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玄霄的皇兄15_[综]误入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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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玄霄的皇兄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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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小心!”身后传来一声疾呼,陆明琛瞳孔一缩,浑身肌肉紧绷,侧身躲过从身后袭来的暗器。

  等看清楚落在地上的暗器是什么,陆明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那是一个成人拳头大的木瓜,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半,露出里面晶莹透红的果实。

  站在酒楼上的姑娘也没想到自己激动之下往下砸的水果竟然差点儿砸中了陆明琛,愣了愣神,见陆明琛有些尴尬的神色,脸顿时热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这位姑娘一时冲动的举动,其他的姑娘见了,也一个个效仿了起来,解下身上的荷包,绣品等随身物品,纷纷朝着陆明琛的方向砸了过去。

  好在这次再也没有向陆明琛投掷木瓜这种杀伤力不小的重物了。

  “陆将军真是好福气。”跟在陆明琛身边的永康安有些酸溜溜的说道,他们这些打战的人,在京城的闺阁女子看来,一向是大老粗,别说像是陆明琛这种姑娘齐齐掷物以示爱意的“盛况”了,就连找个能喜欢自己的,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等打完了蛮族,领了军功,你还怕找不到媳妇吗?”陆明琛见他憨憨的脸上,两条粗粗的眉毛纠结成一团,不禁哑然失笑。

  这话说的也不错,永康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就借将军吉言了。”

  陆明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春寒料峭,空气中还带着几丝丝的冷意。

  马声嘶鸣不断,装备着军需的车马骨碌碌的行在官道,,落下的马蹄踩在了方才姑娘们扔下来的鲜花上,激起了一片尘土,向远处行驶而去。

  戈甲耀日,旌旗蔽天。

  这数万大军,携带着景国百姓的期待与祝福,慢慢消失在了官道尽头。

  三月底,大军抵达。

  此时南云八城已被蛮族连攻下三城。

  景国大军驻扎在山里,暂且休整几日养精蓄锐。

  如果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安城,蛮族接下来的目标。

  是夜,夜深如墨。

  除了值夜巡逻的士兵,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着。呼噜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交织成一片。

  营帐中,明亮的篝火熊熊燃烧着,亮如白昼。陆明琛和几位副将聚在一起,神情严肃而凝重。

  军情紧急,蛮族虎视眈眈,燕城危在旦夕,士兵们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他们这些身为将

  领的,却明白的很。因此在其他士兵都已经睡着的时候,他们却难以入睡。

  陆明琛等人时而低头看看放在桌上的地图说上了一两句话,时而沉思不语。

  几人正商量着对策,有人气喘吁吁的从帐外冲了进来。

  “将军!出事了!”

  见他神色慌张,陆明琛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康安和其他几位将领对视一眼,难不成是蛮族突袭?他们齐刷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凝重。

  “有一列巡逻的人失踪了!”士兵喘了一口气,急忙向陆明琛汇报了事情原委。

  军营重地,放置了众多粮草兵器,因此都安排了守夜的士兵,划分几个区域,几个小队,

  实行轮班制,在军营周围来回巡逻。

  而陆明琛面前的这个士兵则是这其中一个小队的负责人,在卯时初刻的时候正要和另一个小队的人进行交接的时候,却迟迟没有等到那一队人的到来。

  “没有一个人回来?”永康安挠了挠头,“你们那队人有去看过吗?”

  “那地方的雾太大了,末将一队人不敢贸然行事,所以就想着先回来,问过诸位将军后再做打算。”士兵恭敬回答道。

  陆明琛点了点头,很是认同道:“不错,凡事谋定而动。”话落,他的目光落在了皱眉沉思的永康安等人的身上,“诸位怎么看?”

