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番外：倘若有另一种可能
番外：阮苏茉x段西珩
倘若有另一种可能,那么，
瞒着世界，我们相爱。
阮苏茉的十六岁。
热烈，鲜活,明亮。
她任性,也听话。
会听妈妈的安排每天练琴,也会偷偷趁妈妈不注意，一边弹琴,一边偷窥琴房外的少年。
他笼罩在绿荫勾勒的阴影里，神情淡淡。
他在看书的时候，偶尔也会抬头，越过璨烂的蔷薇花海，与琴房里的女孩对上视线。
每每这时候，他看似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会显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
空闲的周末，阮苏茉总会花半天时间门在练琴上。
在妈妈终于松口今天练琴结束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离开琴房，往小花园跑。
秋日的阳光稀薄,拂面的风微微凉。
蔷薇花期快要结束,最后灿烂留在早秋。
段西珩坐在蔷薇后面的藤蔓架下,修长白净的手指翻阅过书页，余光便见飞快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女孩。
漂亮的裙摆晃荡，只一会,她就停在了她身前,扑闪着无辜却灵动的大眼睛，微微喘着气。
“段西珩，我结束了！”
段西珩不紧不慢地合上书本,还没说话，阮苏茉就坐到了他身旁，手臂不自觉贴在了一块。
他垂眸动了一下喉结，难以忽略手臂那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阮苏茉还没意识到他们此刻的亲近，还凑过头来，想看段西珩刚才看的什么书。
“近年数学高考思路解析……”
阮苏茉念出书本封面上的几个字，不禁皱起眉头：“你好无聊啊，周末了还学习。”
说着她就想抢过书不让他看。
才刚动手，黎颂娴的声音就从房子那边传来：“茉茉，干什么呢，别打扰哥哥学习。”
阮苏茉怂了一下，收回想干坏事的小手，抬头冲远处看不真切的妈妈说：“知道啦。”
黎颂娴只当这是两个小孩在玩闹，交代一声：“一会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秦姨她们今天也有事不在，你们两个在家好好待着，午饭会准备好。”
一听家里一会就剩自己和段西珩，阮苏茉瞬间门开心起来，拼命压抑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对着妈妈直点头：“嗯嗯嗯嗯嗯！我知道了！”
然后黎颂娴就没了身影。
阮苏茉转头冲段西珩笑着：“你看书吧，我不打扰你学习。”
反正下午有的是时间门。
嘿嘿。
而这时，段西珩却缓慢收起书，说：“不看了。”
“怎么了？”
“你在这，我会分心。”
“……”
阮苏茉眨了几下眼睛，有点失落，“噢，那……我回去——”
手腕突然被抓住。
阮苏茉僵了一下。
段西珩的手指很漂亮，指甲修剪整齐，骨节分明。
指尖带着点点凉意，圈着她纤细的手腕。
他把她拉住，表情未带一丝变化，语气也是平时那种平平淡淡的：“不用走。”
心跳的躁烈只有他自己知道。
阮苏茉在这时候才稍微意识到，他们的亲昵，他们的肌肤之亲。
脸颊微微发烫。
她说：“段西珩，你占我便宜哎。”
段西珩眼睫晃了一下，松手，并未回答。
阮苏茉却再次靠近，鼻尖的气息都像是撩过他脸颊和脖颈的皮肤。
“段西珩，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段西珩低着眸，下颌崩了一瞬，转而冷淡出声：“不可以吗？”
阮苏茉只是想开个玩笑，试探一下，当听到段西珩这样的回答，她愣了又愣，懵懵然的表情看的人直心动。
段西珩顺着身高差，半阖着眸凝视她的脸，视线相交，心跳顿时炸裂。
彼此距离太近，呼吸都乱在了一块。
阮苏茉后知后觉地眨眼，然后忽然往后退，平复自己快控制不住的心跳。
呜呜，刚才为什么……好想亲他。
他的嘴唇看起来好软，好好亲的样子……
段西珩的目光从女孩红透的耳根上收回，悄无声息地滚动喉结。
风不大静。
撩拨少年少女的心。
在彼此都默契的沉默里，阮苏茉倏然靠近，小手抓住段西珩的衣襟，偏头时候犹豫了一下，转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快速逃离。
段西珩被她这样偷袭，猝不及防愣住，许久之后才有所反应，平时不带多少表情的脸，微微泛上一层粉。
……
阮苏茉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房间门，关上门，甚至不忘反锁。
她背靠着门，剧烈呼吸。
啊，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竟然偷亲了段西珩！
段西珩应该不会想打她吧？
应该不会，他刚才不都承认……他喜欢她吗……
