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_偏吻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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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试着……什么来着?

  不怪阮苏茉没听清,她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想段西珩说了什么,当她看到段西珩膝盖曲跪在她两侧,直起身体脱下西服外套的时候,她的脑子就已经噼里啪啦什么都不剩下了。

  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慢条斯理。眉目清隽深刻,双眼皮的折痕很深,漆黑瞳色暗藏的欲/望不显山不露水。

  可低眸那一眼,直勾勾地振荡彼此心灵。

  当干净利落的下颌线重新靠近,阮苏茉无意识地闭上眼,感受涌入胸腔的属于他的气息,再与他彼此交换。

  她生涩的回应又让牙齿再次碰上他的唇,他也如往常般停顿一下。

  床头柜抽屉被拉开的声响在只听得到呼吸声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可是很快,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哥哥,你叫醒嫂嫂了吗,我肚子好饿。”

  wilson抱着小茉莉找过来,站在门口。

  卧室的门并没关,轻掩着,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一片漆黑。

  他没推门进去,敲敲房门

  “哥哥?你在吗?”

  “嫂嫂?”

  房内一直没人回应,wilson觉得奇怪,连带着怀里的小茉莉都跟着喵了一声。

  半小时后。

  阮苏茉和wilson在楼下客厅吃着餐前水果,负责给他们做饭的人下楼时,嘴唇自然绷着,经过客厅,眼皮都没抬一下。

  wilson的小脑袋随着段西珩行走的方向转了一圈,再转回来,不大明白地问阮苏茉:“嫂嫂,哥哥生气了吗?”

  阮苏茉咬了一口牙签戳着的蜜瓜,瞅瞅段西珩愈行愈远的背影,笑了起来。

  他哪里是生气。

  明明是欲/求不满。

  “wilson,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阮苏茉笑得一脸神秘,惹得wilson更加不明白。

  厨房里,段西珩洗了一个番茄,低头放在切菜板上切开。

  他已经换了短袖家居服,露出线条恰好的手臂和手腕。

  阮苏茉跟进来,悄悄挪到他身后,用非常小声的声音说:“这么快就‘解决’好了?”

  段西珩手上的刀一顿,偏头看她。

  她却笑得更欢,眼尾弯弯的,凑过来说:“现在知道不能随时随地耍流/氓了吧?”

  颈间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段西珩忍了忍,继续低头切番茄。

  “阮苏茉。”

  “你是真不怕守活寡。”

  在wilson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阮苏茉直接一上一下捂住他,差一点没把下面的它摁断。

  “你知道你力气有多大吗?”

  阮苏茉心虚地往后站了站,为自己辩解:“谁叫你衣衫不整,我怕你出声,又怕你走光……我是为了你好……”

  “……”

  段西珩无话可说。

  过了一小会,阮苏茉看着段西珩开火,煎蛋,好像是要煮番茄鸡蛋面。

  她探着头看着,随口问道:“你之前说试着做什么?”

  段西珩:“什么?”

  “就你准备这样那样的时候,你说的,我没听清。”

  段西珩回头,见阮苏茉确实是一副茫然又懵懂的表情,先前纵然有什么脆弱情绪,这会儿也都已经散了。

  薄唇抿抿,他说:“没什么。你听错了。”

  听错了吗?

  其实阮苏茉也不大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在想什么呢,鸡蛋糊啦!笨蛋!”

  阮苏茉看到锅里鸡蛋的边缘明显出现一圈焦色,连忙扯动段西珩衣袖提醒。

  段西珩瞧了一眼锅里的蛋,镇定自若地关火,翻面。

  然后闭闭眼,叹气。

  到底是谁笨?

  阮苏茉最后的几天假期,都打包送给了wilson。

  几天相处下来,他们建立了非常深刻的革命友谊,以至于wilson走了之后,阮苏茉真真切切地难过伤心了好几天。

  wilson离开的比较突然,那天下午阮苏茉恰好在乐团里开会。

  乐团的负责人、策划还有指挥,分批发表演说,一场会议冗长又无聊。

  来来回回就是讲九月份开始的巡演。

  阮苏茉和林珊妮坐在最角落,不能发出声音,就偷偷用手机聊天。

  这段时间不见林珊妮,阮苏茉发现她好像格外忧愁。

  【你怎么了?被爱情滋润的女人不应该是容光焕发的吗?】

  【你为什么看起来像失恋了一样?】

  林珊妮转头,非常忧郁地跟阮苏茉对视一眼,然后回复:【我什么时候恋过?】

  阮苏茉:【?】

  【哇靠】

  【你哥这个渣男!!!】

  林珊妮:【/委屈】

  阮苏茉:【你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

  林珊妮:【在他爸我妈眼皮底下偷偷搞/黄/色的情况】

  ?