  “……末将以为,这极有可能是蛮族搞的鬼。”赵副将忧心忡忡的说道,脸色很不好看,“末将想带一队人去一探,看究竟是不是那些蛮子搞的鬼。”

  陆明琛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颔首答应了。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直到帐外天色大亮,刘副将那一群人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

  这下陆明琛有些坐不住了。

  让人叫来之前向他报告的那个士兵,问清了地点是在距离这里仅仅只有几里远的山谷,他带上几个身手利落,武功高强的士兵,又把营帐中的事情向永康安交代后,领着一行人向着山谷的方向赶了过去。

  果然如那士兵所描述的那样,这附近起了很大的雾。距离山谷中心越近,雾气就越密。

  “停。”前面的雾气浓到了伸手不见十指的地步,陆明琛担心再走下去会出事,就喊了停。

  “刘三,你还往前走什么!陆将军都喊停了!”后面的人见刘三脚步不停,眼见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立马出声叫住了他。

  “你……你看见没有?”刘三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只手指着一步外的草丛,额头淌下了几颗冷汗。

  “什么东西啊!大惊小怪的!”那人见刘三这幅样子,嘴角一撇,上前了几步。

  等看清了静静躺在草丛的东西是什么,他惊得倒退了一步。

  两人的异状引起了处于两人后方陆明琛的注意,迈开长腿走了几步,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陆将军……这是……这是赵副将的头颅……”陆明琛走到两人的身边,目光一扫,果然看到了赵副将的尸首。

  双目圆睁,头颅的表情显得格外诧异。

  他沉下脸,沿着血迹往前走了几米,发现了更多穿着景国战袍的士兵倒在地上,兵器四处散落,死状可怖。

  跟在陆明琛身后的一队人也看见了这一幕,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皆是看见了对方脸上的惊恐和不安。

  “将军……这难道是蛮族做的吗?!”见到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落得这幅尸首不全的悲惨下场,刘三捏了捏拳头,内心恐惧之余,更多则是愤怒。

  “恐怕不是。”陆明琛掀起衣袍,蹲下.身,单腿屈膝跪在一具尸体的身边,低头检查着。半晌,才缓缓站起了身,“他们身上的伤痕,是地上这些兵器造成的,而且周围并没有任何一具蛮人的尸体亦或是物品。”

  赵副将的外家功夫不错,纵使是比景国人身强力壮的蛮人,以一敌二绝对是没有问题了。

  陆明琛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尸体的周围他也看过,没有留下任何与外敌争斗后的痕迹,那么这些士兵尸体身上累累的伤痕,又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导致了赵副将他们这一队人自相残杀?

  陆明琛深入一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他转头瞥了一眼误认为蛮族杀了赵副将因而愤愤不平的刘三等人,心霎时沉了下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赵副将他们自相残杀?!

  “将军,这雾好像变淡了。”

  陆明琛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已经爬到了正中间,也难怪雾气开始慢慢散开。

  “我……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刘三支起耳朵,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也听见了。”有人皱着眉,屏声敛气听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肯定的说道:“我也听见了,是马蹄声!”

  “不不不,不止,还有厮杀的声音!”除了陆明琛,所有人很快都慌了起来。

  “是蛮族!大家快跑,他们的人马太多了!我们根本拼不过!”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一群人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无视了陆明琛,往四面八方跑了起来。

  不得了,烤鸡成精了!陆明琛顿时就醒了。

  他怔怔的盯着床顶,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等回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自己都觉得好笑。

  什么鬼梦境,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正坐着,陆明琛就听见了断断续续响起的呻.吟声。

  夜深了,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陆明琛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来不及点灯,他伸出手,探了探身边人的额头,结果却摸到了一手的汗。他皱起眉头,立即下了床,点上了蜡烛。

  陆明琛走进一看,才发现对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头发濡湿的好像刚洗过一样。

  “清婉,清婉。”陆明琛喊了两声,就见对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人还清醒,他稍稍安下了心,问道:“清婉,你哪里不舒服?”

  豆大的汗珠顺着滑了下来,太子长琴下意识的捂着腹部,有些虚弱的回答他,“肚子疼。”

  陆明琛看他疼都缩成了一个团,汗水又不停的流,眉头就皱得老紧。

  “我去叫大夫。”他替他擦了擦汗后,站起了身。

  太子长琴终于明白了刚才睡前的坠痛感是种预告了,他苦笑了一下,见陆明琛正担忧望着自己,低声道:“我这是……来了月事,没有大事,不用请什么大夫。”

