望看穿他的皮囊,做一条柔软的蛔虫,在他身体上天入地,去往每一个角落。

  我很怕,我畏惧他只是喜欢我的美色,贪图我的肉体,当岁月悠长美色不复存在,他还会要我吗。

  我捧起周容深的头,他很想继续在我胸口吮吸,但我不允许,我像是和他杠上了,非要让他看着我,他猩红的眼睛里是对欲望发泄不出的痛苦,他用力挺动腰身,一下下狠狠贯穿到底。

  我在酥麻到骨子里的呻吟和喘息中颤抖着问他,"你爱我吗。"

  他快要到达顶峰,嗓子沙哑闷吼着,没有心思回答我,只想要最快速度冲刺,我学着乔苍,掌心撑住沙发,将身体和他分离,他完全敞开的衬衣里是一块块膨胀精壮的肌肉,上面落满一层薄薄的汗水。

  他剧烈喘息着,家伙高高竖起,由于过分坚硬硕大,甚至有些弯曲。

  周容深没想到我还会这一手,他按捺不住,再次扣着我的腰狠狠压回去,我听到一声交合的响动,他唇挨着我耳朵说,"爱。"

  我不罢休问他爱谁。

  他浑身颤抖着说何笙。

  我非常满足闭上眼睛,配合着他将要窒息的狂野。

  酣畅淋漓的性爱释放后周容深醉意弱了许多,眼底也恢复清明,我们在一片喧嚣中安静拥抱。直到舞曲停下,客人们纷纷散开,他才意犹未尽为我穿好裙子。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脸上潮红没有消散,仍旧在余韵中,我懒洋洋偎在他怀中,"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他闷笑说那好,以后我们都这样。

  我问他刺激吗,爽吗,你刚才射得特别多。

  他咬了我耳垂一下,"都进去了吗。"

  我摸了摸湿漉漉的沙发,"都流出来了。"

  林老板和周容深的朋友在舞池里玩了两个小时,换了不知多少女郎,有些精疲力竭,他们各自点了一个最漂亮的舞女去洗浴中心洗鸳鸯浴,他们搂着女人和我们道别,林老板感慨说周总在官场多年,没有被美色腐蚀,也是一个奇闻了。

  他显然并不知道我是周容深的二奶,也不知道林南这个金屋藏娇,周容深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约定了签约的时间和地点,握手道别。

  我们从夜夜笙歌出来,天色非常浓重,西边烧着一团黑色的火,沉沉遮盖住,像是一场世界末日。

  而身后灯红酒绿,仍旧歌舞未歇,匆忙进出的西装革履的客人,迫不及待赶赴一场风月盛宴。

  世人说商女不知亡国恨,可何尝不是那些风流睡客非要听后庭花呢。

  周容深找到停泊在角落的车,他打开车门护住我的头,我弯下腰正准备进去,身后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男女老少惊呼着纷纷朝两侧的人行道躲避,四辆黑色加长林肯从街道口急速驶来,此起彼伏的刹车响刺破云霄。

  头尾两辆车还不曾停稳,从里面跳下一拨黑衣打手,足有十几人,整齐划一负手而立,一张平静却煞气的脸。

  第二辆车在原地熄了灯,驾驶位车门推开,同样是黑衣男子走下,绕到后门拉开,弯腰喊了声常老。

  一枚玉龙头的拐杖先落在地上,发出惊心动魄的闷响,踩着老北京布鞋的脚随后跟出,一身雪白发光的绸缎唐装,六颗翡翠盘扣系得工整,最末一颗勾着纤细飘荡的红绳,显然是女人遗落。

  当我看清从车内走出的常老的脸,心里不由自主咯噔一跳。

  阴狠,狠得连眉毛都是戾气。

  真正纵横了半个世纪的黑老大,历经了几代官场变革,仍旧稳如泰山屹立不倒的江湖传奇。

  见识过真正的黑帮大佬,就会觉得行走街头纹身骂街的混混儿多么狼狈可笑了。

  常老站稳后,他身侧晃过一道高大的人影,黑色风衣将那个男人身型笼罩得英气挺拔,他戴着一顶崭新的黑色帽子,半张脸被遮住,隐匿在霓虹灯下,露出好看的鼻梁和嘴唇。

  他叼住一根烟,很随意抬起手,身后保镖从他口中取下掐灭,低头毕恭毕敬说,"苍哥,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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