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苍番外16 开闸的情欲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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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番外16 开闸的情欲

  入夜十点,东方之珠门前人海如潮,络绎往来衣香鬓影,男子西装革履春风满面,女子万种风情柔肠百转,将这**横流钱色交易的夜晚,构成一张流光溢彩的浮世绘。

  几辆车极其张扬停在百米外的街道,风风火火走下一拨人马,扯着脖子高喊,"让乔苍出来!"

  这一嗓子气势非常足,来人派头也大,瞧长相就不是善茬,还带着不少马仔,像来找事儿的,保镖拿不准主意,留下一个拖延应对,另一个飞快冲进大堂,将奔儿头请出来。

  奔儿头看清对方是谁,心里咯噔一跳,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风平浪静一个多月,差不多也是这时候,再不闹也邪了门儿了,他眉毛轻挑,抱拳作揖,"我当是谁呢,大张旗鼓在东方之珠门口叫号子,原来是雄哥,可不您才有这魄力呢。您吉祥。"

  王世雄没好气劈开腿,右脚踩在台阶上,左脚踮着后跟,流里流气,"我找乔苍。"

  王世雄确实牛逼,可那是曾经,俗语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漳州还没人不买乔苍面子,奔儿头笑容得意又嘲讽,"嚯,雄哥,您把漳州当澳门了?这还是您说一不二的地盘吗?在这片地界,乔苍可不是您叫的。这是我们常爷才敢直呼的号子,道上得喊苍哥,要么您就招呼一句乔老板,总得讲点面儿不是?"

  王世雄一脸痞气,摸出根烟,朝鼻孔里捅了捅,打个喷嚏,"他毛儿长齐了吗?还吃奶吧,叫苍哥,我这么招呼他,他敢应吗?"

  身后马仔帮腔附势哈哈大笑,表情十分不屑,正在他们对峙不分伯仲,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一只红穗飞镖,镖头格外尖锐,银色的寒光凛冽,稳准很刺入王世雄肩膀,但没有扎进皮肉,仅仅戳穿了衣服,刮出一道口子。

  以乔苍的手法,哪怕再远上几十米,他想一镖封喉也不是难事,只不过他故意射偏,没打算撕破脸,让王世雄太难看,仅仅是一丝震慑,让他收敛自己的得意忘形,江湖规矩找茬的人先口头教训,肤浅的拳脚过过腕儿,如果对方死活刹不住,再动真格的。

  果然这突如其来的暗器,马仔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所有人在愣怔片刻后,齐刷刷仰头看,一名清瘦的黑衣男子立在屋檐瓦砾之上,底盘扎得稳,身姿岿然不动,睥睨天下,灯红酒绿中,他英俊如雕琢的脸孔被虚幻,变得模糊而斑斓,奔儿头嘿嘿乐了,抱着手臂倚住门板,等着瞧热闹。

  王世雄目光发愣,这就是一夜成名,震惊漳州市的乔苍吗。

  他逆着光,看不真切,脸时明时暗,时隐时现,乔苍淡泊幽深的视线从底下无数张脸上扫过,语气不慌不忙,不疾不徐,"谁找我。"

  马仔纷纷慌了神,暗中下手是黑道最忌讳的,说白了,黑吃黑玩儿得是胆量,是动手的本事,能悄无声息甩下一只飞镖,伤人害命运作自如,自然也能不动声色搞一票大的,直接放血,马仔面面相觑后,谁都没吭声。

  王世雄在一片静默中,舌尖用力舔过门牙,嘬了嘬牙缝里的臭味儿,阴阳怪气质问,"你小子就是乔苍?在东码头玩了我的货船,让我给你垫背?"

