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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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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天浩瞪大了双眼,顺着声音的起源望了过去——

  只见温暖正双手抱臂,斜靠在讲台边,好整以暇地睇着他,“怎么?江同学,你这是不欢迎我吗?”

  江天浩扯了扯嘴角,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他妈谈恋爱都谈到一个班来了还不够,还非得做同桌?

  强行给他硬塞了满口狗粮,又是什么丧尽天良的骚操作啊?

  抱怨归抱怨,江天浩当然还是举双手赞成温暖和他一个班的。

  于是,他夸张地前倾着身子,如同古代搀扶新皇登基的太监般道了声,“来,皇上,您别摔了,奴才我扶您坐上王位。”

  “……”

  一场闹剧结束,理科实验班(高二二班)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坐满了教室。

  学校里不少学生都知晓钱文希与何云松两人的关系,为了避嫌,不影响学习,她并未选择与何云松成为同桌或是前后座,而是心满意足地坐在了温暖的身后,与痴缠贺渊一万年不变的江天浩,成为了同桌。

  “暖暖,我们又在一个班了,真好。”

  温暖回头,故意朝着何云松的方向望了眼,见对方正在暗戳戳地盯着钱文希发呆,不由得啧了声,“我看你最开心的并不是能和我一个班吧?而是……”

  她顿了顿,用下巴和眼神,指了指何云松的位置。

  钱文希与何云松偷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两人皆是脸一红,快速别开视线。

  “啧啧啧,你们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脸红呢?”

  钱文希又羞又急,“你还说我?这不,都和心上人成了同桌。别以为我没看到他给你占座啊?从实招来,你们私底下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了?”

  好在钱文希是凑在温暖耳边,压低声音说的,不然……

  她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别胡说,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温暖一边观察着同桌贺渊的反应,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钱文希抿唇偷笑,江天浩见两女生一直嘀嘀咕咕,八卦心爆棚的他也忍不住加入了两人的对话,“喂,你们俩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呢?”

  两女生异口同声道,“关你屁事!”

  “……”

  铃声打响,上一秒还因为进入新班级,认识新同学而热闹寒暄,话题不断的学生们,在班主任踏进教室的前一秒,全都变得鸦雀无声。

  “我姓鲁,全名鲁国斌,在接下来近乎两年的学习生活中,将作为你们的班主任,与你们共同度过这难忘的青春岁月。”

  钱文希闻言,忍不住拍了拍温暖的肩膀,凑近她的耳朵,偷笑道,“暖暖,你说我们和鲁班这算不算是孽缘?分了班还逃不出他的魔掌。我记得高一刚开学,他在讲台上的介绍就是这套说辞,如今几乎连说话的语气都没变。”

  温暖不禁摇头失笑,“的确,孽缘。”

  “怎么?这班主任很可怕?”江天浩连忙打听。

  “你以后就知道了。”钱文希叹息一声,那模样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江天浩吓得一个哆嗦,忍不住抱怨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考这么高的分了!”

  “……”

  台下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台上班主任仍在严肃地进行着他在新班级的开场白,“你们之中,有些同学我是熟悉的。比如温暖、钱文希;而有些则是我完全陌生的。因此,座位我就暂时先不动,等下一次月考过后,再统一调整。”

  被突然cue到名字的两名女生立马停止了讨论,整齐划一地挤出了一丝假笑。

  贺渊瞥了眼温暖,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浅笑。

  “既然有些同学我还叫不出名字,也不熟悉。那么,为了让大家更好的熟悉彼此,从靠门第一排第一个开始自我介绍。”鲁国斌又开始了他套路似的教学方法。

  钱文希扶额,“真是要命!在鲁班面前,我还是逃不出小学生自我介绍这一环节。”

  “在鲁班的思维里,就没有创新这一说,你还指望他跳过这一环节,直接讲课吗?别做梦了孩子,认命吧!”温暖无奈叹息。

  “……”

  紧接着,整个班35人,一一自我介绍。

  轮到贺渊时,少年起身,颀长的身姿,压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投射在温暖的桌面上。

