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带我走,放过乔苍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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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带我走,放过乔苍

  我这副千娇百媚的模样,如此仓促意外,出现在温柔似水的深夜,令他有些惊愕,他朝我身后看了一眼,走廊寂静无声,天窗敞开的半截玻璃灌入瑟瑟凉风,莲花灯在风声里摇晃,偌大的别墅内只有我们两人。

  "谁让你进来。"

  我反手锁上门,他听到嘎嘣一声脆响禁不住蹙眉,我是怎样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放荡风骚,猖獗磨人,我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一个男子,他是注定逃不过。

  他下意识拢了拢睡袍,我忍笑紧咬嘴唇,在他面前轻声细语,"门口保镖放我进来的,我和五哥的关系**角还有几个不知道。"

  他眉头蹙得更深,"我们什么关系。"

  我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上,艳丽如血的舌尖肆意划过,在他所有注意力都被我妩媚妖娆吸引时,朝他扑了过去,他失神怔住,迅速反应过来握住我滑落到他膝盖的身体,将我拎起按在他怀中。

  我咯咯发笑,"当然是可以偷欢作乐的地下情人呀。"

  他眉眼一凛,"胡说。"

  我不依不饶朝他嗤鼻,"你凶我干什么?他们这样说的又不是我撒谎,你手下人还喊我嫂子呢。"

  我笑得猖獗得意,他却脸色难看,我有些生气他的反应,"怎么,和我一起委屈你了?你这么老,我这么年轻漂亮,哪里亏你了?"

  他原本沉闷的表情,在我这句话后破绽了一丝裂缝,好笑说,"我老吗。"

  我在他眼角胡乱摸了一把,"你脸上都出褶子了,不照镜子呀。"

  他轻笑,"男人照什么镜子。"

  我略微弯腰,自下而上试探他,"是怕看到和从前不一样的脸,心里不舒服吗。"

  黑狼何其机敏睿智,对我的试探一秒识破,他收敛了眼底笑意,犀利锋狠的视线定格在我嘴角,眸光沉了沉,语气不阴不阳,听不出喜怒,"唇怎么了。"

  我一怔,下意识触摸,热辣辣的刺疼令我倒抽一口冷气,我差点忘了,乔苍在回廊咬得真狠,这块破皮儿几天过去还不见愈合,我紧皱的眉头在黑狼意味深长注视下舒缓,我媚笑说男人咬的,舌尖还有呢。

  我吐出给他看,他只是一掠便收回,漫不经心问,"不是和他结束了吗。"

  我随意撩了撩长发,"真真假假,分分合合,风月里的事,谁也说不清,除非有个男人名正言顺管着我,我才肯做个正经女人。"

  他闻言挑眉,"不管你就不正经。"

  我将长发一甩,洋洋洒洒的发梢犹如雪片和雨丝,柔情万种拂过他眉眼鼻梁,被他呼吸吹落,卷起一阵袭袭香气。

  我于这样的美好中咄咄逼人质问他,"你们男人不结婚,正经的有几个。就是结了,口袋里一旦揣足了银子,肯安安分分回家睡老婆吗?你肯吗。你做过背叛你老婆的事吗。"

  他时刻提防我的陷阱,身体稍稍后仰避开我摄人心魄的艳丽,"我没有老婆。"

  "曾经有吗。"

  他摇头否认。

  我抿了抿嘴唇,用额头狠狠撞向他下巴,"你老婆听见,一定会被你气死,死不瞑目。"

  他笑出来,垂下的眼眸里藏着一闪而过的宠溺和无奈,"我老婆做的事,已经把我先气死了。恐怕轮不上我气死她。"

  "这么说你老婆和我很像呢。都是水性杨花的**,是不是。"

  他不语,我冰凉的手不动声色探入他睡袍领口,他穿得松松垮垮,我只是轻轻一抖,便抖开了束带。衣襟迎着幽暗的光束完全敞开,露出潮湿的胸膛,腹肌,未曾擦干的晶莹水珠没入腹沟,没入深深的人鱼线,一缕黑色短毛从内裤边缘钻出,蓬勃昂扬,繁盛浓密,暧昧得令人口干舌燥。他是那么强壮,勇猛,威武而有力。

  黑狼扼住我手腕,想要将我从他衣服内掏出,制止我的放肆,我清楚现在时机不对,他没这个心思,我当然也没有,我故意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委屈,"你上次不是亲口说想要我吗,怎么这次还躲上了?"