  陆明琛愣了一下,月事?他想了想,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脸色仍旧还是很不好看。

  “不行,你疼的太厉害了。”陆明琛在现代照顾过痛经很严重的前女友,深知这种痛苦不好忍。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太子长琴拉住他的衣摆,摇头道:“你去叫我的丫鬟来就行了,她们那里有药,别叫大夫。”

  陆明琛见他坚持,又听说丫鬟哪里准备了药,也不急着叫大夫,先出门把人叫了过来。

  明玉匆匆敢了过来,坐到了床边,替太子长琴揉起了腹部,身后跟着端着一碗药的明心。

  也不知是明玉用得是什么手法,太子长琴顿时感觉腹部的疼痛好转了许多。

  “给我吧。”陆明琛上前接过明心手中的药,一勺一勺喂给了太子长琴,看他舒展了眉头,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一颗心终于落地。

  “备水,伺候夫人洗漱。”知道对方出了浑身汗难受,陆明琛吩咐了一句,自己起身去了外间。

  等到一切都折腾完,已经快天亮了。

  躺在床上,看着陆明琛有些疲倦的脸,太子长琴心里难得有些愧疚。正要说话,就听见对方特意放轻了的声音。

  “你继续睡,明早我让人和母亲说一声,不必去请安了。”

  看着对方俊秀逼人的侧脸,太子长琴不由出了神,这大概就是大部分女子所求的良人吧,只可惜他不是真正的姜清婉。

  这么想着,太子长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女子身体偏寒,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手脚更是冰凉。

  太子长琴睡着睡着,只觉得越来越冷,不禁在被窝里蜷缩起了身体。

  陆明琛不放心身边的人,其实一直都没睡。

  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缩成了一团,他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摸了摸太子长琴的额头,对方并没有流汗。

  等触碰到对方手脚的时候,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侧着身将对方搂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部。

  睡梦之中的太子长琴感觉到暖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太子长琴用手挡住透过窗户落在脸上的阳光,眯着眼睛,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半睡半醒之间,还记得自己被陆明琛搂进了怀里才睡得安稳……

  明玉正端着盘子从外间走了进来,看见太子长琴醒了,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夫人醒了正好,起来用饭吧。”

  太子长琴下意识的问道:“世子去哪里了?”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心想习惯这种东西真是可怕,不知不觉间他都习惯了早起就能见到了陆明琛。

  明玉偷偷笑了一下,自己的姑娘真是在意世子,她是从小就跟着姜清婉伺候的丫鬟,眼见两人夫妻恩爱,心里很替自家姑娘开心,笑吟吟地回答道:“听说永安侯给世子找了个练武师

  傅,现在正在前院呢。”

  太子长琴点了点头,坐在了桌子前,动作不紧不慢的用起了饭,等吃完了,就带着明玉去了前院。

  果然,陆明琛就在哪里,旁边还站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小厮仰慕无比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家,人家年龄虽然大了一些,但他那气势,那剑法,简直是佩服的人不要不要的。

  “唉,早知你是这样的根骨悟性,我几百年就收你当作弟子了。”老人家捋了捋长须,摇了摇头,旁人居然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痛心疾首来。

  “这位是我祖父的故友,展伯伯。”几百年前?几百年前您老人家还没有出生吧。陆明琛没理会老人家的耍宝,见到太子长琴来了,便对着他介绍道。

  “唷,这小女娃长得好,可是你的妻子?”展老爷子看着太子长琴,脸上挂着很深的笑意。

  陆明琛微微颔首,展伯拍了拍手,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说道:“不错。”也不知在说什么是不错的。

  陆明琛见他净说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拧着眉头,问道:“今天不做什么事情吗?”

  展老爷子挑着眉头看他,然后摆手,说道:“不做,不做,今天特殊,教你武功的事情明天再开始。”

  陆明琛应了一声,转头就要走。

  展老爷子诶诶了几声,连忙问道:“你哪里去啊?”

  陆明琛深深地觉得自己刚才陪着对方就是扯蛋浪费时间,不过看在对方是自己师父的面上又不好意思不搭理,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去找些材料,今天天气好,适合烤肉吃。”

  “烤肉啊,这主意不错。”展伯点了点头,深表赞同,而后十分积极的问陆明琛,“需不需要师父我搭把手?”

