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爬床_野性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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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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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斐含的话直直地击进龙晖心里,还没等头脑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运转,侧身把小姑娘让了进来。

  白斐含低着头走了进去,她必须低着头,不然她怕唇边溢出笑意,那样就装得不像啦。

  “咔”一声,龙晖关上了门。白斐含抱着枕头,站在房间中间。龙晖走了过来,俯下身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是谁说不害怕的嗯”

  他声音温柔,好像沾了糖,白斐含听得心里甜丝丝的。

  “下暴雨了嘛,你听,好像还要打雷,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难道不会害怕吗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害怕吗”

  小姑娘说得理直气壮的,又是撒娇,又是指责,又是耍赖。偏偏脸上神情一派天真自然。

  一通话下来,龙晖已经非常自觉地摸着她的头顶,安抚她。他轻轻抚摸着她略带卷的头发,小姑娘的头发很蓬松,触感却软。

  窗外非常适时地打了一道闪电,随后是巨大的雷声。

  白斐含为了表明她弱小又害怕,在闪电的光芒照进来的时候,便向龙晖靠了靠;龙晖也怕她害怕,向前伸出双臂揽住她。

  两人正好抱了满怀,中间只隔着白斐含怀中的大枕头。龙晖就这样把白斐含和枕头抱在一起,雷声停了,也没有放手。

  他的小姑娘,在雨夜,穿着睡衣,抱着枕头,敲开了他的门。

  龙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柔软,简直像背着厚重壳子的蜗牛露出了软肉,而上面的壳子,是这个叫白斐含的小姑娘,一点点地掀开的。

  雷声停止,外面是哗哗的暴雨声。白斐含,在龙晖温暖又强大的怀抱里,感到无比温馨和幸福。

  她竟然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希望,希望这雨一直下下去,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一直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说“嗳,你不是查过天气预报了吗雨下得这样大,我们明天还能不能出去玩了呀”

  龙晖抱着白斐含,低头在他耳畔说道“预报预报,预先报告,预测出来的,也许不准。如果明天出不去,我们可以在酒店玩,你说好不好”

  “酒店能玩什么呢”白斐含不解。

  “酒店能玩的东西,可多了。”龙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并且观察小姑娘的反应。

  白斐含不知道酒店能玩什么,她轻轻推开龙晖,以非常快速的速度,爬上了他的床。

  小姑娘的睡衣是粉粉嫩嫩的,她抱着枕头,倒在龙晖那张巨大的黑色床上,好像一朵含苞待开的花朵。她毫不设防,在别人看来,便有些满含邀请的意思。

  “你去找能玩的,我们一起玩儿,我今晚睡不着了。”白斐含瞪着湿漉漉的眼睛说。

  龙晖,到这时候,也想明白了,白斐含并不是害怕,她只是想找他玩儿,害怕只是她的小借口罢了。想到他是被她所需要的,龙晖心中一动。

  他喜欢她需要他。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龙晖说。

  小姑娘陷在床里,懒洋洋地点头。

  龙晖忽然走进床边,低头,嘴角含笑,声音低沉地小声说“你不是害怕吗我出去,可以吗”

  白斐含的小心思被发现,只是笑。看着男人那飞扬的眉角,她忽然很想亲一口他,就像他拿着挂件小人,亲她手中的小人一样。

  但她没动,她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小姑娘的舌头细细的,粉粉的,像幼年狐狸的舌头,只露出一小节,轻轻沾在嘴唇上,随后马上收回,莹润的嘴唇开阖“你快去嘛。”

  龙晖只是看到这幅画面,便已经血脉奔张,他强忍下心中不恰当的念头,对她露出一个笑。

  随后转身,脸色瞬间变得充满攻击性,眼神中,都满是雄兽求偶时的危险。

  他知道小姑娘怕他露出这种表情,小姑娘有时候胆子很大,却装作很小;有时候又很小,却强装做很大。

  比如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小姑娘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是怕他的。龙晖知道后,便不再在她面前露出这种欲念。