  他们果然好野。

  这就是传说中的伪骨科?

  这场会一直开到下午四点多。

  会议刚结束,所有乐团同事都迫不及待地做鸟兽散了。

  林珊妮唉声叹气,问阮苏茉:“一起吃饭吧,我不想回家。”

  她哥肯定在家。

  “第一次见你不想回家,你哥到底跟你怎么回事呀?”阮苏茉还没见林珊妮这么烦恼忧愁过。

  “他没说在一起,也没说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几天我压力巨大,一看到他就腿软。”

  “……哪种腿软?”

  阮苏茉不合时宜地在脑子里开了一下车。

  林珊妮直接掌握方向盘,把车开远:“床上的那种腿软。”

  “……”

  你赢了。

  阮苏茉看看手机,现在时间不早了,她把wilson放在家里一下午,有些不放心,只能忍痛拒绝林珊妮一起晚餐的邀请。

  “家里有个小孩,我要回去了。”

  林珊妮想起阮苏茉说过,她老公的弟弟这几天在海城。

  她说:“把他带出来一起呗。”

  “还是下次吧。我们在家吃。”

  “家里有人做饭?”

  阮苏茉眼睛一亮:“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老公会做饭?”

  林珊妮:“……”

  不知道。

  但是现在知道了。

  ……

  阮苏茉和林珊妮在艺术大楼外面的马路边分别,各自打了一辆车各回各家。

  梁山区的别墅静悄悄的,阮苏茉开门进来时候,迎接她的只有站在沙发上喵了一声的小茉莉。

  阮苏茉走进来,看看四周,没看到wilson的身影。

  正觉得奇怪的时候,段西珩从楼上下来。

  “回来了?”

  阮苏茉看着走下台阶的段西珩,眨了眨眼:“你怎么在家?今天回来这么早?”

  “wilson呢?楼上睡觉吗?”

  段西珩摇摇头:“wilson的爸爸刚才来接他,他已经走了。”

  “走了?”阮苏茉愣了愣,花好半天才想到去问:“哪种走?坐飞机的那种吗?”

  “嗯。”

  阮苏茉呆滞好久。

  “怎么这么突然啊……”

  然后一个人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小茉莉过来蹭蹭她胳膊,她把它抱过来放在膝盖上顺毛。

  明显的心不在焉。

  段西珩能看出阮苏茉是在不舍,走过来揉揉她的头,说:“wilson的爷爷奶奶想见他,他爸爸就提早过来把他接走了。现在他们在去爷爷奶奶家的路上,明天的飞机回美国。”

  他蹲下来,与她平视:“舍不得?”

  阮苏茉看看段西珩,眼睛眨了眨,闷着声说:“你们不愧是兄弟。都喜欢不告而别。”

  段西珩顿了一下,“苏茉――”

  “饿了。快做饭。”阮苏茉情绪有点差,看起来委屈巴巴的,“不会你弟弟走了你就不给我饭吃了吧?”

  “……怎么会。”

  段西珩起身,沉沉看了阮苏茉一会,才问:“想吃什么?”

  “随便。”

  “海鲜意面?”

  “随便。”

  “……”

  段西珩去了厨房。

  几分钟后,阮苏茉就跟了进来。

  她拿着一个黑色渔夫帽,小脸绷着,好似无情地说:“你弟弟忘记把帽子带走了。”

  段西珩侧头看一眼,“他特意留下的。说送给你。”

  “……”

  阮苏茉终于绷不住了。

  站在那,眼泪簌簌往下掉。

  段西珩愣了一瞬,上前将她拥到怀里,轻拍后背安抚着:“就这么舍不得?”

  阮苏茉呜咽着,把头埋在段西珩胸前,眼泪打湿了他干净熨帖的白衬衣。

  段西珩的下巴摩挲着她头顶,眼神暗暗,似乎在想过去的事。

  “苏茉。”

  他的声音里好似也有一丝难过。他问:“当年我走的时候,你哭了吗?”