  "那是你逼我说的。"

  他这副固执眉眼还真像极了容深的老样子,"我不逼你,你想不想。"

  我朝他脸上呵出一口热气,两枚唇瓣趁他不备含住耳垂下最敏感细嫩的皮肤,这里被短发遮挡住,留下痕迹也不易察觉,我故意发出嘬的声响,他皮肤内的烟味,沐浴后的清香,如数被我吞入口中,融化在津液里,他低沉嗯了声,酥酥麻麻的痛痒经过每一寸骨骼每一滴血液穿刺侵占他的神经,他身体绷得直直的,任由我的吻顺着脖子到胸口,像是一条成了精的毒蛇,在品尝我的猎物。

  毛发沾了水珠,一簇松松散散,我舌尖一颗颗舔掉,用来解喉咙的干渴,若有若无擦过那坨,牙齿轻柔含住吮吸吞吐,他腹肌鼓了鼓,严丝合缝贴在我鼻尖,矫健有力颤了颤,竟全部戳进来。

  我发出哼叫,他也吼了一声,我眯眼媚笑,弯弯如月,吐出舔了舔唇角的唾液,"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日子有两次从萨格手中死里逃生。"

  黑狼闭眼压抑住燥热,将那股硬劲儿忍回去,指尖拨弄着腰间松垮垂摆的束带,试图穿好,但被我牢牢控制住,不容许他合拢,他一时片刻无法从我掌下挣脱。

  其实男人怎会拒绝不了女人,只不过是甘愿顺从,这样的良辰美景春光媚色,黑狼也是血气方刚许久没有过女人,做爱的兴致一挑就来了,只是我停下而已。

  他凝视我抚摸他肚脐的食指,哑着嗓子说,"知道。"

  我指尖下移,沿着敏感地带打圈,"我在**角不是没有势力,何况我还是乔苍的旧爱,他再无情无义,总不会任由萨格迫害我,你猜她为什么这样冒险,就是不放过我。"

  我踮脚,紧挨他下颔,我每一次阖动,他坚硬的胡茬便刮过我娇嫩的嘴唇,我们都能感觉到极大的刺激,"因为我丈夫围剿了上一任泰国毒枭,亲手击毙了他,也就是萨格的男人。"

  我仔细打量黑狼的表情,他没有剧烈的起伏和波动,近乎于风平浪静,细小的漩涡也只是从瞳仁一闪而过,他默不作声推开我,走向茶几端起高脚杯,血红的葡萄酒在他掌心浮荡,妖冶而色情。

  他笔挺身姿伫立在窗前,偌大澄净的玻璃外依山傍水,闪烁的霓虹与河灯璀璨辉映,静谧湖泊在月色下泛起粼粼波光。

  这里的夜景似乎在红尘万丈之外,安然静好,与世无争。黑狼一言不发,直到喝光杯中酒水,打开酒柜再次蓄满时才开口问,"你找我什么事。"

  我没有直说,先把局面摆给他看,我凝视瓶口源源不断流泻的酒水,"**角能叫上号子的毒贩都知道老K身边有卧底,条子敢把细作安插在三大毒枭之一的眼皮底下,一定精干卓绝,有城府自保。否则就是白白送死,你说他们怀疑谁。"

  黑狼淡笑抬眸,晃动着杯子没有回答。

  "虽然你为老K立下赫赫战功,一人保住了整个缅甸在毒窟的地位和声望。但条子的路数一向如此,取得信任再狡兔三窟。混到顶级位置的毒枭把条子手腕都研究透了,这点路数不足以抹平你身上的疑点。"

  他正要饮酒,我伸手夺过,对准他刚才含住的杯口,吸入品尝,"老K和我在应酬场上说过,他觉得你有本事搞定现在群雄逐鹿的局面,他既然这样觉得,你让他失望,就等于挑起更大疑心,不如趁机做一笔大买卖,毒枭之间争斗越狠,咬得越死,暴露的黑暗内幕就越多。你已经择不出去了,凡是想对付老K的,都知道先搞死五哥才行,正因为你怎样都躲不过危险,还不如逆流而上。"

  我将杯子递给他,柔软无骨偎在他胸膛,声音软成一潭春水,"这里的水深火热我一点也不舍得你参与。可你不听我的话,非要履行你的使命,那就早点解决纷争,我等你和我颠鸾倒凤。"

  他眼眸专注而玩味注视我,嘴唇却含住我留下的唇痕,把剩下的酒一口吞没,"瞄准萨格的原因,除了她威胁到你性命,还有别的吗。"

  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不论你是缅甸毒枭五哥,还是卧底黑狼,不铲除掉萨格,永远只能在原地踏步。**角最大的毒瘤就是她。"

  他眯起眼睛,指尖抚摸杯口的搪瓷,"为什么不让我先除掉乔苍。"

  我表情猛地僵硬,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放不下。

  那些恩怨情仇,那些牵连纠葛,那些黑白搏斗,换了一个更惨烈的战场继续。黑狼在我失神间利落朝我逼近半步,身体和我再次触碰到一起,"我眼中只看得到罪恶,所有毒枭都不能留,他尤其是。"