  可是小姑娘穿着睡衣,躺在他的床上,这样的画面看在眼中,龙晖不是圣人,不可能无欲无求,他只能克制自己不表现出来,自去解决罢了。

  龙晖热牛奶热了很久,久到白斐含都差点抱着枕头在龙晖的床上睡着。

  看到龙晖端着装牛奶的杯子进来了,白斐含乖乖坐起,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龙晖拿着杯子走到她面前,带着笑意递给她,小声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白斐含接过牛奶杯,总觉得龙晖这话并不简单,像是话里有话。而且他看向她的眼神,也总像饱含深意,意义不明。

  喝了一口牛奶,牛奶温热,既不凉,也不会烫到嘴,显然是用心了。白斐含非常满意,问龙晖“你要不要喝”

  龙晖摇摇头。

  白斐含想到用同一根吸管喝西瓜汁的事,也笑了“你喝的话自己去热,我可不会再给你喝了。”

  她靠坐在床头,很是乖巧地喝光了一杯牛奶。她喝牛奶和喝西瓜汁不同,喝西瓜汁是大口大口喝的,喝牛奶则是一小口一小口,既文静又乖巧。

  以前白斐含的规矩很多,是绝不会在床上喝牛奶的,床对她来说只是睡觉的地方。但是和龙晖在一起后,她的许多规则都被打破,她觉得她活得越来越随性自由了。

  白斐含喝完了,把空杯子递给龙晖,龙晖却没接,而是抬手,用右手拇指,贴了贴她的嘴角。

  白斐含一惊“怎么了”

  龙晖的拇指有一点茧子,贴到嘴唇旁边敏感的皮肤上,白斐含感觉到有点痒,还有点被撩拨的感觉。

  龙晖的拇指从白斐含的嘴角,扫过下唇,颇为不舍地离开了。他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嘴角沾到了牛奶。我去送杯子。”

  白斐含呆呆的,龙晖的手已经离开了,龙晖也拿着杯子走了,可她总是感觉好像那只手并没有离开她的嘴角,她的唇。

  龙晖,用左手拿着杯子,右手下垂,他垂下去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来回夹着,仿佛在回味白斐含的嘴唇似的。

  龙晖再次回来,这回手里多了副扑克牌。他走到白斐含面前,笑道“你要睡了吗”

  白斐含椅靠在床头,摇摇头,她才不要睡呢,要睡的话,就要回到她那间房间离里,她不想回去,她想和龙晖在一起。

  可是和他在一起,如果睡着了,又算怎么回事呢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还爬上了他的床。

  所以白斐含坚决不睡,而且她也确实有点小兴奋,没什么睡意。

  “你不是问酒店能玩什么扑克牌,玩不玩”龙晖把扑克牌在手中晃了晃。

  白斐含觉得,龙晖现在的样子,很像她拿逗猫棒逗懒懒时候的模样,白斐含不禁一笑。

  她挪向了大床里面,给龙晖让出地方,龙晖在床边上坐了,白斐含问“怎么玩”

  说着,她还歪头想了想“斗地主要三个人,两个人玩不了,红十么,也要四个人才有趣。”

  龙晖已经把扑克牌的外壳拆掉,用两只大手在洗牌。

  白斐含第一次发现,龙晖的手指竟然指节分明,还挺好看。她不确定是真的好看,还是她现在看龙晖非常顺眼,看哪儿都好看。

  龙晖边洗牌边说“不用那么多人,我们玩最简单的。”

  “什么最简单”

  龙晖没回答,他抽出一张牌,牌的背面对着白斐含,问“这张牌是黑颜色的,还是红颜色的”

  白斐含想了想,随口说“红的。”

  龙晖把手中牌面翻转,牌的正面对着白斐含,是一张黑桃八。

  “哦,原来就是”白斐含还没说完,额头上就被龙晖的手弹了一下。

  “哎呀。”白斐含没想到龙晖还搞偷袭,作势也要弹龙晖的额头,被龙晖攥住了手腕。

  龙晖笑道“别生气,猜错了,当然要有惩罚,惩罚就是弹额头。”

  “可你没和我说这次就开始呀,我还以为你要教我怎么玩儿呢。”白斐含气鼓鼓的,“我今天本来就被玻璃门撞了额头,你还弹,把我弹傻了怎么办”

  龙晖看着白斐含,听完她的控诉,慢悠悠地说“放心,不嫌弃你傻,你傻了,我养你。”

