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两个女人看他救谁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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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两个女人看他救谁

  我身体不由自主一僵,心脏像是被无数只坚硬的钳子抓住,剧烈的窒息,疼痛和颤抖,让我几乎站不稳。

  乔苍想过娶我。

  他那么心狠手辣,那么薄情寡义,竟在一次次**里动了心思。

  一个背负万千骂名,贪婪恶毒的女人,也曾在他心上闪过这样的念头。

  仿佛从天而降一抔炙热的烈焰,坠落于我心底被仇恨的寒冰包裹的无边无际的地方,将它缩小,融化,变得没那么多棱角,没那么顽固。

  我听着身后喷泉的水声,哑着嗓子说,"我的确不会等,我这辈子耗不起。"

  她疑惑问,"你不是已经在耗了吗。"

  我仰起头凝望天花板散出的白色灯光,"我耗不是为了等他,是等时机。"

  "现在时机来了,常小姐作茧自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打压你,排挤你,苍哥最痛恨欺骗,看她怎样自圆其说。"

  我笑着摇头,眼前闪过一幅画面,那幅画面令我感慨而震撼,"一位公安局长曾问自己的情人,如果他丢掉了官职,沦为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还会跟他吗。情人沉默。他们得到的一切,仅仅因为自己不是普通人,前赴后继的诱惑,情意,都是为了他的权。所以他们永远不会丢掉自己的筹码,就注定他们为了争取到更多走更错的路,比如杀掉我的丈夫,激发我的仇恨。"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听过就忘了。"

  我迈开步子走向人潮攒动的门口,她声音有些飘忽不清,但我能听到,"我跟了苍哥一年,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他总是沉默得令我心慌,让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你出现,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他。虽然他的不一样不是因为我。但在美好中终结了我陪他的岁月,也是一种圆满。应该是我谢你,给我填补了遗憾。"

  我一言不发,即将匆忙湮没于人群,她忽然大声喊,"苍哥在你之前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他也许最爱权势,可我觉得为了权势而活的男人,肯分出一点感情,已经很难得,我们这样的女人,本来就不配,所以求你不要辜负他。"

  我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狠狠握成拳头,我感觉到指甲嵌入掌心,戳痛了皮肉,我不做任何停留,反而加快步子,身后是她往另一个方向离开的脚步声,我们距离彼此越来越远,到完全消失。

  像是有太多无形力量在撕扯我,分裂我,我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回到别墅蒙头大睡,试图醒来一切都会成为我的旧梦。

  这一觉很沉很长,睁开眼已经晚上七点多,我推开门招呼保姆给我倒杯水,左等右等也不见她上来,我又站在楼口喊,回应我的只有死寂的空气。

  客厅内空空荡荡,保姆也不在厨房,似乎离开很久,我打开冰箱自己拿了一瓶水,余光忽然瞥到餐桌上摆放了一个袋子,袋子标注着水晶宫的字样。

  我有些疑惑,这么晚谁会买这些食物,伸出手正想要触摸,还没有碰到边缘,两条修长紧实的手臂无声无息从身后缠住我,将我抱进怀中。

  我吓得失声尖叫,手里的水瓶坠落在地上,喷溅出几缕冰冷的水柱,我顿时回过神来,扭头看清了抱住我的人。乔苍的脸和我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数清他有多少根胡茬,多少根睫毛。

  我苍白惊惧的小脸映入他瞳孔,他眼底藏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何小姐不是胆小的人,除非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吓成这样。"

  我急促喘息着,他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我后背,薄唇缠绵温柔挨在我耳后,我被他呼出的热气烫得不自觉颤抖,身体也跟着软成了一滩泥,他在这时忽然说,"你有没有照镜子,发现你眼睛上有一粒很大的眼屎。"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抬手在眼角用力揉了揉,他嗤地一声闷笑,"不是这一只。"

  他手指按压在我另一边眼睛上,轻轻一抹,我趁他没有防备,膝盖朝前一拱踢在他胯间,我感觉自己顶在了一坨软软的肉上,他闪躲不及被我摆了一道,咬着牙声音发闷,"最毒妇人心。"