  话音落下,怀里哭得微微发颤的人猛地僵住。

  段西珩低头去看,只见阮苏茉把头埋得很死,好像刻意不让人看到她的表情。

  “没有。”她违心地说。

  段西珩:“说谎的人会长长鼻子。”

  闻言,阮苏茉在段西珩怀里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可怜又可爱。

  她弱弱地问:“我鼻子变长了吗?”

  段西珩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重新将阮苏茉抱紧。

  ……

  wilson刚离开的那几天,阮苏茉的眼睛都是肿的。还好,乐团很快就进入了紧锣密鼓的排练,她渐渐在忙碌中忘记了这个不告而别的小屁孩。

  八月酷暑,阮苏茉顶着烈日朝九晚五,每天都在乐团里排练。

  盛夏的蝉鸣一直延续到九月初,海城热气不减,夏天的尾声仍是高温。

  乐团的巡演从九月开始,第一站是南临市。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阮苏茉趴在自己床上翻日历,拿着笔在上面圈日子,好像在计算着什么。

  段西珩洗完澡出来,发现她还是原来那个姿势,一直没变。

  “你在算什么?”

  听到段西珩声音,阮苏茉把日历本翻过来盖到床上,坐起来说:“没算什么,就记录一下巡演的日期。”

  段西珩将信将疑,视线扫过一旁角落立着的小行李箱,问她:“东西都收拾好了?”

  阮苏茉点点头。

  段西珩又问:“去几天?”

  “南临有两场演出,大概一周。”

  这下换段西珩点头了。

  然后问:“睡觉?”

  他问的很自然,但是阮苏茉却觉得这两个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别的意思。

  wilson走后,他们就住回了阮苏茉这边,床头那盏朦胧的氛围灯影影绰绰,光影暧昧。

  阮苏茉把日历本和笔塞到抽屉里,然后悄悄从里面拿出一小片东西,藏在手心里。

  接着灯光一暗,室内只余一片黑暗。

  “段西珩,我不在的时候,茉莉就交给你了。”

  “嗯。”

  “它的口粮和小零食都放在储藏间里,你要按时给它清理猫砂。”

  “嗯。”

  安静几秒后,段西珩忽然感觉阮苏茉拱到了自己怀里,睡衣的裤子抽绳被扯动。

  他喉咙滚了一下,没制止。

  “你干什么?”

  阮苏茉埋在被子里,格外认真。

  “我想试试我能不能戴上去。”

  “……”

  段西珩闭上眼睛,仰头面对天花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太要命。

  她的呼吸扫过他的炙热,血液翻涌,柔软指尖像是燎原的星火。

  段西珩喉咙发紧,皱着眉忍耐,不知阮苏茉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失败几次之后,他直接抓住她的手,摁在那儿。

  声音哑的不行。

  “阮苏茉。”

  “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上。”

  “……”

  阮苏茉以为是自己戴不上去把他弄疼了,可是被子里这么黑她根本看不到啊,失败也不能怪她。

  她不是又抓着尝试几次了嘛。

  “那要不你自己来吧……”阮苏茉放弃了。

  可是段西珩没松手,非常强制且用力地摁着她的手。

  恍惚间,她甚至感觉到手心那突突两下的跳动。

  忽然间,她的呼吸乱了。

  她大概意识到她这双弹钢琴的手,今晚可能要先用来弹别的东西了……

  ……

  乐团第二天早上八点准时出发去南临。

  阮苏茉忍着腰酸手酸,非常困难地起了个大早。想起昨晚的事,她心疼自己的手,愤愤踹了一脚站在自己身边刷牙的男人。

  段西珩早上有个会要开,起得也早。

  他吐掉口中的牙膏沫,漱了口之后,问阮苏茉:“送你?”

  “不用,一会珊妮来接我。”

  停顿几秒,他才应下:“好。”

  阮苏茉的手机响起来,大概是林珊妮到了。

  她拎上行李箱下楼,不舍得跟茉莉说拜拜,之后大门一关,就走了。

  段西珩听到关门声,无奈一笑。

  都能跟茉莉说再见,怎么都不跟他告别。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亮了一下。

  他走过去,打开。

  “睡觉觉”给他发了一个表情,分享了一首歌。

  【/微笑】

  【网易云音乐: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作者有话说

  他是掌握着整个国家经济命脉的总裁,她是家道中落的落魄千金。

  那一夜,让他们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之后,女人水光波动的眸子中流转着哀凄:“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男人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眼神中露出几分薄凉:“晋江营养液月底过期,知道该怎么做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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