  他的自我介绍简短精炼,没有过于花里胡哨的东西,也不像那些同处于青春期表现欲旺盛的男生们,乐于哗众取宠,反倒是令人印象深刻,“贺渊,年级第一。”

  这句话若是换成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可能会被理解成自恋与炫耀,但偏偏落到了贺渊身上,就仅仅只是在简单地陈述一个事实,霸气而豪放。

  “我去!渊哥,你他妈的连自我介绍都说得这般逼格满满,还让不让我们这群普通人好好活了?”江天浩嘴里不断发出了“啧啧啧”的感慨声。

  许是受了贺渊的影响,轮到温暖起身自我介绍时,她有样学样,“温暖,年级第二。”

  就连钱文希听了,也忍不住打趣道,“暖暖,你这波夫唱妇随倒是秀的完美啊!”

  “真不该坐这两人身后,太他妈欺负我们这群单身狗了吧?”江天浩附议。

  钱文希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注意你的措辞,这里四个人,就你一个单身狗,别乱带节奏。”

  “……”

  妈了个鸡的,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找虐啊?

  “暖暖,我有预感,按照鲁班一贯的作风,接下来就要竞选班干部了。”

  “所以呢?你想当什么班干部?我绝对投你一票。”温暖轻笑。

  钱文希吓得脸色大变,“你还是饶了我吧。上学期不知道哪个鬼选了我当体育委员,运动会时死活没有女生报3000米这个项目,结果鲁班来一句,体育委员就必须以身作则,我他妈一上跑道,就差没把命给交待在那儿了。”

  “……”

  片刻后,不出所料,鲁国斌按照他一贯的套路,开口宣布班干部竞选。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班长的竞争,还真是出奇的激烈。

  “卧槽!不愧是好学生啊,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不就是个班长么?至于吗?”江天浩简直叹为观止。

  “这叫班级荣誉感,你懂啥?”钱文希满脸鄙视。

  “不行,我们渊哥绝不能落后!鲁老师,我推荐贺渊!”江天浩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举手推荐了贺渊。

  鲁国斌满脸堆笑,“好。”

  随即又在黑板上加上了贺渊的名字。

  贺渊,“……”

  温暖立马反击,“鲁老师,江天浩说他也想当班长!”

  鲁国斌缓缓点头,“很好,有竞争才有动力。”

  江天浩咬牙切齿地瞪向温暖,“谁他妈说了想当班长?”

  温暖摊手耸肩,“你这么多话,不当班长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口才。贺渊,你说是吧?。”

  闻言,贺渊勾唇,侧脸轮廓在光线的作用下,仿佛透着朦胧的光,“嗯,的确。”

  “……”

  这他妈合着两口子一起欺负他?

  钱文希捂嘴偷笑。

  这次的班长竞选——最终,还是以贺渊的票数遥遥领先,成功当选。

  毕竟,在这个新班级里,所有同学最印象深刻的仍旧当属这个一起身,就自我介绍“贺渊,年级第一”的少年。

  唱票结束后,贺渊周身那冷冽的气息几乎要冻僵了江天浩,他弱弱地赔笑道,“渊……渊哥,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谁……谁知道你这么受欢迎啊?这……这就叫实……实至名归。”

  “闭嘴。”贺渊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温暖怼了怼贺渊的胳膊,趁机为自己谋福利,“班长同学,那么,接下来由你安排值日,是不是能关照关照你的同桌我呢?”

  江天浩立马插入两人之间,学着贺渊的冷淡模样,彻底将自己化身为贺渊本尊,故作深沉地替他说道,“爱妃,放心吧,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温暖,“……”

  贺渊,“…………”

  班干部挑选完毕,鲁国斌进入了他所谓的重点:宣读班规。

  “我不管你们在从前的那个班如何,来到了理科实验班,就得遵守我们班的规矩。

  既然占了这个年级最好的升学资源与师资力量,就该有个重点班的样子。

  这里,我将提出四大班规,也是绝不可触犯的四大高压线,必须人人遵守,听到了吗?”