  陆明琛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着他摆了摆手,抬脚去了厨房的方向,让人准备了一些用来烧烤的东西,当然,没有忘记了昨晚被太子长琴念到的“焚寂”。

  等到烤架,调料,食材一切就绪,就这么在前院摆了开来,十分悠闲的烤起了肉。

  没多久,空气中就弥漫开了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馋得人能把肚子里的馋虫给勾起来。

  陆明琛给烤翅刷上了一层蜂蜜,顺手递给了身边的太子长琴,“先解解馋。”

  太子长琴拿着烤翅:……?

  他正忙着,身边就有人过来了,轻声禀告道:“六皇子来了。”

  陆明琛听见了,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微一颔首,说道:“把六皇子领到书房去吧,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对着看着自己的太子长琴说了一句话,又与展伯告辞后,他便匆匆离开了。

  等陆明琛到了书房的时候,六皇子正看着他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看,正是昨夜陆明琛写下的

  字。

  见到陆明琛,六皇子笑了一下,指了指墙上的字,“明琛啊,你这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陆明琛听了这话,先是惊了一下,旋即想到,别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具身体的内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的事情,瞬间就舒了一口气,然而还是不敢放松。

  只因眼前这一位,除却与陆明琛本人相交多年的好友身份外,更是一个心思深沉,隐忍不发的角色。

  想到对方,陆明琛也不由想到了原身,从记忆里看,这两个人可谓是“气味相投”,暗中不知给别人挖了多少坑,让人有苦说不出。最后,竟然谋划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在记忆中得知了这件事的时候,陆明琛震惊了好一会儿,然后发现自己差不多已经和六皇子绑在了一起,现在想下贼船也难了。

  不得不说,当陆明琛消化了这件事情后,心里还真有点儿跃跃欲试。

  “闲着没事练练。”陆明琛轻描淡写的回答道,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京城的清晨寒气深重,昨夜又悄悄的下了一场大雪,即使穿了再多的衣服,也难以阻挡这能沁入骨髓的寒意。

  喝杯热茶倒真是不错。

  六皇子也不跟他客气,接过茶水饮了一口,脸上多了几分古怪的神色,“这不是红糖水吗?这是姑娘家才喝的玩意儿。”

  这红糖水是明心她们今天特意泡了一壶给太子长琴的,陆明琛见了感觉不错,便也让人准备了一壶到了书房。

  “红糖水温补养生,正适合我们这种人。”他神色淡淡的说道。

  六皇子闻言笑了一下,笑中透着几分无奈,“这倒也是。”比起陆明琛,他这个皇家出品的病秧子更加有名。大概全天下都知道他这个皇子天生心悸,走个几步就能呕出几口血来,又兼大家都知道他和陆明琛的关系好,有人就在私底下编排他们两个病秧子凑在一起,命更加短。

  “唉,我这心口真是难受。”六皇子捂住心脏的部位,开玩笑的说道。

  陆明琛没有理会他,这家伙身上的毒在几年前就已经被蒙神医给解了,却还是不肯暴露,让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有心疾,兄弟不防备他只拼命拉拢,谁让上面那位最宠爱的,就是这位由贵妃生出,又体虚的小儿子呢。

  “来一局。”演完了戏,六皇子的手指了指面前已经被小厮摆好的棋盘和棋子。

  棋子是用上好的白玉制成的,温润光滑,即使是在大雪天,握在手中也不会感觉冰凉。

  一边对弈,这是“陆明琛”和六皇子谈事的习惯,陆明琛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执黑先行,六皇子先落下一子。

  “老三,老四那边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陆明琛落下一子,“家大业大,老子老迈,儿子年龄却大了,有想法正常不过。”

  六皇子冷笑了一下,“那两个脑子都不好使,迟早把自己作死。”

  路过的风景是太子长琴熟悉却又陌生的,他垂着眼眸,想着自己那姑娘最后一缕魂魄离开后留给自己的话。

  远离这伯府,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太子长琴不由轻轻一叹,这大概是他难得一遇的渡魂对象了吧。

  “怎么了?”陆明琛听见他的声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问道。

  太子长琴淡声道:“没事,就是再回到这里,有些感概。”

  他这么一说,这声叹息就显得十分正常,于是陆明琛也没再问,两人被下人引着来到了大厅。

  还没进去,就见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裳的姑娘从厅中走了出来,容色娇俏,就是那眉眼间,带着几分骄纵。

  见到太子长琴,她先是一愣,“三姐姐回来了?”而后又去看陆明琛,见他俊美非凡,仿佛浑身都发着光似的,不禁又是一愣,“……这就是三姐夫了?”