阮苏茉害羞地捂住自己红透的脸，忍不住原地跺脚。
阮苏茉你胆子太肥了！！！
偷亲这种事也干的出来！！！
可是，段西珩的脸没看上去那么冷哎，软软的，皮肤好好。
阮苏茉越回味心跳就跳得越快，甚至后悔自己刚才明明是想亲嘴巴的，怎么就突然怂了去亲了脸。
唉，大怂货！
……
阮苏茉在房间门里一直待到中午。
黎颂娴临走前叫她下来吃饭。
阮苏茉不敢面对段西珩，在房间门里磨蹭很久，估摸着段西珩已经吃完饭离开了才敢小心翼翼的下楼。
她在楼梯上探着头往下看，想看看餐厅那边还有没有段西珩的身影，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句：“你干什么？”
干了坏事心虚的阮苏茉被吓的脚下一虚，踩空阶梯，差点滚下楼。
还好段西珩眼疾手快，将她的手臂拉住。
顺着力道，她被拉过去，与段西珩撞了一下。
阮苏茉瞬间门站好，表情局促，根本不敢抬头面对段西珩。
“没……没干什么。”
段西珩看了她一会，语气与平时无差：“吃饭了。”
“噢……”
阮苏茉忽然反应过来：“咦，你还没吃饭啊？”
段西珩平静地回答：“没有。”
“我还以为你已经吃完了呢。”
“所以你是特意等我吃完才下来？”
阮苏茉一听，立刻闭紧嘴巴，停止自己刚才不小心说出口的碎碎念。
她心虚，着急起来：“哪——哪有！”
“没有就没有，急什么。”
段西珩一脸淡定。
阮苏茉反而被说的涨红了脸。
“我哪里急了！”
“嗯，没急。但是心虚了。”
“……”
“阮苏茉，你知道你心虚的样子很明显吗？”
“……”
“为什么心虚？因为对我做了坏事？”
“！！！”
阮苏茉连忙捂住耳朵，装自己没听到，“我才没有！”
之后就转身往楼下跑。
这回比较争气，没踩空，一口气就跑到了餐厅。
段西珩停在台阶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似笑非笑的。
……
餐厅里，餐桌上的食物都已经凉了。
黎颂娴离开时候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这么迟下来吃饭。
阮苏茉饿着肚子坐在餐桌旁，等着段西珩热菜。
段西珩将热好的饭菜重新摆上桌，阮苏茉就忍不住下筷子了。
她好饿。
在楼上磨蹭的时候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今天有虾。
非常漂亮的红色。
阮苏茉夹了一只，放到段西珩手边的小碟子里。
“段西珩，我想吃虾。”
段西珩吃饭时候总是慢条斯理，缓缓抬头看一眼仍带着稚气的女孩，她的娇气他欣然接受。
然后他就放下筷子，起身去洗了手。
再回来，坐下，细致的替她剥虾。
大概是人长得好看的缘故，阮苏茉觉得，段西珩连剥虾，看起来都仿佛是在剥一件艺术品。
不止不掉形象，反而还非常赏心悦目。
没一会功夫，阮苏茉的小碟子里就多了几只剥好壳的虾，整齐排列。
“够了吗？”段西珩问。
阮苏茉夹一只放到嘴巴里，满足地点头。
段西珩这才重新起身，又去洗了手，回来继续吃饭。
家里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房子很大，显得很安静。
快吃完饭的时候，阮苏茉问段西珩：“下午你想做什么？”
段西珩想也没想就回答：“复习。”
阮苏茉：“……”
好无聊啊这个人！！！
心里吐槽，但嘴上还是套近乎：“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我要写作业，好多题目不会。我妈说，你很聪明，不会的题目可以问你。”
段西珩明显停顿了一会，拒绝了：“不能一起。你可以写完，不会的再来问我。”
“……？”阮苏茉不高兴地放下筷子，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不能一起？”
段西珩看着她，没答话。
阮苏茉想起上午在小花园发生的事，顿悟：“啊，你是因为觉得我在你身边，你会分心吗？”
段西珩默认，阮苏茉的脸上马上浮现出笑意，“我跟你保证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不会让你分心！”
她甚至还举起手发誓：“我发誓。”
可段西珩依然没松口。
“段西珩，我就是想跟你待一会，我都保证不打扰你了。今天家里没有人，就我们两个，我一个人待着多孤单啊。”
段西珩看了阮苏茉好一会，叹气。
“我知道家里没人，你不用这么明显地提醒我。”他缓慢地说，“我也不是怕你打扰我学习。而是因为……”
“我怕你在我旁边，我会想做别的事。”
“尤其是今天，家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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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有另一种可能,那么，