  台下稀稀拉拉一片声响,“听到了。”

  鲁国斌蹙眉,似有不满,“一个个早上都没吃早饭吗?回答起来有气无力的!我再问一遍,听到了吗?”

  随后,所有人打起精神,整齐划一,声如洪钟,震得鲁国斌心肝一颤,“听到了!”

  他缓缓点头,表示满意,“很好,接下来,我就要具体说明哪四条不能碰了,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竖起耳朵,听好了!

  一:不许迟到早退。这是做学生最基本的原则,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么,很不幸,我带的理科实验班并不欢迎你。一学期凡迟到十次以上,自动降到平行班。

  二:不许带手机。尽管学校三声五令禁止你们带手机,但我知道,还是有部分同学非得搞特殊,偷偷把手机带到学校里。的确,我不能挨个搜,老师也充分尊重你们的隐私,但如果上课时发出声响,扰乱课堂秩序,又或是被我发现是谁上课不听讲,躲在桌子底下偷玩手机。那么,很抱歉,被没收了的手机,请直接找你们的家长,亲自来我办公室领。

  三:不许打架斗殴。至于为什么你们都懂,我就不多说了,一经发现,一律严惩。

  第四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不许早恋。”

  鲁国斌的话音刚落,温暖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了贺渊,巧合的是,对方的眸子也在此刻转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直直撞上,皆是一惊。随后,却都不着痕迹地移开,耳垂边皆是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

  班主任鲁国斌的话还在继续,“至于早恋,一经发现,男女双方必须有一位自动降去平行班。屡教不改者,主动申请转学或是被学校劝退,你们就自个儿决定吧。”

  钱文希听到这里,心肝都跟着一颤。

  “好了,题外话就说到这里吧。”鲁国斌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这堂课还剩十分钟,也讲不了多少课本知识了,你们就各自把分班考的试卷拿出来,多看看错题,不会的就互相问问。”

  鲁国斌的四大班规一出,所有人就跟打了霜的茄子般焉焉的。

  向来崇尚自由的江天浩更是眉毛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每一根头发丝都彰显着他此刻的烦躁。

  温暖低垂着脑袋,默默叹息了声。

  看来,以后在班里还是得注意点,千万别被鲁班给扣上了早恋的帽子。

  下课铃响,鲁国斌走后,小部分人一阵哀嚎,不知是谁起了头,教室里便成了各种对班主任的吐槽大会。

  “说真的,一天不带手机我就跟丢了魂一样,哪怕不玩,放在身边摸摸都觉得安心。”

  “哎……我们家住得特远,地铁不通,公交又难等,每天六点不到就得起床,按班主任的话来说,我要是迟到十次以上就得玩完。上个学都跟打仗似的,我看我唯一的出路也只有搬家了。”

  “我更惨,刚看上隔壁班一女同学!哎……这班规一下来,高中三年我就注定只能继续保持母胎单身的记录了。最可恶的是,好女生都便宜了十班的那群学渣们。”

  “不能打架斗殴?要是我们被那群成天打架闹事的二世祖们给欺负了怎么办?难道就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拳打脚踢吗?正当防卫又算不算是违反班规啊?鲁班为什么就不能解释清楚一点呢?”

  “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后悔考进这个班了,心累。”

  “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气,我还不如去小卖部买根冰棍消消火来得实在。”

  ……

  当然,此时,班里也不乏全程保持沉默,埋头学习的同学在。

  而抱怨,也仅仅只占实验班的少数罢了。

  温暖侧目,瞥了眼从头到尾,都保持淡定自若的贺渊,不禁好奇道,“你呢?就没觉鲁班定的这班规,有点像是在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贺渊仍旧埋着头,眉宇淡然,声线很低,“他说的并没错。作为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不该有的行为与念想都应该摒除,难道不是吗?”

  温暖被他问得一愣,良久后,试探性地问道,“所以说……你是支持鲁班定的这些班规的?”