  乔苍微微眯眼,翻身而下,五六米高的房梁,他潇洒如风,顷刻便坠地,而且无声无息,未曾惊动任何人,仿佛再高出一些也困不住他。

  虚无的光从乔苍面孔上敛去,斑驳也消褪,王世雄眼睛倏而色迷迷一亮,真他妈俊啊,他鸡奸过的男人不少,有娇嫩的初中生,也有外国猛男,什么口味都尝了,什么类型都摸了,可哪个也不如面前这张脸蛋儿,这副身板令他心神荡漾,蠢蠢欲动。

  男人色的极致,不只是睡女人,连模样俏丽的男人也想睡,而且睡起来更爽,更狂,这才是色中饿鬼,而王世雄正是这样的饿鬼。

  他搓了搓手,露出垂涎之色,奔儿头知道他喜好,也瞧出来了,他挨上去小声提醒乔苍,后者闻言眉头紧皱,一丝厌恶神情自眼底晃过,不动声色握拳,抵在唇鼻间,遮掩王世雄身上说不出的腥臭。

  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他们回来,车里的两个小马仔有些含糊,从道边儿跑下来气喘吁吁围上,这副场面不用问,站在对面为首的就是乔苍,马仔借着闪烁的霓虹打量,脱口而出一句戏弄,"不会吧,竟然是个小白脸?"

  话音未落,乔苍撸下拇指佩戴的骷髅戒指,反手一弹,吧嗒一声,马仔的门牙眨眼功夫不到便掉了一颗,正好卡在戒指圈里,如同镶嵌了一枚钻。

  王世雄下意识后退半步,脸上猥琐下流的笑容也无影无踪,听闻乔苍腕力精悍,几乎无人能匹敌,没想到指力也这么狂,劲道收放自如,又准又凶,他摸着下巴,语气也弱了几分,"乔老板,我可不是来闹场子的。我总得要个说法,你这么搞我,我损失多少钱放在一旁,道上口碑可砸了,下家找我要货,我拿不出,以后我生意还做不做,招牌还立不立?"

  奔儿头见他服软,这才问道,"雄哥两艘船上放的什么货。"

  王世雄说烟草,还有二十支部队***。

  乔苍说烟草不成问题,军火不行,可以折现。

  王世雄并不想要钱,他想要宰一批军火,都知道常秉尧是南省军火**大亨,甚至整个国家他都是首屈一指,每年他手里流通的枪械弹药,不逊色省厅的总军械库储备,这是什么概念,几乎垄断把持了整个军火黑市,王世雄无非是硬着头皮来,讨要一杯羹而已。

  乔苍怎会看不出这小人算计,他冷笑,"王老板,要么拿钱清算了事,要么你有什么法子尽管使,我若皱一下眉,跟你姓。话撂在这里,你好自为之。"

  他说罢转身消失在厅堂的旋转门内,奔儿头冷哼,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紧随其后进入。

  乔苍今晚是被奔儿头坑来的,他原本从赌场出来要回公寓休息,路上接到他电话,说场子出了人命,惊动了市局的条子,他匆忙赶来,结果却是包房中一群年轻姑娘大跳脱衣**,气氛虽然火热,但乔苍喜静,对热闹不感兴趣,又不好扫兴,打算喝两杯酒便走人。

  奔儿头看出他意兴阑珊,举着杯子说,"苍哥,你从广东回来一步高升做了堂主,咱兄弟还没给你接风洗尘呢,今儿就全干了,看见没。"

  他指着这群衣衫不整,或者说干脆赤裸的姑娘,以及***艳丽的花魁,"我包场了,记我账上,苍哥待我不薄,这面子我得做足了。"

  马仔起哄挥手,"得了吧,奔儿头,苍哥差你这点?你要是有闲钱,赶紧把王二寡妇家的姑娘打发了吧,肚子让你搞大了,天天在**溜达,我都碰见好几回了,差点看不过去,带着她来找你。"

  马仔们哄堂大笑,奔儿头骂了声操,"你他妈敢把她领来,我就送你家炕头上,买一送一,儿子也归你,这年头还有傻逼把玩玩当真?不就是打一炮吗,难不成我还娶她?以后哥们儿再泡妞儿,真得把眼罩子擦亮了。"

  不止奔儿头,今晚上似乎所有马仔都很有默契,你方唱罢我登场,连着劝乔苍灌了十几杯酒,他酒量过硬,在桌上没醉过,也是邪门儿,起先不觉得怎样,后来越喝越晕乎乎,身子里好像冒了一簇火,轰轰烈烈燃烧着,连五脏六腑都燥热起来。