  白斐含的心好像被春天明媚的阳光烤着,暖烘烘的,又好像跌进了蜜罐里,被甜甜的蜜包裹着。

  她不想笑,可是笑意就像倾倒的杯子里的酒,汩汩地流了出来。

  “你敢嫌弃我傻,我才不会傻呢。要傻也是你傻。”你傻了,我也养你啊。

  白斐含嘴上说着,手也没停,趁和龙晖打嘴仗的功夫,在龙晖的放水下,偷袭成功,也轻轻地弹了龙晖的额头一下。

  “好啦,现在才算公平。”白斐含接过龙晖递过来的一半扑克牌,说道,“开始吧。”

  小姑娘露出了两个俏皮的酒窝,一连三次都猜错。第四次的时候,她用双手捂住额头,露出两双湿漉漉的眼睛,娇声娇气地说“龙晖,不弹额头了好不好”

  小姑娘都这么说了,龙晖哪能反驳,特别是她用那双生了钩子的眼睛看着他,偏偏还是一副无辜的神情。

  龙晖说“那弹哪里呢”

  小姑娘伸出一只手掌,小小声地说“弹这里。”

  白斐含的手很小,但手指修长,很是好看。此时手心朝上,露出带有一点粉色的手心。她微微蜷着手,好像怕龙晖打疼了她似的。

  龙晖轻笑,伸出手,食指在白斐含手心轻轻弹了弹。在手指碰到白斐含手心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小姑娘的手蜷缩了一下,好像要攥住他的大手似的。

  小姑娘的手心很凉,手指也很凉。龙晖没忍住,反手用大手包裹住了她的手“怎么这样凉,夏天都这么凉,冬天还不成雪人了”

  龙晖的手又大,又温暖,还有力量,白斐含的手在他的手里,舒服得不得了。

  龙晖把她这只手焐热了,又捉过另一只,一起焐着。

  “我的手就这样,常年都冰凉,你现在焐热了,一会儿也还是要变凉的。”白斐含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没有抽出手。

  她只是低着头,感受着龙晖手心的温度,以及一点薄薄的茧子。

  “还玩不玩啦”白斐含问,“我还没赢过你呢,不许耍赖”

  龙晖把她两只手都捂热了,万分不舍地松了手,笑道“玩。”

  这回轮到白斐含出牌,她拿出了两张,用两只手攥着牌,轻轻推到龙晖眼前“猜一猜。”

  从龙晖的角度只能看到扑克牌背面的图案,以及小姑娘说话时歪着头,从扑克牌左侧露出的小脑袋。

  龙晖觉得,小姑娘的脑袋都是那么的可爱。

  “红的。”龙晖看着白斐含的眼睛说道。

  “你猜错啦”白斐含的声音都透着欢喜,说着把牌面翻过来。龙晖看去,是一张红桃k,和一张黑桃a。

  小姑娘好像怕他说她耍赖似的,先说道“应该是黑加红,黑色,红色,黑红色,三种颜色才对,不然不是黑色就是红色,也太好猜啦。”

  “好猜吗是谁连续三次都猜错了”

  白斐含心情好,不理龙晖,手里拿着两张扑克牌,笑道“快让我弹弹。”

  她右手食指拇指相扣,做好了要弹人的准备,张牙舞爪地吓唬人“我要好好想想,弹你哪儿。”

  白斐含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龙晖的头发,龙晖的头发是寸头,没有短到贴着头皮,但也不是很长,白斐含摸过,扎手得很。

  她的手指从头上轻轻下滑到额头上,想了想,也没落下,龙晖的额头是光洁饱满的,但是她不想弹在这儿。她已经想到要弹龙晖哪儿了。

  白斐含操纵着她的手指,到龙晖右边眉角的疤痕处,轻轻一弹。

  男人的眉毛瞬间上扬,抬起头看她。

  白斐含摸过龙晖的疤痕,在她脚受伤的时候。以前她把摸龙晖的疤痕看作征服龙晖的象征,真正摸到的时候,却没有想那么多。

  可是这疤痕在白斐含这,还是与众不同的,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赢过龙晖,但是她想试试在老虎须子上弹指头。