  他脸上笑容耐人寻味,执杯的手缓缓举到我面前,拇指在我下颔处摩挲着,带一丝危险,一丝柔情,一丝意味不明神秘和揣测。

  挨上我面颊的玻璃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来来回回晃动反复,我觉得刺疼,却闭不上,黑狼的眼眸里是大雾,我想要拨开云雾,像被下了魔咒,不剥开我便无法抽离自己。

  "你对他有情,所以甘愿蒙蔽双眼为他洗清。找其他的替罪羊掩盖他。"

  我感觉他粗糙的指腹停在我下唇,最娇嫩的肉珠上,我无比镇定说,"这世上没有人能动他之后完好无恙,再强悍也是两败俱伤。所以为什么要去碰。钳制萨格,迷惑萨格,真正能扳倒她的,也只有他一个。条子没这个本事。"

  他低低发笑,"这番辩驳依然可以用你对他有情来解释。所以把罪恶滔天都推在萨格身上,这一行女人永远玩不过男人,萨格再厉害,遇到乔苍也斗不赢。暂时他的以退为进是为了一击致命,又或许他对那个艳丽残暴的女人产生了征服欲望,就像当初对你,不惜一切得到,即使这株花开在悬崖峭壁。不管怎样,他都是**角最大的黑手,铲除萨格,铲除老K,铲除所有人,留下他一样是人间炼狱。"

  "他现在不止有自己的势力,他的女人是萨格,中泰的毒贩都在他手里。五哥,我不想你冒险动他。我深思熟虑找到了最好的计策,让老K和她斗,斗到他们两方元气大伤。"

  黑狼一言不发拿起杯子离开我身前,留给一个冷漠的背影,我不死心追随着他,"五哥,景洪的2号仓库,是萨格储货的地方,她十***的成品都在那里,**角有规矩,在这里驻扎满一年的毒贩不能背地里玩阴的,我刚刚来一个月,我怎样都不受限制。我承认我有私心,可我最大的私心,是想让你平安,只有新的目标崛起,你身上的瞩目才能减少,才有机会去做事。"

  "谁是新的目标。"

  我斩钉截铁"我。"

  "胡闹。"

  他捏紧了杯子,重重撂在窗台的砖石上。

  "萨格已经不容我了,与其被吞吃残害,不如我绝地反击,你代表老K出马,事情做成了,她所有仇都记在他头上。"

  "我最后说一遍。"他咬紧后槽牙,"收手,离开。"

  我垂在身侧的手握住拳,"我不会走,我爱的人我等的人我的全部都在这里!五哥,常秉尧死了,他和他的姨太太,都死在我手里,我已经洗不干净了。"

  我留下这句话转身走向门口,我并不是真心要离开,我只是赌上了最后一颗筹码,所以我走得非常缓慢,又不能让他看出我在等,在我抵达门口,他仍旧沉默,我近乎放弃的一刻,他终于开口阻拦,"等等。"

  我停下背对他没有回头,几秒钟过去,屋子忽然比刚才明亮,床头的红烛燃尽,他开了灯。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身后朝我逼近,定格在距离我肩膀一寸的位置,我感觉到他绵长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的灼热潮湿,他温柔掀起遮挡我耳朵的长发,染着酒香的唇凑上来,"如果我有把握拿下乔苍,让正胜过邪,当那天到来,你会哀求我停止吗。"

  我知道眼前的黑狼不再是曾经的**深,不论他承认与否,他已经彻底脱胎换骨,将牵绊困住他的软肋情肠斩断得干干净净,所以他不肯认我,也克制不肯沦陷我。

  一个忘记了自己是谁的男人,一个冷血麻木的男人,他的可怕与威力不可估量。

  黑狼不只有容深的冷静与身手,更加注了容深没有的残暴与狠毒,如果他真的是,他卧薪尝胆潜伏在**角,就是蓄谋一场盛大的血洗。

  我声音颤抖说,"我不知道。"

  他右眼眯了眯,"是不知道,还是回答不了。"

  我仰起头看头顶的光束,这样的白色我从未见过,它该是刺目的,冰冷的,可它比昏黄还要微弱,还要令人生怜,它那么小心翼翼绽放,不敢惊扰这夜晚。

  我沉默半响侧过脸看他,"有时候,想要阻止的事,无力阻止。有时候,不想发生的事,又无可抗拒。我们都只是人,活在红尘里的人,再大的胸怀,再强的手腕,也有算计不到的事。五哥,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带我走,去哪里都好,我安安分分跟着你,只求你不要和乔苍你死我活。"

  我雾气弥漫的眼睛轻轻一眨,便淌下一行水痕,黑狼望了许久,他伸出手指抹掉,"你怕他死,还是怕我死。"

  我说不出话,也不敢想结果,他五指插入我长发,在柔顺的青丝间穿梭,月光与灯火痴缠,融化在我挂着泪水清秀明艳的眉眼,最终又统统落入他深邃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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