  贺渊抬眸,扫了温暖一眼,无声叹息,“温暖,你有时间在这纠结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背些英语单词。你分班考的英语试卷我都看过了,那两分,我估摸着就扣在词汇量过于匮乏上。”

  “……”

  她今天总算是发现了,自己无论跟贺渊聊什么,最后都能转回到原点,逼得她不得不埋头苦读。

  只可惜,这一次,她打开英语课本,盯着那一排排英语单词,竟是控制不住地眼神恍惚,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一个简简单单的“unite联合;团结”,她看了不下十次,可就是怎么也记不住。

  最终,她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崩溃似地“啊”了声,窥视了贺渊好久,终究是认命的一声叹息,将一直积压在心底里的问题问出了口,“那么,贺同学,你是怎么看待高中生早恋这一问题的?”

  贺渊握着水性笔的手微微一颤,英语试卷上的基础练习,选项为“b”,他差点因为手抖,写成了数字“13”。

  当然,这仅有的异样,也只持续了数秒,就已恢复平静。尔后,他侧目,似笑非笑地睇着她,满脸都写着“你怎么那么多话”的嫌弃,“好好看书,别想些有的没的。”

  “……”

  好吧,既然退休老干部都发话了,她也只能照做了。

  这之后,温暖一边看书,一边心不在焉地盯了贺渊许久,发现他的表情永远如初,甚至纹丝未动,终究是败下阵来,勾起唇角,自嘲一笑。

  看来,他还是那个她最初所认识的贺渊——永远将学习放在首位。

  温暖明明知晓,对方的三观很正,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学生就要有学生该有的样子,摒弃一切杂念与妄想,但知晓归知晓,心底里仍不免有些难过与失落。

  很多时候,大道理我们都会说,也明白,但当同样的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始终无法用这些大道理来安慰自己,而这,也正是温暖如今伤心失落的原因。

  ——

  上午第四节下课铃打响后,钱文希立即跳到了温暖的身边,“暖暖,我们中午去吃麻辣烫吧?”

  温暖整个人都恹恹的,提不起半点精神,“我都可以啊。”

  “那走吧。”

  温暖起身,下意识地睨了贺渊一眼,“你呢?中午吃什么?要和我们一块么?”

  “不了,你们吃吧。”他摇了摇头,然后单手挎着书包,从座位上离开了。

  温暖望着他清隽的背影有些发怔。

  “不用看了,我和渊哥十几年朋友,他每次吃饭都避着我,生怕我会跟他抢吃的一样。”江天浩无奈叹息。

  “走吧暖暖。”钱文希挽住温暖的手腕,边走边说道,“说真的,每次饭点,我几乎没在学校食堂,或是学校附近见过贺渊。”

  温暖眼眸颤了颤,步子倏地顿住了。

  的确,她也没见过贺渊。

  所以说,他究竟是在哪儿吃的饭呢?

  “暖暖,你怎么了?”钱文希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温暖回神,勉力挤出一丝笑容,故意转移话题,“没什么。对了,你怎么不和你们家的何云松一起吃饭?”

  “你难道没听到鲁班今个儿立的班规吗?我要是还不知道避点嫌,要真被鲁班给发现了,我爸妈铁定得打断我的腿。”

  “敢情我就是个备胎啊?你怕被发现了,不敢找何云松吃午饭,就拉我充数呢?”

  钱文希立即表忠诚,“天地良心,你在我心里永远排第一!”

  “得了吧,小嘴这么甜是抹了蜜么?”

  温暖虽是这么说,可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突地闪过,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贺渊今日那突如其来的冷淡,只是因为鲁班定出的班规不允许早恋,他怕连累自己,也为了避嫌,才故意而为之。就像钱文希明明巴不得时时刻刻都与何云松在一起,却还是为了彼此好,两人只敢在私底下联系。

  这么看来,一中的小树林里倒是要少不少约会的情侣了。

  钱文希也不知温暖在想些什么,前一秒还有些低迷的她,瞬间之内就变得鲜活起来,连走路的步子都随之而轻快起来。

  两人去了学校外的小吃街填饱了肚子,回班时,贺渊早已在座位上看着某本英语散文集,偶尔跟随着书中的内容念了出来——很标准的英氏英语,熟练流畅,嗓音低沉性感,好听得要命。