  龙晖也没想到白斐含会弹在这儿,他笑了,问道“你很喜欢我的疤”

  白斐含认真地点点头“我觉得很有男人味儿。”

  龙晖抬起手,摸了摸眉角的疤,眼神中又散发出白斐含看不懂的意味。他靠近白斐含,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对别人说过,敢摸我疤的人,还没出生。”

  白斐含看着龙晖,露出不解“可是我出生了呀。”

  龙晖笑了,又恢复了爽朗的模样,他抬手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尖儿,笑道“是啊,可惜晚了几年还好没晚太多。”

  白斐含没怎么听明白龙晖的话,不过她和龙晖胡闹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她不知道龙晖还有下句话没说“摸了我的疤,就是我的人了。”

  暴雨下个不停,他们就在龙晖的大床上玩个不停,直到白斐含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口中乱喊“红的”、“不对,是黑的。”

  龙晖看了看时间,凌晨5点钟。如果是晴天,夏季龙城,此时太阳应该已经升起。天阴,看起来好像还是夜间,但其实已经快天亮了。

  “好了,先睡一会儿,睡醒了再玩儿,好不好”龙晖对已经困得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直在磕头的小姑娘说道。

  “不要,继续玩儿。”白斐含想和龙晖在一起,但并不想和龙晖一起睡觉。和龙晖在一起,又不和龙晖一起睡觉的办法,就只有玩儿,她虽然困得狠了,但还是牢记这点。

  “先睡觉,醒了再玩儿。”龙晖这回拿出了点威严,语气中带有一丝严厉。可是看到小姑娘那双略带惊讶的眼睛,马上又软了语气,哄她,“乖,先睡觉。”

  说着,揽过小姑娘,枕到他的腿上。

  白斐含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困倦已经达到极限。头枕着龙晖的大腿,几乎在同一时间,便不知今夕何夕地睡了过去。

  小姑娘的睡着的时候,嘴巴微微撅着,像个闹了脾气的小孩子。

  她呼吸轻且均匀,龙晖的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是扶着她躺下的时候放上去的,她躺下之后便睡着了,龙晖的手也没有收回。

  她呼吸的热气喷到龙晖的手和手臂上,很匀速。

  龙晖用另一只手把床上的毯子拉过来,给白斐含轻轻搭上。虽然已经是夏天,但窗外阴雨阵阵,温度并不算特别高,如果不盖点东西,龙晖怕她着凉。

  做完这一切,龙晖抬头看着窗外暴雨。他在心中感谢这场暴雨,没有这场雨,小姑娘就不会来找他,他们就不会在他的床上玩游戏,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小姑娘枕着他睡觉。

  龙晖看着雨,心中感到无限满足。他拥有白斐含,就好像拥有了全部,心中平和,只有欢喜。

  窗外已经由暴雨转为中雨,连绵不绝,下个没完。白斐含在九点多钟醒了过来,她刚睁开眼睛,便看到龙晖的下颌。

  白斐含有一瞬间的迷茫,她是从来都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男人的。男人的下颌有一道优美的线条,既不过分突出,也没有柔和到没有,是锋利的,角度又不突兀。

  她刚想伸手去摸摸,却在伸手的一瞬,忽然看清了她所处的位置。她像被大人哄着睡觉的小孩一样,正躺在男人腿上。

  龙晖的声音带点熬夜之后的沙哑“醒了”

  白斐含确实醒了,手放下,猛地起来,额头却撞在一个地方,有些疼。

  她连滚带爬地起了来,跪坐到龙晖面前,捂着头问“你没事吧”

  她刚刚额头撞上的,正是龙晖的下巴,她感觉到了疼痛,龙晖何尝感觉不到呢

  白斐含心下愧疚,自己枕着人家的睡了一夜不说,醒过来还把人家下巴撞了,下巴撞了可是比撞额头要疼的呀。

  “我给你揉揉。”白斐含轻轻地说,她伸出手,贴到龙晖的下巴上。

  龙晖天天刮胡子,几乎没有什么胡茬。但今天不知怎么,也许是熬了一夜的缘故,白斐含竟然摸到点点胡茬。

  龙晖任她揉着,不动,感受着小姑娘的小手在他下巴上轻轻抚摸,好像一片春风吹过。小姑娘的手本是凉凉的,但因为刚刚睡醒,还带点暖暖的热气。

  “你怎么不动呀。”白斐含发现了龙晖的异常,自从她醒后,龙晖还没动过。

  龙晖笑道“腿麻了。”