  奔儿头见时机差不多,朝旁边的花魁使了个眼色,花魁顿时心领神会,摇摆着杨柳般的纤细腰肢,媚笑横生伏在乔苍怀中,刚从领口掏出奶子***贴上去,还没来得及蹭一蹭,下一秒便被乔苍大力推开,她一时懵住,有些委屈嘟嘴,"苍哥,您瞧不上我呀。我会得可多了呢,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乔苍靠在沙发背,用力揉捏眉心,胸口怦怦直跳,说不出的躁动与澎湃,体温骤然升了又升,快到不可承受的度数,他近乎一只火炉,还是燃烧到沸点的火炉,稍有不慎便会爆炸。

  奔儿头有些出乎意料,去他妈,不能吧?那么大剂量,还能咬牙扛,这是铁打的菩萨啊。

  他小声诱哄,"苍哥,艳艳可是东方之珠最火的花魁,我特意给你留的。你仔细看了吗,这货色再瞧不上眼,我只能去北京给你找了。"

  换做往常,乔苍立刻能听出这话中深意,可此时他被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消磨得极其痛苦,密密麻麻的虫子,成千上万条,往他的皮肉和骨缝里钻,又痒又疼,脑海一阵阵泛起晕眩,彩色波光像万花筒,层层交叠变幻,融合又分离,那样美妙,那样诱惑,最后统统变作女人的脸,妖冶的,清纯的,羞赧的,全部非常陌生,似乎是他自己勾勒出,又似乎在某些场合,某些时间见到过,匆忙掠过,惊鸿一瞥,有那么浅浅的模糊的印象。

  这些颜色与面孔,在他的视线中纷飞,荡漾,定格。

  虫子的啃噬一波比一波疯狂,一波赛过一波,他迷离朦胧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桌上空了的酒杯,他意识到倘若继续停留下去,今晚恐怕要在美色上栽跟头,他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奔儿头伸手要搀扶他,被乔苍直接拂开,他留下一句你们喝,便拉开门步上回廊,眨眼消失得彻底。

  马仔嚼了一大把牛肉干,俩腮帮子满满都是,他含糊不清问苍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奔儿头猛拍大腿,追悔莫及,心里更是发虚,"我惹祸了,明儿苍哥如果能活着回来,我估摸逃不过一劫。"

  活着?

  马仔大惊失色,"苍哥和谁打仗,怎么没风声。王世雄叫人来了?"

  奔儿头指了指酒杯,和盘托出,他看乔苍从不亲近女色,手下泡妞儿喝花酒,他也极少凑趣,奔儿头有些不忍心,男女交合是这世上多么妙不可言的事,不接触如何知道那乐趣,他想成全乔苍的好梦,没想到弄巧成拙,他是真不乐意碰女人。

  马仔把嘴里的肉末都吐出来,拿起乔苍用过的酒杯闻了闻,**药入喉时无色无味,被苦辣的酒水所遮掩,可一旦融化释放后,就会附着在杯子上,尤其是玻璃材质,特别清晰,

  "就咱场子里,坑***那**药?"

  奔儿头说是,正常剂量一颗,我搞了三颗,都溶在苍哥酒水里了,你说他今天晚上死不了吧?

  马仔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奔儿头,你找死啊?苍哥不玩女人的!你瞎才看不出来,那是装的吗,他压根儿就不贪色!"

  奔儿头无辜辩驳我他妈怎么知道,天底下还有男人不操屁股!

  乔苍强撑回到公寓,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强烈的口干舌燥之感,令他眼前仿佛燃烧起一片火海,每一处都是陌生的,汹涌的,漂移的,翻转的,他伏在墙壁,摸索许久也没找到门铃,拼尽全力拍打门扉,絮絮刚刚煲好一锅汤,等他回来饮用,正用勺子尝味道,听到砰砰的敲门声,立刻冲出打开,她还没看清眼前是什么,就被一股强大的重力扑倒。