  我从他怀里挣脱,"我只用了三分力,乔先生下一次再这么偷偷摸摸吓唬我,我用十分力,你可就和吴少爷一个下场了。"

  乔苍到底身板和功夫都过硬,咬牙忍了几秒就好了,他说何小姐不会忍心那么对我,如果被踢坏了,你以后在床上就不能爽了。

  他一脸下流的奸笑,"不止床上,任何地方都不能爽,人生该失去多少乐趣,尤其何小姐这样欲望旺盛,连我满足你都很吃力的女人。"

  我一脸阴沉问你觉得我像在玩笑吗。

  他饶有兴味看了我一会儿,"像。"

  我十分干脆抬起脚又踢,他一把握住我的脚,我金鸡独立的姿势站不稳,摇摇晃晃差点摔倒,他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维持我的平衡。

  我那只嫩白削瘦的脚丫在他掌心像一截白色的藕,很小很轻,他一只手甚至可以握住三个。

  我以双腿大开的放荡姿势站在他面前,几次想要放下那条腿,又拗不过他力气,他细细观赏把玩我的脚,指尖掠过我脚底和脚趾,痒得我发出很尖细的笑声,我红着脸大骂他无耻。

  "美人玉足就是何小姐这样,可惜有些臭,不过臭脚也不算毛病。"

  我被他气得直瞪眼,"你才臭。"

  他发现我臀部正对他胯间,裙摆也被撩到腰部,露出白色的内裤和两侧渗出的细小毛发,这样色情诱惑的姿势令他笑容更深,故作惊讶挑眉,"何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已经迫不及待在餐厅开始吗。"

  他将我朝他怀中揽去,掌心托在我臀部往上一举,下面顿时碰撞到一起,我感觉到他用力顶了顶,在我张口没来得及咒骂时堵住了我的唇,卷起我的舌头含糊不清说,"餐桌上没有做过。"

  我被他逗笑,扑哧喷出来,一口唾液飞进他嘴里,我趁机大笑着从他腋下逃脱,拎起餐桌上的食盒,"乔先生将功补过?"

  他似乎把那口唾液吞咽下去,喉结上下滚动,"何小姐不嫌弃,以后每天都是这里的食物伺候。"

  "还有你?"

  他笑着说是,我也一起伺候。

  我扬起下巴一脸倨傲,把食物翻出来,用手抓着塞进嘴里,"算你识相。"

  他温柔眼神中的我,如同一只贪嘴的猖獗的小猫,难得失掉戒备,没有一丝矜持的吃相,坐在桌子上晃动着两条腿,发出好笑的咕噜的声音,他一瞬间心脏变得柔软,走到我面前擦拭我的嘴角,我给他看油腻的手,他骂了一句小脏猫,脸上却很纵容。

  之后乔苍接连为我买了一周的水晶宫,每一次菜式都不同,偶尔喂我吃,偶尔脱不开身命令下属送来。

  第八天中午我原本打算吃过去美容院打保养针,宝姐忽然联络我,约我去一家新开的冷饮店品尝冻奶酪,我让司机送我过去,进店看到她穿着一条肥大可以遮住裆部伤口的裤子,一件白色的蕾丝上衣,正坐在橱窗等我,她气色好了一些,只是双眼无光,还没有完全走出被强暴的打击。

  我将包放在椅子上,在她对面坐下,"你怎么出院了。"

  "我想躲开他。"

  宝姐捏着一根吸管,在杯子里来回搅动,"他天天下班去找我,半夜才离开,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原谅他,一个把官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甚至为了自保让我忍气吞声的男人,我不想跟了,太累。"

  她顿了顿,"他老婆也去闹了,跟踪他发现是去找我,砸了水壶和饭盒,闹得一层护士都知道了,他是局长,上面顶多警告他,而我却是背锅的。何笙,如果没有你做例子,我会继续熬,可你知道吗,在你的衬托下,我觉得自己很悲哀。"