  温暖想,贺渊如果以后不做调酒师了,去配音界闯一闯,说不定也能成为最受欢迎的声优。

  她没有打扰他学习,兀自打开了一本小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其实,从她坐到身侧的那一刻起,贺渊便已知晓。

  他终是没有忍住,将视线缓缓落到了女孩手中的那本书上,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恋爱要趁早”五个大字。

  贺渊,“……”

  这他妈说她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

  经过几天的同桌相处,温暖渐渐发现,他们班的班长大人——贺渊,真的是个除了学习以外,没有任何兴趣爱好的退休老干部。

  上课认真听讲,从不打岔,不论身后的江天浩如何骚扰,他都不动如山;下课后更是各种刷题,看英文诗集,刻苦得令人发指。

  温暖也终于相信,没有哪个年级第一是凭空掉下来的,贺渊这样一心沉迷在学海中的大佬,不考第一真的是天理难容。

  这么一对比,自己上课开小差,作业偷工减料,没事躲桌子底下看小说,饿了还时不时来点零食的学习态度,居然也能蝉联那么久的年级第一,简直是实属不易了。

  “喂,你怎么这么喜欢学习啊?”

  某天下课,温暖挑眉好奇问道。

  贺渊唇角微微向下压了压,声音伴着风越发/缥缈,“不是喜欢,而是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出路。”

  一句话,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带来了一阵细密的疼。

  她深知,贺渊比谁都更想要成功,更想脱离现在的这个家,迎来自己的美好人生。

  所以,他比谁都努力,从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的分神。

  “谁说没有?”她沉默片刻后,突然说道。

  贺渊一愣,眸子微闪,不明所以地睇着她,似是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贺渊,即使现在的你并不喜欢自己的人生,但也不要太快否定自己的价值,在我看来,以你的能力,有一万种方式可以取得成功,而不仅仅只是学习。”

  她说完后,便不再看他,学着他的样子,认真刷题。

  贺渊却是久久凝视着她,心头各种复杂情绪不断翻涌。

  ——

  许是因为成熟了,懂得了,也不急于一时了。

  所以,与贺渊同桌后,温暖的话反而变少了,只因——她不愿打扰那个努力学习的他。

  即便如此,也不妨碍她继续喜欢他,关注他的一切。

  于是,温暖又开始像个老妈子一般,操心起贺渊一日三餐究竟是吃了什么这个问题。

  就像江天浩所说的那样,几乎是没有任何同学看到他午休时是去了哪里吃了些什么,但每回温暖与钱文希填饱肚子回到教室后,贺渊又次次都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了。

  这令她不得不怀疑,他一日三餐究竟吃了东西没?

  直到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后,温暖实在是禁不住心底里的这份好奇与担忧,在又一个午休时间里,挥别了钱文希,默默跟在贺渊的身后,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少年走过两条街后,来到了一个公园,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又向后左右观望了一眼,好在温暖反应迅速,躲进了某个拐角,挡住了自己,这才没有被他发现。

  她扶着墙壁,脑袋悄悄地探了出去,确定少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后,这才又缓步跟上了他。

  温暖永远也忘不了,在那个午后,明明阳光如此耀眼,但她就是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起来,心疼得无法言语。

  少年依旧还是那个少年,他将单手挎在肩头的书包取了下来,然后拉开拉链,从透明的塑料袋里,掏出了仅有一半的馒头,很显然是被人掰成了两瓣,他几乎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咬了下去。

  不一会儿,半个馒头下肚,他快速起身,调头,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原来,这就是他躲着所有同学一个人吃饭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不合群,也不是他不想与他们一起吃饭,只是因为他穷得连一个馒头都要掰成两瓣吃,又怎么好意思总在同学们那里蹭吃蹭喝?时间久了,他根本就还不起。

  贺渊走后,温暖一个人坐在公园里哭了许久。

  直到嗓子都哑了,双眼红成了兔子,她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学校。

  回到座位后,她一直低垂着脑袋,怕对方发现,但心细如尘的贺渊又岂会不知?