瞒着世界，我们相爱。
阮苏茉的十六岁。
热烈，鲜活,明亮。
她任性,也听话。
会听妈妈的安排每天练琴,也会偷偷趁妈妈不注意，一边弹琴,一边偷窥琴房外的少年。
他笼罩在绿荫勾勒的阴影里，神情淡淡。
他在看书的时候，偶尔也会抬头，越过璨烂的蔷薇花海，与琴房里的女孩对上视线。
每每这时候，他看似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会显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
空闲的周末，阮苏茉总会花半天时间门在练琴上。
在妈妈终于松口今天练琴结束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离开琴房，往小花园跑。
秋日的阳光稀薄,拂面的风微微凉。
蔷薇花期快要结束,最后灿烂留在早秋。
段西珩坐在蔷薇后面的藤蔓架下,修长白净的手指翻阅过书页，余光便见飞快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女孩。
漂亮的裙摆晃荡，只一会,她就停在了她身前,扑闪着无辜却灵动的大眼睛，微微喘着气。
“段西珩，我结束了！”
段西珩不紧不慢地合上书本,还没说话，阮苏茉就坐到了他身旁，手臂不自觉贴在了一块。
他垂眸动了一下喉结，难以忽略手臂那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阮苏茉还没意识到他们此刻的亲近，还凑过头来，想看段西珩刚才看的什么书。
“近年数学高考思路解析……”
阮苏茉念出书本封面上的几个字，不禁皱起眉头：“你好无聊啊，周末了还学习。”
说着她就想抢过书不让他看。
才刚动手，黎颂娴的声音就从房子那边传来：“茉茉，干什么呢，别打扰哥哥学习。”
阮苏茉怂了一下，收回想干坏事的小手，抬头冲远处看不真切的妈妈说：“知道啦。”
黎颂娴只当这是两个小孩在玩闹，交代一声：“一会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秦姨她们今天也有事不在，你们两个在家好好待着，午饭会准备好。”
一听家里一会就剩自己和段西珩，阮苏茉瞬间门开心起来，拼命压抑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对着妈妈直点头：“嗯嗯嗯嗯嗯！我知道了！”
然后黎颂娴就没了身影。
阮苏茉转头冲段西珩笑着：“你看书吧，我不打扰你学习。”
反正下午有的是时间门。
嘿嘿。
而这时，段西珩却缓慢收起书，说：“不看了。”
“怎么了？”
“你在这，我会分心。”
“……”
阮苏茉眨了几下眼睛，有点失落，“噢，那……我回去——”
手腕突然被抓住。
阮苏茉僵了一下。
段西珩的手指很漂亮，指甲修剪整齐，骨节分明。
指尖带着点点凉意，圈着她纤细的手腕。
他把她拉住，表情未带一丝变化，语气也是平时那种平平淡淡的：“不用走。”
心跳的躁烈只有他自己知道。
阮苏茉在这时候才稍微意识到，他们的亲昵，他们的肌肤之亲。
脸颊微微发烫。
她说：“段西珩，你占我便宜哎。”
段西珩眼睫晃了一下，松手，并未回答。
阮苏茉却再次靠近，鼻尖的气息都像是撩过他脸颊和脖颈的皮肤。
“段西珩，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段西珩低着眸，下颌崩了一瞬，转而冷淡出声：“不可以吗？”
阮苏茉只是想开个玩笑，试探一下，当听到段西珩这样的回答，她愣了又愣，懵懵然的表情看的人直心动。
段西珩顺着身高差，半阖着眸凝视她的脸，视线相交，心跳顿时炸裂。
彼此距离太近，呼吸都乱在了一块。
阮苏茉后知后觉地眨眼，然后忽然往后退，平复自己快控制不住的心跳。
呜呜，刚才为什么……好想亲他。
他的嘴唇看起来好软，好好亲的样子……
段西珩的目光从女孩红透的耳根上收回，悄无声息地滚动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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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此都默契的沉默里，阮苏茉倏然靠近，小手抓住段西珩的衣襟，偏头时候犹豫了一下，转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快速逃离。
段西珩被她这样偷袭，猝不及防愣住，许久之后才有所反应，平时不带多少表情的脸，微微泛上一层粉。
……
阮苏茉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房间门，关上门，甚至不忘反锁。
她背靠着门，剧烈呼吸。