  宝姐最好的青春时光,有七年耗在了马局长身上,他是她这辈子纠缠最久的男人,说她仅仅是图权,没有任何私情,我不信。以宝姐的姿色,她可以傍上更高的官,几年前官场风声还没有这么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风月场所到处都是开公车的爷,光省委里看中她的就不止一个,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和马局长断过。

  当每一个官员都以名誉对二**三阻四,**深力排众议娶了我,不惜身败名裂,对于这个圈子的女人是太大的震撼,也让她们彻底醒悟。

  宝姐眼睛里有一丝晶亮的水珠闪了闪,"特区很多人说,一半的权贵都睡过周太太,最有头脸的人也包过周太太,有时场面上碰到了和你有关的男人,周局长心里也不是毫无感觉。可他从来没和你提过,不指责不唾骂,对你三年如一。相比之下,老马对我不过就是养了一条狗,他喂我点食物,将我暴晒在酷日下,却要求我理解他,忠诚他,为他付出。"

  侍者在这时端上属于我那份饮品,我没有伸手接,整个人都有些失神。

  记得我还做容深的情妇时,每次他出去应酬我都提心吊胆,生怕他遇到我曾经的金主,喝多了把我在床上那点放荡的样子抖落出去,刺激了他,他打我骂我不要紧,我怕他一气之下不要我。

  我依赖他最深那段日子,甚至无比痛恨,当初为什么那么放纵,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留下这样多不堪的后患。

  他的确从没有质问过,仿佛全世界都在诽谤我,伤害我,他也坚定不移相信我,他会为我抵挡,为我洗净,用尊贵的身份堵住所有人的嘴,给我一方安稳的天堂。

  所以他的死我才这么不能释怀,这么为难折磨自己。

  我死死捏住杯子,用力到浑身都在颤抖,宝姐将我手指一根根掰开,她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吹着,"我理解你犹豫挣扎,也理解你所有放不下和舍不得,如果给我选择,一个是娶我爱我把全部遗产都给了我的丈夫,一个是不计前嫌带走呵护我,即将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我绝做不到你这样平静理智,我一定会把自己逼疯的。"

  我摇头说我没有你看到这么理智,我也疯癫过,是乔苍始终在让我依靠,我才没有穷途末路。

  我说完这句身体一僵,宝姐也意味深长松开了我的手,我们无声沉默很久,我吃光杯里的奶酪,连滋味都没有尝出,好像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我抬起头问她,"不跟马局长你以后做什么。"

  她满不在乎哎呀了一声,"还能干什么,继续老本行。你替我出了气,阉了那王八羔子,我脸面也找回来了,谁背后说三道四我装没听见,在圈子里二十年,捡了多少条命,只当嫖了一次娼。"

  "因爱生恨的故事听得还少吗?你单方面不跟他了,他是市局局长,扫黄归他管。"

  宝姐嗤笑,"你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啊,他这人最窝囊了,本事没有,就会见风使舵,靠溜须拍马熬到局长,他比谁都怂。江南会所是乔先生产业,别说他,省厅有几个人敢扫。我看开了,男人靠不住,有权的太毒,没权的没出息,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只有你适应,适应不了就一拍两散。"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许多人生来就是辜负别人,也被人辜负,没有永远的无恙,也没有永远的无愧。

  她在我背后声嘶力竭的喊叫,哀求我不要辜负乔苍,我没有回答她,仓皇逃走,因为我回答不了,我根本做不到。

  他诱惑一个有夫之妇,我勾引一个有妇之夫,我们罪大恶极天理不容,在违背人伦的漩涡里哪能不辜负。

  我和宝姐从冷饮店出来,她开车去江南会所,送走她后我找了几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司机,车也不见了,最后还是在店铺后面的死角发现,车停的位置很怪,而且没上锁,我拉开看到裹着方向盘的海绵上有很深的抓痕,似乎经历了一场搏斗。

  我心底一沉,急忙钻出要转身离开,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脑袋就被一只口袋套住,陷入一片闷热和漆黑,我手臂奋力挣扎,仓促间抓住了一片衣袂,质地是亚麻布,身板很宽,应该是男人,而且还是练家子,不等我再探究什么,脖颈被重重拍了一下,整个人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后脖颈撕心裂肺的巨痛惊醒,好像骨头断了一样,我痛苦睁开眼,一股浓烈腥气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我毫无准备,顿时被呛得猛烈咳嗽。