  “你哭了?”他问,语气里含带着满满的担忧。

  温暖深吸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地回应,“没事,就是刚刚看了本小说被感动了。”

  贺渊探究的眼神不曾离开她半分,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异样,但是很可惜,女孩隐藏得很好,他最终不疑有他,无奈轻笑,“没事少看点言情小说,都是骗你们这些女孩子眼泪的。”

  温暖嗓音沙哑的“哦”了一声。

  晚上,温暖回家,一进门就飞扑进林美怡的怀里,撒娇似地道,“妈,我明天中午想带饭去学校。”

  林美怡眼神顿了顿,“可你之前不是说带饭麻烦吗?”

  “我……我们班主任让我们学着节俭嘛。”她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心虚,林美怡竟是无条件地相信了。

  “好,只要你不嫌麻烦,妈妈天天让家里的小阿姨给你准备。”

  “谢谢妈。”

  说完,她在林美怡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吻,欢快地跑回了房。

  第二日,饭点,离学校两条街的公园内,少年依旧坐在昨天的那个长椅上。

  温暖一步一跳地走了过去,将手里的饭盒塞给了正准备继续啃馒头的贺渊,“我妈今天非要逼我带饭,说是外面的食物不干净。可我这人吧,其实挺挑食的,你看,这胡萝卜,还有这五花肉,我都不怎么爱吃,要不,我们交换吧?”

  语句是疑问,看似等待对方的回应,却在贺渊错愕的瞬间,抢过了他手中的馒头,狠狠地咬上了一口,甚至故意夸张地道,“贺渊,你手里的东西怎么总是这样独特,就连馒头也比别人家的要甜。”

  “……”

  少年眼神微闪,静默了许久,这才开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路过遇上了呗。”

  “……”信她才有鬼!

  “快吃吧,我提前了一会儿,去学校食堂热的,再不吃就要凉了。”

  “温暖,其实你不必……”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她就有所感应般立即打断,“哎呀,你到底吃不吃啊,婆婆妈妈的,不吃我倒了啊!”她作势就要去抢。

  贺渊见状,终是妥协退让,“好了,我吃。”

  温暖闻言,仿佛将所有繁星都收集在了眼里,碎满了夺目的光彩,开心得如同孩童般,默默低头啃咬着那个略有些发干的馒头。

  从贺渊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女孩握着馒头,小口小口地咬着,腮帮子也随之而鼓鼓的,煞是可爱。就好似她捧着的不是一个难以下咽的馒头,而是人间珍馐,没有丝毫的嫌弃与勉强。

  少年不禁鼻尖微酸,别过脸,不再看她。

  良久后,他的声音自风中而来,很轻很淡,“谢谢你,温暖。”

  他的眸子澄澈晶莹,透出的每一丝光亮,都蕴含着一份真挚的感激。

  温暖咧开嘴角,故作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尔后,开玩笑道,“这有什么?同学之间本就该互相关心嘛。就是……你下次能不能给我买个加肉的包子,这馒头吃起来实在是有点干。”

  语毕,两人“噗嗤”一声,全都笑了出来。

  本以为少年不会再回应些什么,可谁知,他的声音穿透过午间的阳光,含带着某种不容置喙的决心,幽幽传来,“好,以后,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一句话似是决心,似是承诺。

  此刻,她的心间早已柔软得一塌糊涂……

  ※※※※※※※※※※※※※※※※※※※※

  完了,渊哥这么早就立flag,如果再不努力赚钱又怎么养得起暖妹啊!

  渊哥为什么这么穷,这里说明一下,他去酒吧打工的钱既要交学费,又要替他那个酒鬼老爸不断还赌债。他的心很软,虽然厌恶他父亲,却还是不忍心那些追债的人让他父亲断手断脚。

  字数过多,修改了两遍,如若还有错别字或是语句不通顺的地方,小仙女们可以帮忙指出,我会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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