  太子长琴皱了皱眉,无论是身为仙人,还是凡人的时候,他身边的女子讲得都是矜持二字,哪里像面前这个,盯着一个男人目光灼灼。

  “五妹。”心中不喜,太子长琴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扫了她一眼,冷淡的应了一声。

  这只一眼,却气势十足。

  陆明琛轻咳了一声,眼神正直,目不斜视,只关注着太子长琴。

  粉裳姑娘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虚,又听见了陆明琛一声咳嗽,于是有些悻悻然。发现自己在两人面前丢了面子,她有些不开心,撅起嘴巴,嘟囔了一声,“不就是一个病秧子吗?谁稀罕。”说着,跑着离开了太子长琴的视线。

  “那是我的妹妹,从小娇惯长大,让世子见笑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就见陆明琛正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点笑意。

  他有些奇怪,却不并放在心上。

  等到了大厅内,陆明琛自然的放开了他的手,对着坐在厅中的人行了一礼。

  “晚辈明琛,给岳丈大人请安了。”

  “不必多礼。”还未行完礼,他就被姜长衡扶了起来。

  陆明琛在京城里露面的少,其实要不是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对方,就是走在大街上,姜长衡估计自己也难认出陆明琛。

  他看着面前的女婿,见他气度沉稳,不急不躁,就先是在心中点了点头,但又扫见陆明琛有些苍白的面孔,又忍不住摇头,是自己对不起女儿啊,把她嫁给了一个鼎鼎有名的病秧子。

  他这么想着,看向太子长琴的脸上不免漏出了几分。

  “你过得可好?”他招手让太子长琴过来,问了这么一句话。

  “好。”探见他眼底的后悔和愧疚,太子长琴语调无波无澜的回答道。这婚约本来就不是姜清婉的,只是姜清婉在家里不受宠,就被姜家人推了出来。人已经嫁了,现在后悔了起来,早干什么去了。

  发现女儿冷淡的态度,姜长衡有些气闷,却不敢说出责怪她的话,只好讪讪的收了话头,招呼两人去用膳。

  太子长琴不想和长乐伯府的人纠缠,又见了几个长辈和昔日姜清婉比较要好的人后就动身准备离开,至于姜清婉的那位继母,不仅他不想见,对方大概也是不想见到姜清婉的。

  “脚下小心。”陆明琛出声提醒,将太子长琴扶上了马车,向站在门口的姜长衡揖了一礼,随后跳上了马车,嘱咐驾车的侍卫,“走吧。”

  姜长衡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长叹了一口气。

  “三姐姐她什么时候会再来啊?”有人在姜长衡身边嘀咕,他一转头,看见是自己的小女儿,有些无奈,“你怎么出来了?”

  “我也出来送送姐姐。”姜妙脸上露出明媚的笑,目光依依不舍地望着离去的马车。

  “进去吧,外面风大。”姜长衡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

  姜妙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视线的马车,眼里透出几分不甘心,却还是乖乖的跟在了姜长衡

  的身后进了门。

  陆明琛回来后就去找了永安侯。

  书房内,永安侯正盯着一张小猫扑蝶的画发着呆,见到陆明琛进来,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父亲。”陆明琛无奈的出声,永安侯不同于一般的纨绔,不喜欢吃喝嫖赌,反而痴迷收藏名画。

  “哦,你来了。”永安侯抬眼扫了他一下,又重新低下了头,看向画里小猫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如同看心上人一般。

  陆明琛有些无语,旋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想学武。”陆家的剑法和驭兵之术,那在当年都是出了名的,只是到了永安侯这一代就没落了下来,而陆明琛又是药罐的存在,根本没人把重振陆家兵法威名的希望寄放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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