  给白斐含当免费枕头四个多小时,饶是龙晖钢铁一般的身体,也有点不过血的麻感。

  龙晖在白斐含睡着的时候,除了给她盖上毯子,真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都不动的,生怕哪个微小的动作,吵醒了白斐含。

  白斐含很是过意不去,收回手,轻声说“我在你这儿,你就让我睡呀,怎么不叫醒我,让我回去睡呢”

  她昨晚游戏到最后,状态已经是糊糊涂涂的,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了,更不知道是她主动躺下的,还是龙晖让她躺下的。

  龙晖刮了刮她的鼻尖儿,笑道“你不是害怕吗”

  可是你知道我是装的呀,白斐含心里这么想着,手不由自主地攥了拳头,去锤龙晖的腿。

  小姑娘的手用了很轻的力气,好像敲鼓点一般来回敲着,时而缓,时而急。

  一边敲,一边为了转移注意力似的,说道“我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和龙城八字不合,自从来到龙城,又是被撞又是磕的,就没好过。”

  龙晖被小姑娘锤着,觉得这一晚非常值得,再给她枕着睡一晚都不成问题。

  他也抬起手,揉上小姑娘的额头。

  白斐含噗嗤一笑“龙晖,你说我们来龙城弄得满身伤的,还被大雨困在酒店里,是不是不如在家宅着好,家里还有懒懒陪着我们。”

  小姑娘一口一个“家”,听得龙晖通体舒泰。以前小姑娘是不说家的,自从他把懒懒抱回来后,她才开始把那儿当家了。

  “不好,在家里,我可没有机会让你枕着睡觉。”龙晖真心实意地说。

  白斐含说完“家”之后,自己也后悔了,那是龙晖的家呀,她这么说,是不是太不见外了

  可是她也惊讶,她很自然地便说出了“家”,自然到如果龙晖不重复一遍,她都没有发现,原来早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她就已经默默地把龙晖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窗外大雨倾盆,雨水打在窗户上,声响一直不停。床上白斐含给龙晖捶腿,龙晖给她揉头。

  白斐含又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没有人说话,只有雨声滴滴,和满室的,一种名叫温馨的空气流动。

  这天下午,天气终于放晴,白斐含换上一套白底淡绿花的仙女长裙,看了看窗外大大的太阳,又拿了一顶遮阳草帽。

  龙晖正在房内换衣服,白斐含站在他的房门外,扔草帽玩儿。

  龙晖走出房门,就看到小姑娘裹在淡绿长裙下,裙子是仙女裙,被小姑娘穿起来,真有几分飘然之感,好像仙女下凡。

  这位仙女还颇具童心,把手中的大草帽抛起来,再快跑几步,到草帽落的地方接住。乐此不疲,连他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一只大大的草帽直奔龙晖脸而来,龙晖接住草帽,白斐含这才发现他,声音轻快“你换好啦。”

  她抬头打量龙晖,龙晖还是黑短袖黑裤子,只是鞋换成了运动鞋,也是黑的。白斐含歪着头说“你怎么总穿黑,外面太阳这样大,穿黑很吸热的。”

  龙晖但笑不语,他拿着草帽走到白斐含面前,给她把大大的草帽戴上,还把两条飘带系好,系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草帽的飘带也是绿色的,和白斐含穿的长裙颜色很是相配。

  她今天也化了妆,和以往清纯模样不大相同,嘴唇红得好像熟透了的车厘子,腮边打了淡淡的腮红,长卷发垂在胸前,简直像西洋油画里的少女。

  少女踮了脚尖,双手攀在龙晖肩上,用又是命令又是撒娇的口吻说道“你闭上眼睛,不要动。”

  龙晖果然闭上双眼,等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小姑娘冰冰凉凉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他闭着眼,在一片黑暗中,感受着白斐含的抚摸。他不知道小姑娘要干什么。

  在小姑娘踮起脚尖的一刻,龙晖以为她要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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