啊，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竟然偷亲了段西珩！
段西珩应该不会想打她吧？
应该不会，他刚才不都承认……他喜欢她吗……
阮苏茉害羞地捂住自己红透的脸，忍不住原地跺脚。
阮苏茉你胆子太肥了！！！
偷亲这种事也干的出来！！！
可是，段西珩的脸没看上去那么冷哎，软软的，皮肤好好。
阮苏茉越回味心跳就跳得越快，甚至后悔自己刚才明明是想亲嘴巴的，怎么就突然怂了去亲了脸。
唉，大怂货！
……
阮苏茉在房间门里一直待到中午。
黎颂娴临走前叫她下来吃饭。
阮苏茉不敢面对段西珩，在房间门里磨蹭很久，估摸着段西珩已经吃完饭离开了才敢小心翼翼的下楼。
她在楼梯上探着头往下看，想看看餐厅那边还有没有段西珩的身影，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句：“你干什么？”
干了坏事心虚的阮苏茉被吓的脚下一虚，踩空阶梯，差点滚下楼。
还好段西珩眼疾手快，将她的手臂拉住。
顺着力道，她被拉过去，与段西珩撞了一下。
阮苏茉瞬间门站好，表情局促，根本不敢抬头面对段西珩。
“没……没干什么。”
段西珩看了她一会，语气与平时无差：“吃饭了。”
“噢……”
阮苏茉忽然反应过来：“咦，你还没吃饭啊？”
段西珩平静地回答：“没有。”
“我还以为你已经吃完了呢。”
“所以你是特意等我吃完才下来？”
阮苏茉一听，立刻闭紧嘴巴，停止自己刚才不小心说出口的碎碎念。
她心虚，着急起来：“哪——哪有！”
“没有就没有，急什么。”
段西珩一脸淡定。
阮苏茉反而被说的涨红了脸。
“我哪里急了！”
“嗯，没急。但是心虚了。”
“……”
“阮苏茉，你知道你心虚的样子很明显吗？”
“……”
“为什么心虚？因为对我做了坏事？”
“！！！”
阮苏茉连忙捂住耳朵，装自己没听到，“我才没有！”
之后就转身往楼下跑。
这回比较争气，没踩空，一口气就跑到了餐厅。
段西珩停在台阶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似笑非笑的。
……
餐厅里，餐桌上的食物都已经凉了。
黎颂娴离开时候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这么迟下来吃饭。
阮苏茉饿着肚子坐在餐桌旁，等着段西珩热菜。
段西珩将热好的饭菜重新摆上桌，阮苏茉就忍不住下筷子了。
她好饿。
在楼上磨蹭的时候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今天有虾。
非常漂亮的红色。
阮苏茉夹了一只，放到段西珩手边的小碟子里。
“段西珩，我想吃虾。”
段西珩吃饭时候总是慢条斯理，缓缓抬头看一眼仍带着稚气的女孩，她的娇气他欣然接受。
然后他就放下筷子，起身去洗了手。
再回来，坐下，细致的替她剥虾。
大概是人长得好看的缘故，阮苏茉觉得，段西珩连剥虾，看起来都仿佛是在剥一件艺术品。
不止不掉形象，反而还非常赏心悦目。
没一会功夫，阮苏茉的小碟子里就多了几只剥好壳的虾，整齐排列。
“够了吗？”段西珩问。
阮苏茉夹一只放到嘴巴里，满足地点头。
段西珩这才重新起身，又去洗了手，回来继续吃饭。
家里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房子很大，显得很安静。
快吃完饭的时候，阮苏茉问段西珩：“下午你想做什么？”
段西珩想也没想就回答：“复习。”
阮苏茉：“……”
好无聊啊这个人！！！
心里吐槽，但嘴上还是套近乎：“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我要写作业，好多题目不会。我妈说，你很聪明，不会的题目可以问你。”
段西珩明显停顿了一会，拒绝了：“不能一起。你可以写完，不会的再来问我。”
“……？”阮苏茉不高兴地放下筷子，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不能一起？”
段西珩看着她，没答话。
阮苏茉想起上午在小花园发生的事，顿悟：“啊，你是因为觉得我在你身边，你会分心吗？”
段西珩默认，阮苏茉的脸上马上浮现出笑意，“我跟你保证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不会让你分心！”
她甚至还举起手发誓：“我发誓。”
可段西珩依然没松口。
“段西珩，我就是想跟你待一会，我都保证不打扰你了。今天家里没有人，就我们两个，我一个人待着多孤单啊。”
段西珩看了阮苏茉好一会，叹气。
“我知道家里没人，你不用这么明显地提醒我。”他缓慢地说，“我也不是怕你打扰我学习。而是因为……”
“我怕你在我旁边，我会想做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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