  我颤动的同时感觉到身体充满了束缚和禁锢,两条手臂被反绑在背后,胸部也勒住了一根绳索,我如遭雷劈,绑架。

  连司机是我的人都一清二楚,先解决了他再来搞我,一定是跟踪很久,对我的身份了如执掌,连市局背景都不怕。

  要么对方很厉害,要么就是奔着死来的。

  我不断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视线里是**荒芜的草垛,破损的麻袋,动物尸体以及血迹,一侧蜿蜒通达楼顶,一座颓败的铁梯,四面墙壁都有窗户,玻璃碎裂,糊着一层白纸挡风,白纸被风吹烂,露出好大的破洞。

  窗外很荒僻,我张望的方向廖无人烟,只有树,很久才行驶过一辆车的公路。

  头顶的砖石往下掉落尘土,一面面硕大的肮脏的蜘蛛网,铺天盖地足有几百张,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环顾四周惊讶发现跌坐在墙角处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常锦舟。

  她竟然也被掳来了,她什么时候出院我都不知道,对方消息比我还灵通。

  我怕招来绑匪不敢大声,只能很克制喊她名字,她还在晕睡,我朝她的方向艰难挪动,用头狠狠撞击她太阳穴,她昏迷前憋了口气,直接呛出来,缓缓清醒。

  与此同时柱子后打牌的几个马仔也起身过来,他们脸上浮现出猥琐的淫笑,指着我和常锦舟哈哈大笑,"又白又嫩,真是漂亮,你说咱那破地方见的都是什么东西,黑不溜秋,一身零碎叮当响,市里好货多可又不敢去,怕被条子盯上,真他妈窝囊!要是能让冯堂主把她们赏给咱,既打了乔苍的脸,还能过过瘾。"

  常锦舟刚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听到男人的污言秽语,立刻脸色一变。

  "你们敢绑架我?是眼瞎了还是活腻了,连我父亲和丈夫是什么人都没有打听清楚,就跑来自找死路。"

  "哟,小辣椒,够嚣张啊,你他妈再厉害不也在这里绑着吗?再他妈废话,老子扒了裤子往你嘴里撒尿!死也值了。"

  旁边男人捅了捅他,朝我扬起下巴,"这个比她漂亮,咱们找冯堂主说说,留下她玩。"

  话音未落破败的门扉忽然发出吱扭一声响,刺目的光束被遮挡,一团人影披着虚无的尘埃与光圈晃动逼近,在逆光的几十米路程里,逐渐清晰显露。

  为首的男人四十出头,身后跟着二十几名马仔,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显然刚吃过东西,唇上还沾着油渍。

  看守我和常锦舟的马仔立刻弯腰喊冯堂主,一脸的毕恭毕敬。

  男人冷笑推开他们,骂了句别他妈挡路,直奔常锦舟走来,"常小姐问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当然知道。常老的千金,乔老板的老婆,不打听清楚,我怎么能抓人呢。"

  我眉头一皱,果然来者不善,不是寻常绑匪。敢明知故犯,动常老和乔苍的家眷,最起码也是能和他们叫号子的。

  我不动声色打量这伙人,尤其是冯堂主,他气场非常刚烈硬气,像是闯过龙潭虎穴的主儿,混黑道不怕长得凶狠,也不怕长得猥琐,就怕脸上不无喜无悲,风平浪静,噙着一丝笑,这都是真正的狠茬子。

  常锦舟还在嚣张谩骂,"既然知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我绑来,现在痛快放了我,我还能和苍哥说你们几句好话。"

  冯堂主说何必麻烦常小姐亲自去说情,我们把他请来,当着他的面儿说最好了。

  冯堂主将嘴里叼着的牙签吐在地上,指了指身后的马仔,"去,麻利给乔老板送信儿,别让二位小姐等久了,不然我废了你。告诉乔老板,他老婆二奶现在都在我手上,让他亲自过来选,老K有话,两个女人他只能带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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