  絮絮惊慌失措,她根本扛不住乔苍的重量,瘦弱的身体被他压制在地上,他仅存的一丝理智,迫使他放开这个女人,往旁边翻去,匍匐在冰凉的砖石,衬衣纽扣早被他扯断崩开,胸膛裸露,脸颊胸肌贴上去的瞬间,他好像得到水源,得以熄灭体内熊熊烈火的折磨与炙烤,他用力去抓,想要把所有砖石都纳入怀中,絮絮不明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立刻把他扶起,扶到床上休息,她一次又一次被甩开,他警告躲远一点,去浴室放冷水。

  絮絮按照他说得做了,等她从浴室出来,发现乔苍脱了上衣,正在撕扯皮带,他从那处被焐热的砖石移动到另一处,她喊了声苍哥,虽然有些畏惧他此刻,仍仗着胆子走过去,当她冰冷的染着水珠的手掌,重合于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理智轰一声坍塌了,崩溃了。

  絮絮片刻的天旋地转,已经躺在乔苍身下,他寻求一丝解脱,一丝释放,舌尖漫无目的舔到女人的嘴唇和脖颈,他觉得很甜,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与戈壁滩中奔波行走了太久,终于看到水源,看到绿洲,看到人烟,他欢喜而愉悦,朝着那一片生机勃勃的地域飞奔,絮絮瞪大的眼睛中,是一张英俊好看的绯红的脸,他喷出的烟酒气,丝毫不令人厌恶,反而愿意陪他一起醉,她在梦和咒一般的诱惑下,情不自禁环绕住他脖子,他的肩膀,她微微仰头,迎上他炙热的唇,舌头青涩吐出,她明显感到身上男人脊背一僵,像是不可思议,又像是不知所措,如此万籁俱寂停顿了几秒,才疯了般席卷而来。

  醉意浓烈的乔苍,目光朦胧的乔苍,**焚身的乔苍,失去了理智的乔苍,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刺穿了什么,非常温热,非常湿润,也非常柔软,而且很紧致,死死的吸附住他,夹住他,令他进不得,也退不得,男人占有掌控的本能,他拼力想要更深刻更猛烈的攻入,于是他挺动腰身,将胯部高高抬起,猛压俯冲,那一瞬间,他脑海纷飞起瓢泼大雪,体内尤其是小腹,汇聚的洪水开闸涌出,前所未有的感受遍布他每一丝神经,每一根经脉,每一滴血液,每一下呼吸,脊椎,肱骨,所有隐秘的地方,都在经历酥酥麻麻的电击。

  空气中是女人隐忍痛苦的哼叫,起初不堪承受百般躲闪推拒,甚至撕心裂肺哀求,而后在乔苍一发不可收拾的倾泻中,变成了细弱的呢喃,嘶哑的**,柔媚入骨。

  天边泛起鱼肚白,乔苍从睡梦中仓促醒来,头还是昏沉沉的,身子也乏极了,骨头很痛,幸而他什么苦都吃过,什么伤也受过,不至于扛不住**药的后劲儿,他食指揉捏太阳穴,从床上坐起,锦被滑落瞬间,眼角瞥见身旁一夜未睡的赤裸女子,她柔顺的长发打了许多结,眼下有隐约的青黑,而在他入睡前,激烈的战况蔓延了这张大床的每一寸,到处都是褶皱,是她脱落的发丝,还有沾染的一点玫红**儿妆。

  他片刻的愕然,记忆翻覆,断断续续,一片片拼凑,从客厅的地上,怎么进了卧室,又因何有了第二次,是他食髓知味,还是药力未消,他恍惚记得,他喝了许多酒,而这场情事到底怎样,他却忘得一干二净。

  絮絮被他沉寂凌厉的目光盯得手足无措,颤抖将被子遮盖住胸口,想解释什么,却没勇气开口。

  她该怎样说,说他很烫,很醉,进门和她摔在地上,她本可以推开,本可以要求终止,却没能管住自己,顺势推舟,成就了这场花好月圆。

  她是不是很无耻,是不是很放荡。

  天下没有男人爱放荡的女人,连一丝怜悯都不会有。

  她怕极了,他会不会厌恶,会不会认为自己别有企图,会不会想她是如此下作,如此随意,又如此不堪入目,从而失去那份仁慈,赶她离开,逼她永远消失在这座城市。

  乔苍收回视线,木已成舟,他掀开这一边的被子,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又立刻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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